「既然要玩,就好好玩。」
這時,宮淺沫走出來,嘴角噙笑,瞧了鍾離海藍一眼,又掃視了一圈的人,「這樣玩,我們之間,每一個人都可以自己挑選一個對手出來,然後,比試項目抽籤決定,有踢毽子,作畫,吟詩,下棋,捉迷藏等等,誰輸了,就答應對方提出的一個條件,且不得反悔,如何?」
「沒意見。」
染歌輕笑,不管過程是什麼,鍾離海藍都輸定了,她有這個把握。
「我也沒意見!」
鍾離海藍挑釁地瞧著染歌,武功高而已,有什麼用,吟詩作畫還是不行。
染歌低眉淺笑,這鍾離海藍莫不是傻子,這麼多人,幾乎都是站在她這邊的,隨便一個人去挑戰鍾離海藍,鍾離海藍便死翹翹了。
而現在,鍾離海藍顯然也沒意識到這一點,只是想著怎麼給染歌難堪,卻沒想到這一答應自己已經處於劣勢了。
「沒意見。」
「沒意見。」
當下,所有的人都連連點頭。
赤血溫柔的視線依舊緊緊地瞧著染歌,不管結果如何,誰都不能動他的歌兒,包括,鍾離海藍。
「好了,那現在開始。」
宮淺沫拿著一把簽子放在竹筒裡搖了搖,之後雙手環胸站到了一旁,「現在,大家隨意挑選對手,誰先來?」
「我先來!」
鍾離海藍得意站了出去,玉手一揮,指向了染歌,「我選你做我的對手。」
「求之不得!」
染歌站出了一步,眉眼一彎,眼中閃過一道冷勾,鍾離海藍,這可是你自己找死!
「好,先說你們各自的條件。」
宮淺沫揚了揚眉毛,嘴角微微勾起,淡淡的眼神劃過鍾離海藍,同情地瞇了瞇眼,最後,視線停留在染歌的身上,眨了眨眼。
「如果她輸了,就離開赤血。」
鍾離海藍指著染歌,冷聲道。既然她得不到,那麼,雪染歌也甭想得到!
眾人面色一變,這鍾離海藍,這條件,真是,太他媽讓人無語了。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這鍾離海藍,莫不是腦子有病,人家孩子都那麼大了,還想將人給拆散,太缺德了。
聞言,赤血眼神一冷,身上的殺氣蹭蹭地狂飆,恨不得立刻上前就殺了鍾離海藍。
奶奶的!
臥槽,還真有腦子進水了的!
「鍾離海藍,你惹到我了。」
染歌眼眸一瞇,淡淡出聲,只是,這聲音,說有多怪就有多怪。本是極其平淡的口吻,卻聽的人寒毛都豎起來了。
眾人齊齊為鍾離海藍默哀,唯有水清煙,一副擔憂的樣子。鍾離海藍怎麼樣她管不著,可是,她是答應過鍾離洛的。
「染歌……」
水清煙輕喚了一聲,瞧著染歌露出了一絲祈求。
染歌回眸,沖水清煙勾了勾唇,笑意淡然,輕輕點頭,示意她明白她的意思。不傷鍾離海藍,但是,可以羞辱她!
「怎麼樣,不敢接,不敢接也行,從他胯下鑽過去!」
鍾離海藍指了指自己身後的侍衛。
那侍衛臉色一囧,有些不好看了,這公主,怎麼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這簡直,簡直是太過分了。
「靠!」
宮淺沫雙拳一握,拳頭捏的嘎吱嘎吱響,她滿是殺意的眼瞪向了鍾離海藍,這死女人,真是想死,竟敢提出這樣的要求!
「沫兒,別生氣。」
宮冥熙擔憂地站在宮淺沫身旁,一手摟住宮淺沫的腰,就怕宮淺沫太過衝動。
「媽咪,別擔心,小心弟弟。」
小蜻蜓小手抓了抓宮淺沫的手,一手摸了摸淺沫的肚子,揚起純真的小臉,粉頰上露出了兩個可愛的梨渦。
宮淺沫一聽,笑了,拍了拍小蜻蜓的頭,「媽咪不生氣,因為,某些人輸定了,等著瞧。」
「怎麼不敢?」
染歌輕抬下巴,以絕對輕視的姿態冷睨著鍾離海藍,嘴角勾起一抹陰測測的笑,「若是你輸了,你就從他的胯下鑽過去,如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一定會讓鍾離海藍明白,她雪染歌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別以為老娘給你面子,你就長臉了,她倒想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來者是客,所以,鍾離海藍,我讓你,這簽,就由你來抽。」
染歌手指一勾,示意鍾離海藍上前,抽籤!
「哼!」
鍾離海藍冷哼一聲,手放到了筒子裡,隨便取出了一支籤,挑眉一瞧,踢毽子,頓時笑顏逐開。這踢毽子,她可是從小玩到大的,這可是她的絕技,雪染歌輸定了。
「踢毽子,誰先開始?」
宮淺沫拿著竹籤一瞧,扔到了一邊,然後拿起旁邊已經準備好的毽子,在手中拋了拋。
「你先來。」
染歌斜睨了眼鍾離海藍之後,便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完全不去理會鍾離海藍,甚至連瞧都不瞧,便在宮女的侍候下悠閒地品著茶,只是沖宮淺沫說道:「你看著,告訴我結果就行。」
「沒問題。」
宮淺沫揚了揚眉,最後同情地瞧向了鍾離海藍,拍了拍手,「大家都看清楚了,別一會海藍公主說我們作弊欺負人,你……」
說著,宮淺沫拽過了一個人,「大聲地數出來,看看海藍公主能踢多少個!」
「是,皇后娘娘。」
那人低頭說道,之後轉過頭去,便瞧向了鍾離海藍。
鍾離海藍接過宮淺沫拋去的毽子,嘴角勾起自信的笑容,挑釁的眸光投向了悠閒喝著茶的染歌,「雪染歌,你等著輸好了。」
是呵!
我等著你輸啊!
染歌眉眼一動,一抹戾氣一閃而過,鍾離海藍,真有膽量,呵呵……
「一,二,三,四,五,六……」
隨著鍾離海藍毽子在腳上飛舞了起來,小宮女也賣力地在一旁數著數,唯恐露了。
「呵……」
染歌打了一個呵欠,懶洋洋地伸了伸懶腰,瞇眼,僅是瞧了一眼,隨後便靠在椅子上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