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從染歌的身上飄出,將她整個人包圍在其中,明明是極其美麗的一副畫面,卻顯得那麼的詭異,只因,那雙眼中透出嗜血的幽光,連花兒都染上了殺戮。
染歌手一揮動,無數的花瓣便圍繞著她開始選擇,有一波直接衝向了溪筎。
溪筎黑綾一掃,便將染歌的花瓣擊飛開去。
然,在溪筎擊飛花瓣的時候,染歌挺身上前,直接衝向了溪筎。沒有了匕首,她便是利刃,只見那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此刻竟是比那匕首還要鋒利,直接襲擊向了溪筎。
溪筎手一擋,便立刻覺得一陣刺痛,她陡然瞪大了眼睛,似乎怎麼都沒有想到。
只見——
染歌的手直接穿過溪筎的手,然後刺入了她的胸膛。
「嗯——」
溪筎悶哼一聲,表情極為的痛苦,她眼眸猛地一縮,在豁然瞪大,手,依舊保持著攔截的姿勢。
「呵!」
染歌嘴角輕揚,眼眸微微瞇起,瞧著那一手的血腥,眼睛都被映紅了。
她雖是在笑,笑意卻帶著嗜血的冷殘,像是惡魔,聞著濃重的血腥,身上的每一個嗜血的因子都被喚醒了,嘗到了殺戮,整個人都變得異常的興奮。
「雪!染!歌!」
溪筎一字一頓地說著,眼底,翻湧著滔天的恨意。她不信,連溪茜都不是她的對手,她怎麼可能會輸給一個小丫頭?
然,她當然並不知道,不是溪茜不是她的對手,而是,溪茜顧忌到了姐妹之情。
而,雪染歌,與她沒情,當然可以毫不在乎。
眼前,一片猩紅,她不甘心,死都不甘心!
她最愛的人,喜歡她的姐姐,現在,那個人的女兒竟然又輕易地殺了她,她怎能不恨?
「我死都不會放過你的!」
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溪筎的手猛地抓向染歌的心臟。
「啪——」
一陣破碎聲響起,溪筎的臉色一白,眼睛一翻,直接向後倒去。
灰塵四起,溪筎死相極其的慘。
然,恐怖的不是溪筎的死法,而是,靜靜站在一旁,獨自欣賞著手中那顆血淋淋的心臟的染歌。
在溪筎倒地的那一刻,染歌插在溪筎胸口處的手緩緩拿出,她的手上多了一顆鮮紅的心臟,艷紅的血液從染歌的指縫間緩緩滴落在地,綻放了一朵朵妖艷的紅梅。
這一幕,極其的殘忍。
純淨無辜的笑容與手上那顆血淋淋的心臟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副極其詭異的畫面。
她居然將黑雪櫻神女的心臟用手給挖了出來!
她竟然捏碎了神女的心臟!
那般的輕而易舉,那般的淡定從容,彷彿在殺死一隻雞一般。
染歌面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彷彿,那殺人的不是她似的,那般的從容淡雅。她優雅地笑著,笑容帶著蠱惑,好像是罌粟一般,美麗而又毒辣。
其他的黑衣女子一見,只覺心臟處一陣鈍疼,好像被捏碎心臟的是她們。心中升起一股刺骨的寒意,疼痛感由心臟開始蔓延到全身。漸漸的,她們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了起來。
「澈兒,速度有點慢。」
染歌嘴角一勾,輕輕掃了眼其他的黑衣女子,眼眸微微瞇起,面上浮現一抹淺淺的笑意。
「嘶——」
那些黑衣女子皆是倒吸一口涼氣,染歌的眼神落在誰的身上,誰便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席捲全身,沉重的壓迫感壓的她們喘氣困難。那種從所未有的恐懼感充斥了她們的整個腦海,眼前只餘染歌空手取出溪筎心臟的那一幕,血腥而又駭人。
那麼美麗的女子,笑的那般淺淡,做的事卻是那般的血腥,這是一個惡魔,絕對的惡魔!
「你們想怎麼死?還是……」
染歌斜斜的視線一掃,歪著頭,似在思索著什麼。
「嗚——」
一道嗚咽聲響起,一個黑衣女子在聽完染歌的話後直接服毒自盡。眼前女子的手法太殘忍了,她寧願服毒自盡也不要忍受那麼殘忍的手法。
「媽咪,你嚇到人家了。」
靈澈早已從染歌殘虐的殺人手段之中反應了過來,揚了揚眉,惋惜地說道。
染歌剛剛殺人的手段她也覺得恐怖,可是,她並不害怕。因為,她是她的媽咪,她的媽咪只會對付那些侵犯他們的人,而對自己在乎的人,則是拿命來珍惜的。所以,她不怕。
「是嗎,我有那麼恐怖嗎?」
染歌挑眉,問的一臉認真。
可這樣無辜的神情,看在那些黑衣女子的眼中,無疑是一道催命符。她們覺得,眼前的女子太殘忍了,她越是笑的無辜,越是笑的淺淡,她的手段就越是殘忍。
「嗚——」
「嗚——」
痛呼聲連連響起,那些黑衣女子全部服毒,一個個口流鮮血,倒地身亡。
染歌驚訝地瞧著地上那些翻著白眼的人,無辜地撇了撇嘴,瞧了瞧靈澈,「我本來是想說,你們想怎麼死?還是,投降,就放你們離開?我絕對是想放過她們的,誰知道她們都急著自殺,怎麼能這麼不珍惜生命呢?」
「呃……」
靈澈瞪了瞪眼,有些無語地瞧著染歌,又看了看地上的死人,「媽咪,小心她們會被你氣活過來,太坑爹了!嗷嗷——」
「實話實說了,其實我還是很善良的。」
染歌勾唇笑了笑。
「媽咪。」
靈澈小臉一皺,咱能謙虛點嗎?
「好了,澈兒,接下來,咱們去暮楚軍營附近等著。」
染歌扔掉溪筎的心臟,掏出絲絹,將手上的血液擦拭乾淨。接著走到靈澈身旁,刮了刮靈澈的鼻子,完全是一個溫柔的母親,如果不是地上躺著的屍體作證,哪裡還能看出一點殘暴的影子,又怎能想像這麼美麗的女子竟會用那麼殘忍的手段去殺人。
「媽咪,她們?」
靈澈瞧了瞧地上的屍體,詢問道,「要不要毀屍滅跡。」
「澈兒,這我就得要教育教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