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姐姐,我們馬上就好了。」
靈澈接過紗巾,然後掩上了房門。
「媽咪,你說王爺叫王妃做什麼,還有,為什麼讓我們也去?你不覺得,王爺對我們太好了嗎?」
靈澈將面紗遞給染歌,漂亮的大眼睛裡閃爍著疑惑的光芒,「難不成,想給你道歉?還是說,王爺他看出什麼來了?」
「晉王,看起來不像是那麼多心思,反正,我們明天就走了。現在看來,鳳若雨並不得寵。」
染歌戴好面紗,嘴角勾起一抹輕笑,繼而捏了捏靈澈的臉蛋,「走,去瞧瞧,就是不知王妃還能不能吃的下飯。」想著鳳若雨頂著一張豬嘴,染歌心裡爽歪歪了。
兩母女在丫鬟的帶領下,很快便到了用膳的地方。
染歌身著一襲白衣,當她進入屋裡的那一刻,所有人只覺是誤入人間的仙子。那一頭飄逸的長髮,隨風淺淺揚起一道好看的弧度,那身上獨有的氣質那般的與眾不同。雖說她是帶著面紗,卻絲毫沒有遮擋住她的美麗,那是無關容貌的美,那是一種氣質美,靈魂深處的美才更讓人震撼。
染歌眼神晃過自己黑色的長髮,嘴角輕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還好事先早有準備,將白髮染成了黑髮。
染歌身旁,站著小小的靈澈,跟染歌一樣的白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閃爍著純淨的光澤,她髮飾簡單,僅僅紮了一個蝴蝶髻,卻掩飾不住骨子裡的那種高貴。
晉王,王妃已經入座了,當看見染歌牽著靈澈走到的時候,晉王的臉上明顯浮現一抹會心的笑意。
而,鳳若雨就不同了,當她瞧見染歌的時候,整張臉都氣綠了。她找去的大夫說她的嘴不知是得了什麼病,也無法醫治,於是,她便採用了染歌的方法。誰知,這根本就是雪上加霜,現在,她的嘴辣的完全開不了口,她都快噴火了。
好大的香腸!
染歌眼神輕飄飄地瞧了眼鳳若雨,那嘴腫的,忒有型了,她心裡直樂呵,在看看鳳若雨的臉,哎呦喂,我滴媽,更難看了。
靈澈瞧見鳳若雨那個倒霉樣,便知道發生了什麼。活該,得罪她媽咪,該!這小傢伙心中偷笑的倍歡,面色還是一副不動聲色的樣子。
「參見王爺。」
「參見王爺。」
兩母女微微低了低頭,恭敬地說道,聲音不卑不亢。
「免禮,沒想到,這個小丫頭長的這般漂亮,跟個小仙女似的。」
晉王一見靈澈,就誇了起來。
「多謝王爺讚美。」
靈澈眼眸瞇起,眼底盛滿了笑意。
「快來坐下,你們明天就走了,今天,可要吃好。」
晉王招了招手,示意兩人入座。
「……」
鳳若雨哀怨地瞧了一眼晉王,他怎麼可以對一對乞丐這麼好?
見晉王根本不曾瞧向她,鳳若雨微微一歎,眼神,又投向入座的染歌,一雙玉手死死地攥住。從染歌靠近她的那一刻,她心中便是莫名的厭惡,染歌明明帶著面紗,卻還是讓她感到一股莫名的威脅和害怕,那種害怕,來源於內心的深處。
「為何戴著面紗?」
晉王眼眸微瞇,瞧向了染歌。
「……」估計是太醜了見不得人!
鳳若雨幸災樂禍地瞧了眼染歌,可惜她不能說話,否則,她便要好好諷刺染歌一番。
「回王爺,皮膚過敏,不能吹風。」
染歌有禮地應道。
「嗯。」
晉王不再圍繞這個話題,而是揮了揮手,「用膳吧。」
染歌,靈澈對視一眼,在晉王動筷子之後,才拿起筷子,開始用餐。
「……」
鳳若雨瞧著染歌他們用餐,也拿起了自己的筷子動了動,無奈的是,什麼都不敢吃,嘴巴實在是太痛了。
「王妃的嘴巴還沒好嗎?」
染歌故作同情,瞧了眼桌子上的菜,故意夾了一些特別辣的菜放到鳳若雨的碗裡,「王妃,還是多吃點辣的,這樣嘴巴才能好的快。」
鳳若雨死死地瞪著染歌,故意的是不是,沒看見她嘴巴已經被辣的這麼腫了嗎?
染歌抬眸,淡淡地跟鳳若雨對視著,比眼神,小樣,你鬥不過我。染歌那眼神極其的淡漠,可,偏偏就又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子,直接剜到了鳳若雨的心坎上。
鳳若雨緊握拳頭,那眼神明明很淡,卻是看的她一陣心驚,脊背涼意陡升。
晉王抬頭看了眼染歌,「你知道若雨得的是什麼病?」
「王爺,難道你不知道,這我都知道。」
沒等染歌回話,靈澈就已經瞥眸說道。
「哦,是什麼病?」
晉王似乎特別喜歡小孩子,一見靈澈說話,當即來了興致。
「回王爺,一般,像這種嘴巴缺德的人,就會爛嘴巴。」
說著,靈澈還別有深意地瞧了眼鳳若雨。她很清楚染歌的性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犯死人,這鳳若雨肯定是得罪了染歌,所以,染歌才這般下手。這看上去,還是輕的。
「啪——」
靈澈的話剛剛落下,鳳若雨就激動地站起身子,一掌拍在桌子上。這靈澈都敢當面說她了,她怎麼能夠容忍。
「你胡說什麼?」
鳳若雨沒有瞧見晉王眼中的厭惡,動著紅腫的嘴巴,口齒不清地說道。
「對不起,王妃,小孩子口無遮攔,還望王妃海涵。」
染歌趕緊起身,故作賠禮道歉。
一個高雅大方,一個囂張跋扈,這麼一比較,誰更讓人討厭,便立刻區分了出來。
「若雨,王妃,要有些王妃的樣子。」
晉王放下筷子,凌厲的眸光瞧了眼鳳若雨。
「是,若雨知錯。」
鳳若雨突覺是自己太過激動了,常日保持的形象都毀了,於是深呼吸了一口氣,才不動聲色地說道。
「坐。」
晉王點點頭,揮了揮手,示意染歌跟鳳若雨坐下。
「謝王爺。」
「謝王爺。」
染歌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她心中則是異常快意。
鳳若雨嘴上如此之說,心中實則不甘,就是在坐下的時候,她怨毒的眼神還不忘瞧了瞧染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