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歌指了指其中一個人,「先你好了。」
話落,染歌便從瓶子裡倒出了一條蚯蚓般粗細的蟲子,將那蟲子放在那人的手上,那蟲子在那人圓瞪的眼睛下,直接以眨眼的速度便從那人的手上鑽了進去。
「呵呵……」
染歌笑了笑,目光移向了旁邊的那個人,然後,手一轉動,便讓那人看著被她放入蟲子的那一個人,相信,視覺上的感受會更能引起他的驚恐。
蟲子鑽入那人的身體之後,那人渾身便開始顫抖,染歌伸手解開了他的穴道,他就再也忍受不住,直接倒在了地上開始打滾。
「我數三個數,他的嘴裡便會不斷的有小蟲子冒出來,你信不信?」
染歌眉眼瞇起,眼眸裡流動著淺淺的笑光。她突地瞥眸,淡淡瞧著地上渾身抽搐的人,紅唇微動,「一!」
一字說完,那人便開始口吐血水,他雙手不停地撓著肚子,衣服撓破,很快,他的肚皮便出現了一道道血紅的抓痕。
「二!」
二字落後,便見那人的肚子裡有許多細小的東西在不停地湧動,似乎下一秒就要鑽出那人的肚皮。
「啊——」
慘叫聲響起,那人渾身抽搐個不停。
看的那人早已傻了眼,他從未看見過這樣的整人方法,太殘忍了!難道下一個就是自己了,想著,他眼睛便瞪到不能再大,眼底流露出來的全是恐懼。
染歌可沒忽略掉這人眼底的驚恐,嘴角輕輕勾起,淡淡道:「三!」
「啊——」
慘厲的叫聲響起,那人嘴裡爬滿了粗粗的蟲子。
只見那人兩眼一白,便直接死了過去。
「砰——」
同一時刻,他的肚子上也有蟲子爬出,滿滿的全是蟲子。
一瞬間,他整個人就直接被蟲子包裹住了,完全看不出人的樣子來。
「怎麼樣,好看嗎?」
染歌瞧著站在那發抖的人,輕聲問道。
那人眼睛瞪大,冷汗浸濕了他整個身子,他驚恐地看著染歌,眼珠不住的左右擺動著。
「不要嗎?」
染歌淡淡笑問,「那幕後之人,你是不是該說了呢?」
「眨兩下就代表要說。」
盯著那人驚慌失措的神情,染歌出聲提醒道。
只見那人飛快地眨了兩下眼睛,只要一看到同伴慘死的那一幕,腦子便一片空白,只知道不想死,什麼家人全部拋到了腦後。
「這才對,識時務者為俊傑。」
染歌點點頭,解開了那人的穴道,挑過一旁的樹枝遞給了那人,冷冷道:「自己寫。」
那人接過樹枝,便蹲下了身子。
然,正當他準備寫的時候,只聽「嗖」地一聲,那人便倒地身亡,喉嚨處不停地冒著鮮血。
叢林中黑影一閃,便直接朝一個地方竄走。
「又一個想死的!」
染歌冷笑一聲,抬起腳步就要追上前去。
「歌兒。」
這時,赤血輕喚一聲,他一邊扶著昏迷的鍾離洛,背上還背著水清煙。
染歌腳步一頓,便走了過去,她伸手接過赤血背上的水清煙,黛眉緊蹙,眼中有殺意閃過,「他們怎麼了?」
「中毒了,先回客棧。」
赤血皺眉說道。
於是,兩人便拖著受傷的兩個人趕回了客棧。
「赤血,他們中的是什麼毒?」
染歌盯著床上的兩個人,詢問出聲。若是她沒猜錯,這次想要他們命的人是朝廷中人。
「是百魅紅。」
赤血聽見染歌的問題,便知道她在想什麼了,便解釋道:「百魅紅是很平常的一種毒藥,若是無解藥,一個時辰之後便會死去。」
「我果然沒猜錯,朝廷中人,會是誰呢?」
染歌皺眉,那些人之所以用百魅紅,而不去用劇毒之物,只是因為,這個大陸上,有名的毒藥基本上都是出自毒門。而誰若想得到至毒之藥,必然是要有些渠道的,那人是擔心他們通過這些渠道查到他們,所以,才用了很普遍的一種毒藥百魅紅。
「你猜對了,這幕後人恐怕是擔心我們會查到他,所有,才用了這種藥,然後,又故意想拖住我們。還好,清煙替鍾離洛吸了毒,所以,他身上的殘毒少了些,不然,我趕到時怕已經晚了。」
赤血瞧著昏迷不醒的鍾離洛,心中還有一些後怕。他們是兄弟,血緣關係是任誰都無法改變的,此刻,鍾離洛這副樣子,他自然是擔心的。擔心之餘,他也在想,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害死鍾離洛又怕被查出來?
「你現在能配出解藥嗎?」
染歌瞧了瞧水清煙,無奈地搖了搖頭,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她不知道那會任由鍾離洛追出去是對是錯了,這到底是驗證了他們的感情,還是害了他們?
「需要幾味藥。」
赤血走到桌子旁邊,取出一張紙書寫了幾味藥名遞給了染歌,「歌兒,我給他們服用了清毒丸,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若要去除他們身上的毒,還需要解藥。我在這照看他們,你去附近的藥堂抓點藥來。」
「好,我馬上去。」
染歌點點頭,便飛快地出了客棧,直奔鎮上一家有名的藥堂。
「開門開門!」
現在是夜裡,藥堂也早已關門了。她若是認得草藥,便自己翻牆進去了,畢竟,救人要緊,大不了取走藥在留下銀錢便是,也算不上是偷,可關鍵是她不懂,無奈之下,染歌只能敲門了。
「開門!」
敲了半天沒聲音,染歌的手都拍紅了,只能用腳去撞了。
只聽,光噹一聲,門抖動了幾下。
「誰呀,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安生了?」
一道女聲響起,染歌退後了幾步,不一會,便見一個年約三十多歲左右的女人把門打開了。
「姑娘,你有什麼事嗎?」
那女人打著呵欠,有些不悅地瞧了眼染歌,半夜擾人清夢,真是,不懂規矩的小丫頭。
「我來買藥的。」
染歌也不拐彎,直接遞上了藥單,「打擾之處,還請見諒。」
「姑娘,我相公已經睡下了,這,你明天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