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醒,想吃什麼?」
赤血起身,笑了笑,將早已準備好的水端到了染歌面前。他沒有告訴她,他一夜未睡,因為,擔心她會突然醒來,擔心中途再出什麼故障。
「清淡的。」
染歌微微勾唇,幸福地靠在了床上。
「就知道,已經做好了。」
赤血刮了刮染歌的鼻子,「先起來洗漱一下。」
「已經做好了,這麼快。」
染歌快速地洗漱一番,然後,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裳,來到了飯桌前。
「吃飯了。」
赤血拿起筷子,朝外面叫喚了一聲。
當下,在院子裡玩的安安和靈澈便飛奔了進去。
「快點吃。」
染歌輕輕笑了笑。她本來是想問赤血昨天晚上的事情,但是,礙於小孩子在場,便沒有問。
一直到吃完飯,房中,只剩下了她跟赤血兩人,染歌才問起了昨天夜晚的事。
「赤血,昨天,怎麼樣?」
染歌目光灼灼地盯著赤血,心中有些忐忑。
「看見你能安穩的睡在這就知道,你體內的火焰暫時被我們壓制住了。」
赤血笑了笑,將染歌攬入了懷中。
「真的?」
染歌心中一喜,「就是說,以後不用擔心了,每天晚上讓你們幫忙壓制住就可以了?」
「嗯。」
赤血見染歌露出了笑顏,心,也跟著甜蜜了起來。彷彿,哪怕心中有再多的事情,只要看見她笑,所有的不愉快便都能一掃而盡。
「歌兒,累嗎?」
赤血抱著染歌,輕輕問道。
「不累。」
染歌搖了搖頭,看了眼有些疲憊的赤血,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可是,我很累,讓我抱著你,再躺一會好嗎?」
赤血雙臂緊緊地將染歌圈在懷中,溫柔地說道。
「嗯,好。」
染歌心疼這樣的赤血,想都沒想,便答應了,小手環住赤血的腰,幸福地揚了揚唇。以後,他們要一直這樣在一起。
赤血將染歌打橫抱起,直接抱著染歌上了床。她緊緊地擁著染歌,讓她躺在自己的懷裡,嗅著她淡淡的體香,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很快,便入睡了。
染歌睡了一夜了,再睡自然就睡不著了,可卻是趴在赤血的懷中不敢動,生怕吵到了他。連呼吸都下意識地放的很輕,一雙眼睛,不停地轉動著,想著以前和赤血的事,想著想著便笑了。
一直到了太陽快下山的時候,赤血才慢慢醒了過來,低頭,瞧了眼懷中的染歌,正在無聲地笑著,也不知道笑什麼,不由得伸出手,捏了捏染歌的臉,「笑什麼,這麼開心?」
「你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染歌一骨碌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睜大眼睛看著赤血。見他眼底的疲憊消散了些,心,才放鬆了些。
「沒有,我都睡了這麼久了,自然該醒了。」
赤血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笑了笑。
「赤血相公,你怎麼了,很累嗎?」
染歌有些疑惑,她怎麼覺得他看上去好像沒精神似的。
「昨天給你壓制體內的火焰,耗費了太多的真氣,休息一下,就沒事了。放心好了,又沒什麼。」
赤血說著,便翻身下床,收拾了一下,「歌兒,該起來了。」
染歌點點頭,剛剛收拾好,下了床,便見兩個小鬼偷偷摸摸地從外面推開了門,將腦袋探了進來。
「進來就進來,幹什麼鬼鬼祟祟的?」
染歌沒好氣地說道。
「媽咪,靈澈妹妹說你跟爹地在給我們製造弟弟妹妹,是嗎?」
安安眨巴著大眼睛,一臉天真的問道。
「咳咳……」
赤血輕咳了兩聲,眼神曖昧地瞧向了染歌,他是該考慮一下了。
染歌腦子一暈,看向了靈澈。那個小丫頭,正得意地笑著呢。
「澈兒,你怎麼可以帶壞哥哥呢?」
染歌故意板起了臉,瞧了眼靈澈。這小丫頭早熟啊,怎麼能夠比安安那小子還壞?
「媽咪,難道你忘了,你曾經還帶安安去過花樓看別人嘿咻嘿咻的。」
靈澈瞇著水眸,無辜地說道。
「什麼?」
赤血瞧了眼染歌,皺了皺眉,「你什麼時候帶安安去花樓了?」
「很久很久以前了。」
染歌背著赤血,沖靈澈用力地眨著眼睛,這小丫頭,怎麼什麼話都說,自己知道不就行了。
「媽咪,你眼睛怎麼了,進沙子了嗎?」
靈澈雙手環胸,淡淡挑眉,認真地問道。
染歌兩眼一黑,差點沒暈死過去,這都是什麼人啊?故意的,這丫頭絕對是故意的!
「歌兒,眼睛進沙子了,我幫你吹吹。」
不顧染歌的反抗,赤血一把拽過染歌的身子,藉著替染歌吹沙子的空檔,悄悄地湊到了染歌的耳畔,低低詢問,「你去花樓,看見什麼了?看見別的男人了?」
這男人小心眼起來還真是……無語。
竟是為了這個生氣。
染歌明白了,她看著赤血一張黑沉的臉,立刻賠上一副甜笑,「沒有,怎麼會呢,除了赤血相公,那些男人白送給我看我都不看。」
「這還差不多。」
赤血臉色稍稍緩和了些。
一家人開開心心地用過了晚餐,赤血便將兩個小寶貝送到房中去睡了,此刻,天色已經漸漸的黑了。
赤血端著放好的血,瞧了眼坐在床邊的染歌,面色淡然地走上前去,輕輕說道:「歌兒,將這血喝了。」
「為什麼要喝血?」
染歌盯著碗裡的血,疑惑地看了赤血一眼。
「這可不是普通的血,這是蛇血,有助於壓制你體內的火焰。」
赤血解釋出聲。依照染歌的性格,一定會很是警覺,所以,他特意在血中加了一種藥物,使得這血的味道喝上去跟蛇血差不多,這樣,染歌才不會發現什麼。
「嗯。」
染歌點點頭,接過赤血遞過去的碗。她生活在現代的時候,有時候執行任務,沒有水喝,沒有東西吃,便會經常喝蛇血,所以,也早就習慣了。便一口氣將那所謂的蛇血全部喝了進去。
赤血見染歌沒有懷疑,一口氣就將他的血喝了下去,唇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