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兒。」
赤血一個飛身上前,將染歌攬入了懷中,嗅著她發間的藥香,感受著她真實的心跳,眉眼間溢滿了欣喜,「你終於醒了。」
這三天,對於他來說,有多麼難熬,此刻,看見她這般真實的存在著,他的心激動的都快要跳出來了。
「媽咪,你醒了!」
安安飛奔上前,從中摻了進去,直接將赤血擠到了一邊。
「醒了。」
染歌輕笑,瞧了眼赤血,又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靈澈,眉毛得意地挑起,「這下,該叫媽咪了吧?」
靈澈第一次露出了靦腆的神色,抿了抿唇,就是叫不出口。
「歌兒,你說什麼,澈兒,她真的是我們的女兒?」
赤血眼中滿滿的全是欣喜,有些不敢相信。
「媽咪,你的意思是說,她是我的妹妹?」
安安眨巴著大眼睛,高興極了,那樣,就好了。
「是。」
染歌點點頭,之後又將事情的始末跟赤血說了一遍。
聽完染歌的話,赤血拉過靈澈,一家人緊緊地相擁在了一起。
「歌兒,以後我們一家人再也不要分開了。」
赤血望著懷中的人,輕笑出聲。
「嗯。」
染歌幸福地依偎在赤血的肩膀之上。
夜晗死後,染歌便不再急著去找天機老人了,她整日就在皇宮裡待著,暗裡就在查死亡玫瑰的事。
一日,染歌一家人正在吃飯,宮冥熙匆匆地從外面走了進去。
「赤血,這次估計又得找你幫忙了。」
宮冥熙面露難色,實在是這事太棘手了,他幾日都沒有查出來,也只能來找赤血了。
「什麼事?」
赤血給染歌夾著菜,頭也不抬地問道,「花宸夜跟紫塵夕呢,你怎麼不找他們?」他剛跟染歌和孩子過幾天順暢的日子,這事又來了,說實話,他真不想去,就想一直跟家人待在一起。
「他們,去查死亡玫瑰的事了,這不是沒辦法才找到你。」
宮冥熙熟稔地挪過椅子,便坐著,這架勢,就是赤血不答應,他就不走了。
「我看你,是整天陪著淺沫,懶得自己處理吧?」
染歌挑眉,瞧了眼宮冥熙,打趣道,「這淺沫又有了,你也確實離不開。」
「什麼?」
宮冥熙怔怔地看著染歌,「又有了,有什麼了?」
染歌放下筷子,瞧了眼宮冥熙,眉毛一挑一挑的,「合著,自己老婆懷孕了,你都不知道?」
「淺沫,她,她又有身孕了?」
宮冥熙起身,就要衝出去。
「染歌,我就擔心你跟他說這個,你看你,還真說了。」
宮淺沫走到宮殿門外,就見宮冥熙激動地往外衝,無奈地搖了搖頭。
「沫兒,你有身孕,怎麼都不跟我說?」
宮冥熙上前,小心地扶著宮淺沫,看了看宮淺沫的肚子。
「這不是還早嗎,再說了,你最近忙於國事,我見你面的時間都少,還說這個。」
宮淺沫撇了撇嘴,語氣有些委屈。
「是我不好,沫兒,你看我都忙昏了頭了。」
宮冥熙抿了抿唇,有些歉疚,這些時日,他實在是太忙了。有空只能偷偷地去瞧上淺沫兩眼,有事還是得立刻就走。他想,淺沫可能也是不希望他太過操勞,所以,才沒把這事告訴他。
「淺沫,你怎麼也來了?我還說吃完飯去你那,聽宸夜他們傳回來的消息,說那死亡玫瑰,是練習了一種古老之術,練就了不死之身,這首領就是那古樂,怎麼說,我都還想會會她來著,她倒是越來越出息了。死了一次還不長記性,還想來找事。」
染歌放下碗筷,瞇眼冷笑,她最近越來越覺得這火焰都被她吸收了,她感覺睡覺都在增長功夫,第二日,那是精神充沛。
「媽咪,一起去,安安替你教訓。」
安安大口地咀嚼著雞腿,樂呵呵地說道,那邪氣的眉眼,完全就是個小惡魔。
「媽咪,還是澈兒跟你一起去,他的功夫,還不如我呢。」
靈澈淡淡瞥了眼安安,一本正經地說道。
「澈兒妹妹,誰說我的功夫不如你,要不,咱試試。」
安安雞腿一放,撩了撩衣袖。
「好了,澈兒,安安,先別鬧了。」
染歌幸福地敲了敲兩個寶貝,又看向了宮門熙和宮淺沫,「說吧,你們兩個,這是有什麼事?我們在皇宮也不能白吃白住不是,就替你們處理些棘手的事。」
「是這樣的,最近,宮裡死了一些宮女,還有,城內,也死了不少人。」
宮淺沫面露焦急之色,「很奇怪的是,宮裡都是自己人,竟未有人發現那兇手的模樣。」
「怪不得我們這裡的人手都多了起來,原來,竟是這樣,你們擔心,皇宮有人在進行暗殺?」
染歌深思了片刻,按理說,也不對,若是皇宮有人行事,他們應該有所察覺,怎麼會沒聽見動靜呢?
「是,所以,最近宮裡的守衛都開始加多了。」
宮淺沫撫著下巴,「芯薔那邊,我已經派人嚴密地監視著了。這事,估計不是死亡玫瑰搞出來的。可是,我們兩個實在是想不出,江湖上,還有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那些人怎麼死的?」
染歌挑眉,是挺大本事,能自由出入皇宮殺人。
「被吸食了血液。」
說著,宮淺沫還摸了摸脖子,「我一想到死去那些人的樣子,就感覺脖子涼颼颼的。」
「吸食血液而死?難道,跟南詔那次的事情是一樣,還是說,其實那次的事根本未曾解決,兇手,或許是另有其人?」
染歌猜測著,第一個人便聯想到了鍾離洛。
「不一樣的。」
宮淺沫擺了擺手,「那次死的都是女子,這次,死的人男女老幼都有,都是在脖子的血管處給咬開的,看牙齒印,應該是人。」
「媽咪,會不會是殭屍?」
安安身子抖了抖,想起了染歌給他講的鬼故事,聽見淺沫這樣說,腦海之中立刻浮現一張張長著獠牙的殭屍。
「哪有那麼多鬼怪?」
染歌敲了敲安安的腦袋殼子,瞇眼,開始思索宮淺沫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