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兒。」
赤血擔心地看了眼染歌,又把目光移向了溪筎,「難道只有用血才能引出第三股火焰嗎?就沒有別的辦法?」
「只有她的血才可以。」
溪筎勾唇,心中閃過一絲嫉妒,為什麼溪茜是,雪染歌也是,她們都能夠得到自己愛的人,而她,卻不可以,她一定要毀了這一切。
「沒事,一點血而已。」
染歌淡淡開口,說話間匕首已經劃破了手腕。
赤血的心一緊,看著艷紅的血液順著染歌雪白的皓腕滴落在地,心一抽一抽的疼,他寧願那匕首是劃在自己的手上,也不想看見她受傷。
「為什麼還沒出來?」
眼看地上已經滴落了一灘血漬,第三股火焰還未出現,赤血的心開始急了,皺眉看向了溪筎,冷聲問道。
「再等一等。」
溪筎眸光冰冷,緊盯著地上的血,袖袍中的手已經緊緊地攥在了一起。
「歌兒。」
赤血皺眉,上前一步,心中儘是擔憂。
「沒事。」
染歌抬眸,輕瞥了眼赤血,示意他不要急。不過就是點血而已,死不了,怕什麼。
「嗤——」
突然,那血液之中好像燃燒著火焰一般,發出嗤啦的響聲。
血液被映的紅亮亮的,血液之中好像有火焰在流動,一灘血液像是瞬間有了生命。
「出來了。」
溪筎激動地盯著地上的血液,眼中精光四射,終於出來了,很快,三股火焰就全部是她的了,很快!
染歌輕輕一笑,只覺一股熱浪迎面撲來,沒有想像中那種灼熱難受的感覺,反而覺得特別的舒適。
染歌靜靜地站在那裡,地上的血液直接飛在了空中,像是一道火焰,圍著染歌旋轉,飄散的雪櫻花將染歌緊緊包圍著。
如潑墨般的青絲被火焰的氣勢掀起,裙帶飛揚,像是要隨火焰而去似的,縹緲的如同雲霧,給人一股仿若處在雲霧之中的錯覺。
「歌兒。」
赤血的手伸向前去,好像擔心染歌被火焰帶走一般,卻在接觸到火焰的外圍時,直接便被彈開了。
染歌皺眉,只見那一道火焰順著手腕處直接鑽入了體內,隨著那火焰全部進入體內,手腕上的傷口一剎那便癒合了,好像從未劃破過一樣,沒有留下一絲疤痕。
染歌皺眉,感受著火焰在體內亂竄,直到後來慢慢的平息,全部被染歌容納。
一道火紅色的光芒映入染歌的眉心,眉心那朵雪櫻花愈加的妖艷,好像有了生命一般,色澤流動,給那張本就絕色的容顏增添了一絲靈動,絕色傾城。
染歌握了握雙拳,全身充沛的力量讓她欣喜若狂,這種強大的感覺,爽翻了!
「三股火焰,我全部得到了,溪筎,你是不是該告訴我孩子的事了?」
染歌目光一轉,瞧了眼溪筎。溪筎既如此想要這三股火焰,可見這三股火焰的重要性,等她再完全適應一段時間,這溪筎估計也不是她的對手了。
「當然可以,但是,你們兩個之間的一個人要留在這王陵之中,怎麼樣?」
溪筎笑了笑,心中在算計著什麼。
「做夢!」
染歌冷聲拒絕,凌厲的眸光直刺溪筎,這女人,又想搞什麼鬼?
「那,你們兩個其中的一個人給我下跪,怎麼樣?」
溪筎笑意妖媚,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幽光。她就是要給雪染歌他們找不痛快,這是溪茜欠她的,她要在雪染歌的身上給報復回來!
「本性外露了?」
染歌挑眉,冷笑出聲,「想讓我們給你下跪,怕你消受不起。」
「雪染歌,難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孩子的身世,哈哈——」
溪筎張狂大笑。
「跪還是不跪?」
溪筎冷聲問道。
「不跪嗎?」
溪筎見染歌他們完全無動於衷,揮了揮手,王陵之中便走進了一些人。
為首的正是黑殺,他懷中正抱著一個紅衣的小男孩。而小琪,已經長大了一些,可染歌還是第一眼便瞧了出來,此刻,她正面無表情地站在黑殺身旁。
染歌瞧了瞧,眉宇皺起,眼神停留在那紅衣小男孩身上的時候怔了一下。
「溪筎,你想幹什麼?」
染歌心中在飛快地運轉著,溪筎的最終目的,不過就是三股火焰,只是,溪筎要如何才能得到三股火焰呢?而她,絕對不會將三股火焰拱手相讓,她的東西,永遠都沒有吐出來的一天。
「知道誰才是你的孩子嗎?」
溪筎抬步,走向了黑殺,接過黑殺懷中的孩子,見染歌瞇眼瞧著她,心中更是得意了,「他,才是你們的孩子。」
「我為什麼要信你?」
染歌望向那紅衣小男孩,怪不得剛剛的一剎那覺得異常的熟悉,他跟赤血,一樣的紅衣,就連神色,都是那般的相像。可是,這到底是為什麼,難道,他真的是?
那澈兒呢,安安呢?
染歌腦子有些混亂,面上卻保持著鎮定,嘴角一勾,冷笑道,「你有什麼證據嗎?」
紅衣男孩面色一僵,垂下了眼眸,好像染歌說這話傷到了他一樣。
眼神若有若無地落在那紅衣男孩的身上,染歌的眉微微蹙起,她也不忍心當著這孩子的面問這種話,可是,有些事情,還是要弄清楚的。所以,明知可能會傷了這孩子的心,染歌還是選擇問了出來。
「赤血,你覺得呢?」
溪筎輕笑,又看向了赤血,「你也覺得他不是你的孩子嗎?」
赤血深深地掃了眼那紅衣男孩,突然想起那日在別苑看見的那個男孩,就是眼前的小男孩。
「你叫什麼名字?」
赤血沒有回答溪筎的話,而是看向溪筎懷中的孩子。這孩子身上有著一股憂鬱的氣質,讓他心疼。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孩子,到底有著怎樣的成長,才弄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夜晗。」
夜晗微微抬眸,看了眼赤血,淡淡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