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鶯飛草長。
白雲飄浮,碧水藍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和煦的春風吹的人心裡暖意洋洋。
赤血帶著安安剛剛打算坐上馬車,便見車上早已有人在等候著了,赤血蹙眉,怎麼什麼時候都少不了這兩個人,這一直覬覦著他家的歌兒,讓他的心裡有些窩火。
「花宸夜,紫塵夕,你們趕緊下去,還要幫宮冥熙穩住朝政,在這做什麼?」
赤血挑眉,語氣有幾分冷冽。
「乾爹,你也要陪我們去找媽咪嗎?」
安安一臉欣喜,直接跳到了花宸夜懷中,看的赤血頓時黑下了臉。
「宮冥熙,他自己可以處理,所以,我們陪你去找歌兒。」
花宸夜一邊逗弄著安安,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這態度,就是打死都不會下去。
「綠美子呢?」
赤血瞇了瞇眼,「忘記她姐姐臨死前說什麼了,你就這樣丟下她了?」
「走了。」
花宸夜冷了聲音,命令車伕趕路。
車內氣氛實在是不好,三個大男人之間,誰也不去搭理誰。偶爾,紫塵夕還會跟花宸夜說上幾句,完全將赤血晾在了那。
唯一能活躍氣氛的,就是安安了,可苦惱了這個小傢伙,被三個男人爭來搶去的,那個難受啊。
「姐姐,你難道想步大姐的後塵?」
榕樹後,綠美子盯著遠去的馬車,眼中閃過一絲憂傷。原來,她真的就是個麻煩。突然聽到卡奇諾的聲音,她有些黯然地轉過了身子。
「卡奇諾,你怎麼來了?」
綠美子上前,拍了拍卡奇諾的肩膀,「你快回土族吧,外面的世界不安全。」
如今的卡奇諾,已經是一個小伙子了,面容英俊,眼神冷魅,帶著漠然。
即使是長大了的卡去諾,綠美子依舊不放心,因為,這個世界,太多強悍的人。也太多的算計,太多的恩怨情仇,她不想卡奇諾介入這個世界,永遠地待在土族,多好。
「姐姐,之前,我真後悔沒有勸姐姐回去,不然,她又怎麼會死?現在,我長大了,而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所以,我會保護你。」
卡奇諾搖了搖頭,眼神堅定,「所以,除非你跟我回去,不然,我是不會走的。」
「卡奇諾!」
綠美子加重了聲音,有些氣惱,「你怎麼能這麼不聽話?」
「姐姐,你還想跟著她嗎?當初,大姐就是因為一心跟著他才死的。輪到你,又是一樣。」
卡奇諾有些失望,心中有些怨懟,如果不是花宸夜,他的姐姐怎麼會死,這讓他如何不怨?
「卡奇諾,你還小,不懂,我是自願的,是他喚醒了我,我應該報答他的。」
綠美子笑了笑,就算他不想她跟著,也沒關係,她就不去打擾他好了,只要悄悄地跟著他們,沒準還能幫上忙呢。
「姐姐,你該清醒一下了。」
卡奇諾皺眉。
「好了,卡奇諾,我要走了。」
綠美子快步跟上,不再去理會卡奇諾。
「一起。」
卡奇諾跟著綠美子的腳步,輕瞥了她一眼,「放心,我不會拖你後腿。」
*****
樓巖。
遍地野花,花香縈繞。
陽光明媚,鳥語花香。
與染歌想像中的不同,本以為這裡會是一個籠罩著死亡之氣的地方,卻不想,竟是如此之美。
山川,河流,花兒,鳥兒,完全就是一個仙境。
「這是我們樓巖,是不是很美?」
樓飛兒張開雙手,做擁抱狀,鼻間,是那熟悉的花香,讓人沉醉。
「很美。」
染歌輕輕點頭,這裡的感覺,很安靜,經歷過那麼多事情,她突然喜歡上了這種寧靜的氛圍,讓人迷戀。
「是啊,我們樓巖的人都很親切,很熱情,我帶你去見我的父汗。」
樓飛兒拉住染歌的手,帶著染歌直接趕往了樓巖王宮。
「公主回來了。」
「飛兒公主。」
「白墨公子。」
一路上,人們很是親切地跟樓飛兒打著招呼,熟悉的好像是親人一般。
就連在一旁的染歌和靈澈都得到了許多溫和的笑容,那嘴,都在一直有禮地陪著微笑,整個快抽筋了都。
這樓巖的民風可真不是一般的好,太親切了。
到了王宮,樓飛兒便直接去見了樓巖王。
軒然殿。
樓巖王驚喜地看了眼樓飛兒帶去的人,又看了看樓飛兒,滿眼欣慰。
「飛兒,父汗替所有的樓巖之人謝謝你,謝謝這兩位客人。」
樓巖王完全沒有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倒是親切的很。說著竟是還要去給染歌行禮,染歌慌忙上前扶了扶樓巖王。
「這樣啊,我這人不太喜歡禮數什麼的,所以,不用,我也不喜歡行禮。」
染歌對上樓巖王疑惑的眼神,解釋出聲。
樓巖王點點頭,激動地看著染歌,「你就是圓機大師說的那個奇女子了,你一定可以拯救我們樓巖的人。姑娘,樓巖的人就全部交在你手上了。」
「別,可別,你這樣說,我會有壓力。」
染歌蹙了蹙眉,怎麼都感覺跟交代後事似的。
「那姑娘,你看。」
樓巖王有些尷尬,知道自己確實是急了些,可是,沒辦法,自從飛兒一走,已經又失蹤了很多人了。
「父汗,先給染歌她們安排住處,明日再說,人家趕路,都累了幾天了。」
樓飛兒笑著在一旁提醒道。
「還是飛兒想的周到,姑娘,你看,是我太過興奮了,所以,這都沒反應過來,你可不要見怪。」
樓巖王一臉慈祥的笑意,見染歌也比飛兒大不了幾歲,語氣也是一貫的親切。
「謝謝。」
染歌會心地笑了笑,牽著靈澈便隨樓飛兒離開了軒然殿,住在了樓飛兒特意讓人準備的宮殿裡,很是安靜。
知道染歌不喜歡有人侍候,樓飛兒便撤去了負責守在宮殿旁邊的侍女。
「染歌,你就在這先歇息一下,我一會讓人給你們送些食物過來,我先去陪陪父汗。」
樓飛兒將染歌她們安頓好後,便交代了幾句,就匆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