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了,你想讓我告訴你?」
安安眉眼一挑,雙手環胸,輕瞥了眼小蜻蜓,學著大人的口氣,說道:「要我告訴你,也可以,但是……」
「但是什麼?」
小蜻蜓撇了撇嘴,安安就知道欺負她。每次她去跟媽咪說,媽咪都說喜歡誰才欺負誰,媽咪就是偏心,還說,她長大了是要嫁給安安做老婆的。
「你得親我一個,每次我做好事的時候,媽咪都會啵我一個,你也一樣。」
安安揚起頭,霸氣的小樣子看的小蜻蜓哼哼了兩聲。
「怎麼,不親?」
安安瞥眉,黑漆漆的大眼睛一瞇,轉身就走。
「好啦,安安哥哥,我,我親還不行嗎?」
小蜻蜓快步上前,踮起腳尖,在安安的臉蛋上親了一下,親完還伸出小指頭去戳了戳,好軟哦。
「瞧你那一副色,/迷迷的樣子,知道小爺我魅力大了吧。」
安安冷哼一聲,「小爺我告訴你好了,要想讓爹地媽咪不再打架,晚上要擠著跟爹地媽咪一起睡。」
「真的,安安哥哥不騙我,可是,媽咪說我是大孩子了,不讓怎麼辦?」
小蜻蜓心中一喜,轉而又擔憂了起來。
「涼拌,自己想辦法,笨丫頭!」
安安大人似的將小蜻蜓教育了一番。
*
夜幕降臨,星子璀璨。
安安吃完飯,洗了澡就鑽在染歌的床榻上,不走了。
「安安,你怎麼不回自己房間去睡覺?」
染歌疑惑上前,捏了捏兒子粉嫩的臉蛋。
「媽咪,安安以後都陪媽咪睡好不好?」
安安眨巴著亮晶晶的大眼睛,一把摟住染歌的脖子,親暱地親了一下染歌的臉蛋。
「安安,你都是個大孩子了,怎麼還要跟爹地媽咪睡在一起?」
赤血一見自家兒子親了他的寶貝歌兒,那兩眼火焰直冒,這若是別人,還不得立刻拉不出凌遲處死。偏偏是他最疼愛的兒子,這就沒法了。
「爹地也是大人,你就能跟媽咪睡,為什麼安安不行?」
安安眨巴著天真的大眼睛,冷哼一聲,頭往染歌懷裡鑽了鑽,暗暗想道,才不走,走了爹地又要去壓媽咪了!
赤血臉色一黑,直接用手去提自家兒子,小安安整個掛在染歌身上,就是不肯鬆手。
「那今天安安就陪媽咪和爹地睡好了。」
染歌白了白赤血,抱著安安上了床。
安安趴在染歌身上,伸出頭沖赤血吐了吐舌頭,辦了個鬼臉,得意地抱著染歌睡了。
赤血瞪眼,無奈地上了床,推了推夾在中間的安安,「你睡裡面去!」
安安冷哼一聲,霸道地說道,「我就要睡中間!」
「好了好了,趕緊睡吧。」
染歌有些無奈,寵溺地看了安安一眼。
安安得意地笑了笑,抱住染歌便睡了。
赤血翻來覆去的,總是睡不著,手,悄悄地朝染歌的衣服裡探去。
染歌瞇眼,瞧了瞧安安,示意道,兒子還在呢?幹什麼動手動腳的。
赤血一個翻身,便睡到了床裡面去,又想對染歌不軌。
安安猛地坐起,小手指著赤血的鼻子便吼了起來,「我就知道,你又想壓媽咪是不是,你這個壞爹地!」
說罷,又眨巴著大眼睛,撲在染歌的身上,很是委屈地看著染歌,「媽咪爹地,你們不要打架好不好?」
「什麼?!」
「什麼?!」
染歌,赤血一驚,相視一眼,大概已經明白了這孩子的意思。原來,他們那個的時候被這小傢伙發現了,以為他們在打架,所以才擠著跟他們一起睡。
「其實,那個,媽咪爹地沒有打架。」
染歌尷尬地笑了笑,瞪了眼在那幸災樂禍的赤血,抱起了安安,哄到,「安安乖,早點睡,明天媽媽帶你出去玩,帶你去看戲,快點睡。」
「真的嗎?媽咪要帶我出去玩,這是真的嗎?」
安安興奮的手舞足蹈。
「嗯,睡吧,乖兒子,啵!」
染歌在赤血殺人的目光中親了親自己兒子粉嫩嫩的臉頰,抱著安安便睡了。
赤血搖頭歎息一聲,這個小鬼,盡打擾他的好事。
*****
「雪染歌!」
清晨,染歌他們剛用過早膳,便聽見外面傳來一陣殺人般的聲音。
赤血起身,優雅地走到門口,清冷的眸光瞧了瞧風風火火殺來的宮淺沫,一挑眉,「找歌兒做什麼?」
「哼!」
宮淺沫上前一推,直接進屋,瞧了瞧安安,「這小子是不是昨夜也跟你們擠在了一塊?」
「難道,小蜻蜓那丫頭也跟你們擠在了一塊?」
染歌瞪眼,直拍腦門,看來她真的有必要帶兒子去逛逛花樓了。
不過,顯然,赤血並不知道她的想法,若是知道,那還得了,那可有的鬧了。
「你說這都是什麼事?」
宮淺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氣哼哼的樣子。
「淺沫,我打算帶安安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們一起去啊。」
染歌眨巴了一下眼睛,沖宮淺沫笑了笑。
「好辦法,這溫室裡的花朵就是不行,瞧這沒見識的樣子就知道了,一起去。」
宮淺沫拍了拍大腿,當即贊同。
「歌兒,外面很危險,你們這樣出去,會不會不妥?」
赤血有些擔心,雖然染歌的武功比以前高了很多,這五年來,加上她一直在刻苦練習,江湖上沒有幾個人會是她的對手,安安,跟著花宸夜學習了一手好本事,加上他這個爹地的教導,這孩子不出去惹事就行了,倒是沒人敢惹他。
可是,他到底還是不放心,他最近事務纏身,正準備幫助宮冥熙奪回南陵,這也不能跟著保護他們,這心,怎麼都放不下。
「放心,有我在,怕什麼?再說了,四國這五年來,都已經算是安穩了下來。南詔皇帝鍾離洛,南陵皇帝宮冥煌,暮楚皇帝楚思傲,華碩皇帝華子涵,這幾個人,誰敢動我們,誰動我滅誰!」
染歌揚了揚下巴,她的親人,誰敢動?再說了,有令人聞風喪膽的狂殺在,誰敢找事,那純粹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