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我馬上去查。」
紫塵夕點點頭,看向染歌的眼底又多了一抹讚賞,勾了勾唇,又衝染歌拋了一記媚眼,這個女人,果真是不一般。
「站住!」
在紫塵夕即將出門之時,染歌猛地叫住了他。
「有些事情還未解決,你離開那麼快做什麼?」
染歌挑眉,對上紫塵夕不解的眼神,冷冷說道:「你的魅心蠱,怎麼辦?」她總不能讓他一直這麼禍害下去,是該想個法子了。
「無解。」
紫塵夕回答的異常乾脆。
染歌瞇眼,笑了笑:「是真的無解,還是你貪圖享受?」
「……」
紫塵夕有些無語地瞧著染歌,不知道她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一個大家小姐,語不驚人死不休。攤了攤手,紫塵夕有些無奈:「你有辦法幫我解蠱?」
「你想讓赤血幫他?」
鍾離洛猜出了染歌心中的想法。
染歌點頭,看向了紫塵夕:「讓赤血幫你解蠱。」
「女人,不是我小看他,他行嗎?」
紫塵夕揚了揚眉毛,雖說他是神醫,可他咋就那麼不信呢?
「比你行!」
聽見紫塵夕這樣說赤血,染歌的語氣頓時有些冷,她不喜歡別人看低她在乎的人,心裡那個憋屈。
「去找赤血。」
鍾離洛點頭,他不想在染歌面前提及赤血,卻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便想趕緊將紫塵夕打發走。
紫塵夕瞇了瞇眼,暗暗搖了搖頭,輕輕道:「問世間情為何物,只是一物降一物。」
話音消散,人影也沒有了。
「王爺,你可以走了,我要休息。」
說罷,染歌打了個呵欠,一副很是疲倦的樣子。
「那歌兒多注意下身子,好好休息,晚上的時候我在過來瞧你。」
鍾離洛點頭,端起了早已涼透的燕窩,心中一酸,這是他親自動手為她做的,她竟然沒吃。
染歌當然不知道鍾離洛在想什麼,便道:「我不餓,端走吧。」
鍾離洛怔了怔,深深地瞧了一眼染歌,起身離去。
看著鍾離洛失落的背影,染歌有些不忍,可也沒有說話,畢竟也是心動過的,可是,錯過了,便是一生。
「咚咚——」
鍾離洛剛走,便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染歌瞇了瞇眼,神色有些不耐煩:「不是讓你走了嗎?」
「王妃娘娘,奴婢是小菊,是負責來服侍王妃娘娘的。」
外面一道唯唯諾諾的女聲傳來。
染歌正在攤被子的手頓了頓,瞇了瞇眼,思索了片刻,難道鍾離洛不放心,找人來監視著她?
「娘娘。」
聽見裡面沒有聲響,小菊硬著頭皮再次輕喚出聲。
「進來吧。」
染歌坐在了床上,看著推門而入的小丫鬟,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長的眉清目秀,一看就是個老實本分的丫鬟。
「參見王妃。」
小菊作勢就要行禮。
「免了。」
染歌抬了抬手,瞧向那丫鬟,微微道:「去哦不需要人服侍,你回去跟王爺說下,就行了。」
「王妃,小菊會好好服侍王妃的,王妃莫要趕小菊走。」
小菊低著頭,如同一頭受驚的小鹿,楚楚可憐。她的這種可憐倒不是古樂那種裝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的害怕,讓人不忍心去說重話。
染歌走到小菊身前,緩緩搖了搖頭,像這種丫鬟,還真不適合來服侍她。
小菊見染歌走到她身邊,立刻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額上冷汗涔涔,她怯怯地抬頭偷瞄了一眼染歌,只覺好美,遠看,就已經很美,這近看,更美了,嬌美若雪的女子,美麗之中又帶著冰冷,給人一種驚艷的感覺,卻又純淨無比。她在王府中待了這麼久,還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
一時之間,小菊有些發愣,饒是女子,她也不由得羞紅了面龐,因為,染歌實在是太美了。
「呵呵!」
看著小菊微微發愣的模樣,染歌忍不住輕笑出聲,沒想到這丫頭還是個花癡。
小菊一囧,一臉的慌張,立時彎下了膝蓋,就欲給染歌下跪。
染歌雙手一拽,就將小菊給提了起來,有些微怒道:「服侍我就不要給我下跪,我還沒死呢,你這一跪,我怕折了壽。」
「王妃,小菊不是故意的。」
忽聽染歌這麼說,小菊魂都快嚇沒了,小臉血色瞬間便褪了下去。小菊有些蒼白的臉色,看的染歌有些無語,她是母老虎嗎,這麼怕她?
「小菊,不用害怕,我又不會吃了你。」
染歌將快要站立不穩的小菊扶到了椅子上,微微掃了她一眼。
小菊立刻就要站起來,染歌揮了揮手,示意她不要起身。
「小菊,你是來服侍我的還是來監視我的?」
染歌悠閒地吃著果盤裡的葡萄,可以放低了聲音,以免把這丫頭嚇出病來。
「王妃,不是,我……」
小菊有些結巴,見染歌的眼神並未看向她,方才說道:「王妃,是這樣的,王爺關心王妃,又怕別人照顧不周,這才讓小菊來服侍王妃。」
「哦。」
染歌點了點頭,這丫頭的確比其他那些有心眼的丫頭看的順眼。
「王妃,其實,王爺還從未如此對待過一個女子呢,就是樂夫人,王爺都沒親自下過廚。」
想起自家王爺,小菊就是一陣崇拜,她看向染歌的眼中滿是羨慕之色。如此絕色的女子,的確配的上自家王爺,可就是,王妃怎麼總是對自家王爺那般冷淡。她服侍王爺的時候總是看見他惆悵不已,暗自歎氣。
「親自下廚?」
染歌有些不解,想到剛剛鍾離洛端來的那碗燕窩,不會是他親自煮的吧?
「是啊,王爺那會親自為王妃煮的燕窩,可是,王妃好像都沒有吃,王爺吩咐了,讓給王妃放在小火上熱著,萬一王妃餓了,就能立刻有的吃。」
小菊點頭,想想自家王爺還真是細心。
染歌皺眉,鍾離洛這是演得哪一出,明明知道她喜歡的是赤血,對她這麼好不是自討沒趣。
「好了,小菊,以後不要提這件事。」
染歌擺了擺手,他愛怎樣怎樣,她不愛他,他做什麼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