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琪!」
染歌一驚,尋著聲音發出的方向快步衝去。
花宸夜等人一見,都立刻跟了過去,很快,寬敞的石洞出現在幾人眼中。
一洞火光,紅色灼灼,異常的刺眼,帶著濃重陰森的氣息。
邪念空洞洞的雙目對著染歌他們到來的方向,他懶懶地靠在石椅上,手中繫著一根繩子,而繩子的另一端,正吊著小琪,小琪的下面是一窩毒蛇,毒蠍子等劇毒之物。
毒物爬行不停地發出「嘶嘶」的聲音,聽著就讓人心生顫意,看著更是讓人頭皮發麻。
小琪滿臉淚痕地看著奔過來的染歌等人,不停地抽泣出聲:「姐姐,救我——」
聽見腳步聲,邪念直了直身子,一臉的狠辣不容忽視。
「你們來了!」
雖是看不見,邪念還是能夠感覺到的。
「邪念,放了小琪!」
見此,染歌眸子瞇起,殺意沸騰。看來是她想太多了,小琪還是個孩子,並沒有那麼多心機。
「你跳下去,我就放了她,怎麼樣?」
邪念嘴角一勾,笑的冷意森然。
「找死!」
花宸夜閃身護在了染歌身前,冷冷地說道。
「哈哈——」
邪念狂笑不止,突地一甩頭,眸光驟冷,笑聲戛然而止:「找死的是你們!」
「邪念,她不過是一個小女孩,你快放了她。」
白霜華上前勸說道。
「白霜華,少在那裝好人!」
邪念手握成拳,怒氣揮灑,冰冷的聲音冷冷蕩起:「如果不是你,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白霜華一怔,緩緩地搖了搖頭,一副痛心的模樣。
「我父親死了,拜你們所賜!」
邪念冷勾嘴角,空洞的眼睛更是駭人:「你們都會下去給他陪葬的!」
說罷,邪念便抖動了一下繩子,蕩在空中的小琪便是一動,嚇的臉色慘白。
「姐姐,救我,我怕……」
小琪驚恐地目光盯著染歌,滿臉的求助。
染歌從容不迫地從花宸夜身後走出,看向緊握繩子的邪念:「放了她,不過就是一個小孩子,有本事我們來決一生死。」
「哈哈——」
邪念大笑,生出了一根指頭在面前晃了晃:「不,我不跟你決一生死,你去死!」
「原來邪念竟是這等貪生怕死之輩。」
染歌勾唇,語氣不甚嘲諷,她在對邪念說話,眼神卻朝著小琪的方向瞧去。
「雪染歌,你不要用激將法,今天你們都得死!」
邪念嘴角邪肆地挑起,語氣中透著狠絕的殺意。
「做夢!」
染歌遞給花宸夜一個眼神,揮手間,花瓣旋轉,直接隔斷了吊著小琪的繩子。
「啊!」
小琪一聲尖叫,再睜眼之時,身子竟是被花瓣給包圍著,並沒有掉進蛇窩。
邪念感覺到了染歌的動作,猛地一暗椅子上的暗器,數道利劍直直地刺向了染歌他們。
這時,花宸夜利劍一劃,空中形成了一道道光影,直接將那利劍彈了回去。
「找死!」
只是花宸夜一聲爆呵,他整個人飛身而起,利劍出手,挑起其中的一把劍,直接射向了邪念。
於此同時,染歌花瓣一繞,便已經小琪接在了懷中。
「噗——」
邪念被那利劍刺中,口吐鮮血。
「手下留情!」
花宸夜正準備在出手之時,白霜華猛地出聲喝止住了。
花宸夜動作跟著便是一頓,看了眼染歌,收回了手中的劍,退到了染歌身旁。
「白霜華,誰稀罕你求情!」
邪念冷笑一聲,看向染歌的方向,嘴角的笑容漸漸放大,愈發的詭異。
「雪染歌,你會比我死的更慘!哈哈——」
邪念大笑一聲:「你以為你贏了嗎?告訴你,沒有,就算我死,你也輸定了!」
「姐姐,殺了他!」
小琪緊抓住染歌的衣袖,一臉憤怒地瞪著邪念。
豈料,小琪的話剛剛落下,邪念一扳石椅,一頭同時撞了上去,血腥飛濺。
「轟——」
一聲巨響,石洞開始劇烈地搖晃了起來。
「走!」
花宸夜冷喝出聲。
染歌抱起小琪便開始往外衝。
「轟——」
沙塵飛揚,巨石跌落。
石洞搖晃的更加厲害,頭上的石頭不斷地向下掉落,細細的沙子嘩啦地掉下,眼看就要塌陷了。
千鈞一髮之際,所有的人都用盡了畢生的力氣,硬著頭皮往外衝去。
「砰——」
幾人剛剛沖離洞口,那石洞便瞬間塌陷。
灰塵四起,一地狼藉。
「邪念!」
白霜華痛呼一聲。
「師父。」
蝶舞,蝶影齊齊走了過去,一臉的擔憂之色。
「姐姐,那是什麼?」
突然,小琪一聲驚叫,只見,那坍陷地洞中,一道火光直衝天際。
「什麼東西?」
蝶舞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那火光宛如一條火龍,在空中騰飛,氣勢驚人,火力十足。
「難道是雪櫻火焰?」
染歌雙目灼灼地盯著那道火焰,喃喃低語,她又想起了夜冥說的話,可這火焰,到底要怎麼收呢?
「笨女人,你說什麼?」
花宸夜見染歌盯著那道火焰不知道在想什麼,不由得出聲問道。
小琪眸光一閃,又拉了拉染歌的衣袖:「姐姐,那是什麼,是天火嗎?」
染歌一語不發,直直地盯著那道火焰。
「變了變了,怎麼變了?」
蝶舞驚叫出聲。
只見,那道火焰怒放到了極致的時候,一朵一朵的花瓣從那火焰之中虛化而出。
「姐姐,怎麼是,是胎記!」
小琪抓住染歌的手,一臉的詫異和激動。
什麼胎記?
其他人皆是一臉不懂地看向小琪,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
染歌明白,她的眼底依舊是一片淡然,並看不出其他的情緒,可,心底早已是掀起一片驚濤駭浪。她怎會不懂小琪說的什麼?那種花,是她經常在夢中見到的花,也是,小琪胳膊上的那個胎記。
怎麼會這樣?
染歌挑眉,看向了小琪,難道,小琪就是那個有緣人,她是來幫助小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