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閒的沒事才關心你
花宸夜冷眸瞇起,瞧著遠處樹上那抹隱隱約約的人影,心中升起一股佔有的**。
一曲吹罷,染歌一直在樹上坐著,沒有下來,花宸夜也沒有上前去打擾,他知道她現在需要安靜,他就一直躺在那片花海之中,眼神瞧向染歌的方向。
午夜時分,黑雲密佈,狂風四起,眼看就要下雨了,染歌依舊一動不動地坐在那,眼神看向了遠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花宸夜起身,緩步走了過去。
白色的人兒倚在樹幹上,一頭烏黑的髮絲在空中飄搖,白色的紗裙隨風舞動,像是黑夜的精靈一般。
「雪染歌!」
花宸夜一聲叫喚,染歌這才瞥眸瞧向了他。
「你來做什麼?」
染歌淡淡地問道。
「快下雨了你知不知道?」
花宸夜氣結,若不是快下雨了,他才懶得管她。
「快下雨了,赤血他有沒有帶傘?」
染歌瞧了眼暗黑的天空,喃喃自語,足尖一點,旋即從樹上飄下,神色恍惚道:「他一定沒帶傘,我去給他送傘。」
「笨女人!」
花宸夜氣急,心中嫉妒地快要發狂。人都走了,還送什麼傘?
「跟我回去!」
花宸夜一把拽住染歌的手,就要將她往回拉。
「我要去給他送傘。」
染歌執拗道,完全不聽花宸夜的話。
花宸夜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他很慶幸,還好是在夜裡,染歌也發現不了。
這時,雨已經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
天空烏雲密佈,閃電交織,狂風肆虐。
雖說現在已經到了春末,可這夜裡的氣候還是有些冷的,這冰冷的雨水澆在身上那更是冰冷刺骨。
花宸夜趕緊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染歌的身上:「走!」
「你自己走!」
染歌神色一變,臉色刷的變冷了,將花宸夜的外袍也一併還給了他。話落,便朝著遠處走去。
「好,我自己走,我閒的沒事才會關心你!」
花宸夜一賭氣,便快步離去,剛剛走出了幾步,又惱怒地轉回了身子,看向在雨中行走的染歌。一咬牙,狠狠地咒了句死女人,便又跟了上去。
雨水濕透了染歌的衣服,頭髮上的水直往下滴落,就走了這麼幾步,染歌就被淋成了落湯雞。
歌兒……
那抹紅色的人影至始至終都隱匿在暗處,痛楚的眼神盯著遠處那抹白色的人影,手緊緊地握緊,眼底流露出深深的傷痛。
「轟——」
天雷滾滾,電閃雷鳴,閃電的銀光劃破天際,像是將那抹白色的人影都吸了進去。
染歌盲目地走著,嘴裡喃喃地念叨著赤血,頭暈沉沉的,整個人都提不起一點力氣。
「赤血……」
染歌瞇了瞇眼,眼中帶著絲絲淺笑,像是看到了赤血一般。
突然,染歌腳下一歪,便直接倒了下去。
正當赤血要飛奔過去的時候,花宸夜已經在染歌身後抱住了她。
「死女人,你怎麼了?你不是很強嗎?你到底怎麼了?」
花宸夜使勁地搖晃著懷中的少女,臉上已經佈滿了擔憂,心更是提了起來。
見染歌緊閉著雙目,一動不動地癱倒在他的懷裡,花宸夜的手摸了摸染歌的額頭,冰眸瞇起,好燙,發燒了!
「她怎麼了?」
赤血見染歌昏厥,在也忍受不住那份煎熬,直接就飛到了染歌的身邊。
「滾!」
花宸夜猛地抬頭,一把將要給染歌把脈的赤血給推離開去,髮絲的雨水被甩落了出去,雨水沖過他的臉龐,孕育出絕對的冰冷和肅殺。
「赤血,你若是真想離開,就別這麼婆婆媽媽的,趕緊走!你這樣對誰也沒好處,想滾就趕緊滾!」
花宸夜大怒,冰冷的眸子裡一片殺氣,他低眸看向了懷中的染歌,又看了看赤血:「她不過是發燒了,我會好好照顧她,二十多天後,我會陪她去蝶谷,只要我活著,我便不會讓她有事,所以,你可以,離開了!」
赤血身子一陣顫抖,眸子裡紅光閃爍,像是在極力忍受著什麼。
看著花宸夜帶著染歌離去,赤血始終都沒有說話,他仰著頭,任雨水沖過自己的臉龐。
歌兒,我不會再出現了……
許久,赤血回過了神來,不捨地看向蝶若軒的方向,足尖一點,踏空而去。
花宸夜沒有再理會赤血,趕緊打橫抱起染歌,運起輕功,飛快地趕往蝶若軒。
蝶舞因為不放心染歌,就一直在蝶若軒門外等著,此刻,見花宸夜抱著昏厥的染歌冒雨趕來,趕緊撐開傘迎了上去。
「她怎麼了?」
蝶舞見染歌昏迷,一臉的擔憂。
「蝶舞,我去燒水,你幫忙將染歌的濕衣服換下來,給她擦擦身子。」
說罷,滿身雨水的花宸夜來不及換身衣裳就趕緊去了廚房。
蝶舞取過毛巾就去擦拭著染歌滿臉的雨水。
「水來了,你給她清洗,我先出去!」
花宸夜走出屋子,掩上了房門,獨自靠在了外面的牆上,看著雨一直下,他的眼眸,越來越深。
「啊!」
花宸夜站在門外,突然聽見蝶舞驚叫一聲,趕緊破門而入,問道:「怎麼了?」
因為染歌是躺在床上,蝶舞擋在染歌的身前替染歌清洗身子,花宸夜根本不敢靠近,一見裡面沒什麼事,便趕緊退了出去,在外面小心問道:「怎麼了,蝶舞?」
「沒,沒什麼。」
蝶舞怔怔地看著那張完美的臉蛋,整個人都快傻住了,她從來,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怎麼,怎麼會這樣?
「沒事就好。」
花宸夜抿緊了唇,沒再說話。
蝶舞腦海一片混亂,直直地盯著染歌的臉。
前些日子,她還看見她臉上全是傷疤,為什麼突然間,就變了?
難道,是她故意遮掩住自己真實的面貌?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她真的是壞人?
蝶舞搖了搖頭,她怎麼都感覺不到染歌有惡意,一定是她想太多了,染歌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的。
這樣想來,蝶舞就淡定了下來。這個時候,她還是選擇相信染歌。
許久,蝶舞替染歌換洗好了衣服,這才打開了房門,一看,花宸夜竟是一動不動地靠在那,不由得蹙了蹙眉:「你怎麼不去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