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不都是這麼牽著我
夜冥在意的,不是這張容顏到底有多美,而是,這張容顏,使他腦海裡那封存的女子的樣子逐漸的清晰了起來。
「溪茜!」
夜冥一聲叫喚,便欲上前。
然,這時,椅子猛地停頓了下來,而,染歌卻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夜冥怔怔地看著那椅子,上去怎麼弄它都不再轉動了,他癡癡地坐到了上面,眸光渙散。雪染歌,她倒地是誰,為什麼會那麼像?
染歌只覺全身包裹在一片雲霧之中,再次醒來,已經回到了大霧之中。
「吱——」
小白猛地叫喚了起來,染歌起身便看見了蝶舞正抱著小白走來。
「蝶舞。」
「染歌。」
染歌在看見蝶舞的同時,蝶舞也發現了染歌。
驚喜地跑上前去,蝶舞這才鬆了一口氣,急忙問道:「染歌,你去哪了?」
「我沒事,赤血呢?」
染歌四處瞧瞧,並未看到赤血的身影。
「我們走散了。」
蝶舞抱著小白,讚賞似的捋了捋小白的毛:「多虧小白帶路,不然我肯定找不到你了。」
「小白帶的路?」
染歌狐疑地看了眼小白,這小東西誤打誤撞的吧?
——————————————小說閱《天天書吧》——————青絲飛舞醉傾城————————
「吱——」
大概知道染歌的想法,小白一爪子撓在染歌的衣服上,以示抗議。
染歌緩緩勾唇,笑了笑,手一伸,小白便竄到了她的袖子裡。
「蝶舞,我們去找赤血。」
染歌拉住蝶舞的手,這迷霧裡還是小心點好,別又走散了。
「染歌,怎麼不讓小白帶路?」
蝶舞見染歌將小白收了起來,不禁疑問。
染歌搖了搖頭,解釋道:「小白估計是熟悉我的氣息才找到這的,你若真讓它帶路,還不知道帶到哪了。」
蝶舞歪著腦袋想了想:「也是。」
說完,蝶舞又擔心了起來,「蝶影可千萬別來這裡,否則,我真不敢相像。」
「別擔心,我們趕緊找赤血。」
染歌拍了拍蝶舞的手出聲安慰。
說著,兩人便開始行動了起來。
「有人!」
自從染歌洗髓以後,聽力就變得極好。她們剛走沒幾步,染歌便感覺到這迷霧裡還有其他的人。
這時,那人似乎也感覺到了染歌她們的存在,直接便對著染歌她們出手了。
染歌匕首一劃,便擋住了那人的攻勢。
「夜兒!」
待看清了來人,染歌驚呼出聲,瞬間收回了匕首。
「夜兒,你怎麼來了?」
染歌以為花宸夜還是那個傻傻的只會叫她娘親的小孩子。
半響,染歌見花宸夜眸光冷寒,直直地盯著她瞧之時,她才反應過來,莫非花宸夜已經恢復正常了?
一身黑衣包裹著健碩的身材,上衣微敞,露出了麥色的肌膚,誘人無限,墨發未綰,隨意的散落腰際,面容冷酷俊美,雙眸更是冰寒的深不見底,整個人猶如死神。
「染歌,他是誰啊?」
蝶舞一臉驚訝地瞧了過去,雙眼頓冒紅心,真是好漂亮的男人,雖然,有點冷,但是,真的好酷哦!
「……」
染歌沒有說話,她猜不到花宸夜來這裡幹什麼,難不成是專門來尋仇的,這大老遠的?
「你沒事吧?」
許久,花宸夜才彆扭開口。這就是那個間接因為他遭到古樂算計墜入懸崖的女人,他記得她臉上的傷疤,想起來,便是一陣揪心。
染歌詫異地看了一眼花宸夜,緩緩搖了搖頭。
花宸夜微微點頭,很自然地便拉住了染歌的手:「我帶你們出去。」
「你們?」
蝶舞有些疑惑,她是見過染歌的容貌的,怎麼這麼漂亮的男人,難不成也喜歡染歌?
染歌不動聲色地抽出了手,心中很是不自然。
花宸夜瞧了眼染歌,眸光閃爍了一下:「你以前不都是這麼牽著我的嗎?」他清醒過後,便想起了一切,想起了這個可恨卻也可愛的女人。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場很美很美的夢。夢中的她,溫柔,特別是對他,更是呵護,他從來不曾遇到對他這麼好的人。知道她來蝶谷,他立刻就趕過來了。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急切,只知道很想見到她。
「以前?」
蝶舞的聲音陡然拔高了音調,曖昧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蕩。
染歌揚了揚眉毛,這傢伙搞什麼,這時候還閒她不夠亂嗎?
「那時候你還是個小孩子。」
染歌蹙眉:「好了,趕緊找赤血,要趕緊離開這地方,太邪門了。」
花宸夜深深瞧了眼染歌,沒有說話,那個時候他的確像是個小孩子,可,他還是他,她為什麼就變了?
「赤血也來了?」
花宸夜複雜的眼神僅是一剎那,很快,便恢復了往日冷酷的樣子。
「是啊,赤血也來了,原來你也認識赤血。」
蝶舞笑了笑,看來都認識。
花宸夜淡淡的掃了眼蝶舞,只是那一眼,就夠冷的,冰冷之中似乎還帶著一絲邪氣,看的蝶舞心中發寒。
「哈哈——」
染歌他們還未走,便聽見耳畔傳來一陣大笑聲。
「誰?」
蝶舞一驚,只覺這聲音森寒刺骨,莫非是有鬼?
「夜冥。」
蝶舞,花宸夜正四處查探著,便見染歌面無表情地說道。
「小丫頭,你的交易,現在還做嗎?」
笑聲停止,夜冥嚴肅地問道。
染歌點了點頭,若不是夜冥幫忙,怕是真的離不開這裡。眼前除了一片霧濛濛的景象,便是什麼都沒有,要想找到離開的方法,更是不知何年何月了。
「做,你現在放我們出去。」
染歌思索了一下,當即出聲。現在要想殺夜冥口中的那個老怪物,估計憑她現在的身手,很難,她會先打好武功基礎再來。
「若是你不回來了呢?」
夜冥冷聲問道。
染歌皺眉:「你的意思是,讓我現在就去殺了他?」染歌想,若是夜冥真的非要她這麼做,她定然要去試一試,畢竟,還是有些希望。只要有一線希望,她便不會輕易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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