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
「絕兒,你真是讓我失望。不是你,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赤血冷聲質問,這一刻,他心中開始下定了決心,他要廢了他的武功,以免他日後再濫殺無辜。
「真的不是我,師兄。」
絕兒淚花閃閃,連連搖頭。
「絕兒,你還在說謊。」
赤血上前,眸光一冷:「絕兒,我已經警告過你了,你再濫殺無辜,我便廢了你的功夫。」
「不,不要,師兄。」
絕兒登時就傻愣住了,淚水不停地往外流著。
「師兄,你原諒絕兒最後一次好不好?」
絕兒立刻從白狼身上跳下,小手拽著赤血的袖子,滿臉的懇求。
「算了,赤血。」
染歌冷冷出聲:「廢了他的武功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他缺乏管教,你還是帶回去好好管管。」倒不是她心軟,只是,若想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不是廢了他的武功就可以的,就算廢了他的武功,害人之心仍在,也是無用的。
赤血手一頓,看著絕兒滿臉的淚痕,心竟是軟了起來,到底是他看著長大的,自是不忍。
「師兄,讓我跟在你身邊吧,我不會在殺人了,不會了。」
絕兒吸了吸鼻子,一臉希望地看著赤血,他看向赤血的眼裡有著深深的迷戀。
染歌皺眉,只覺絕兒看向赤血的眼神不對,可轉念一想,許是小孩子的崇拜罷了,也就並沒當回事。
「我再饒你最後一次。」
赤血收回了手,看了眼絕兒:「你暫時就留在我身邊。」
「謝謝師兄。」
絕兒欣喜地叫道,剛剛還哭泣的小臉此刻立即佈滿了笑容。
「歌兒,我們一起出去。」
赤血收斂了神色,神色有些不自在地瞧著染歌,剛剛的事他到現在心中還有些不自然。
染歌嗯了一聲,沒有說話,她的心裡也升出幾許異樣的情愫,一直到現在還不能平靜。
兩人並排走在一起,誰也沒有跟誰說話。
絕兒狠狠地瞪著染歌,又看了看赤血,眼裡全是怒火。忽然,絕兒嘴角一勾,眼底竄出一抹殺意,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師兄這麼在乎,雖然師兄不說,但是他知道師兄在乎這個女人,所以,她必須死!
「歌兒,你身上怎麼會有內力?」
許久,染歌都沒有說話,氣氛著實壓抑。赤血便尋思著該說些什麼,這樣一想,才突然想起來,他剛剛見歌兒就發現她有了內力。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有了內力?
染歌一聽赤血說話,才從冥思中反應過來,極不自然地點了點頭:「巧合之下,身上的內力被激發了出來。」
「巧合?」
赤血疑惑地看著染歌,見染歌點頭,也不多說,便沒再追問。
「師兄,我們走那邊吧。」
絕兒眼睛一瞇,極快地劃過一道利光,小手指了一個方向出聲說道:「我剛剛從那邊過來的,那邊比較好走。」
染歌,赤血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幾縷疑惑,他們都不相信絕兒的話。
「就走這邊。」
赤血沒有理會絕兒的話。
絕兒低下了頭,眼底的殺意更加的濃重,飛快地使了個眼神給一直在不遠處跟著他的白狼。
「絕兒。」
感覺到絕兒的變化,赤血眼神一冷,瞧向了絕兒。
絕兒抬頭,立時換上了一副乖巧的樣子,手牽上了赤血的手,甜甜地說道:「師兄,我會聽話,我不會再殺人了,你不用擔心。」
赤血沒有說話,他的心裡也是複雜的,對待絕兒,他下不了手。
還沒走出一會,前面的樹木皆嘩啦啦地響了起來。
「歌兒,小心。」
赤血看了眼染歌,知道有危險來臨,便囑咐出聲。
絕兒怒目瞪著染歌,眼裡竄出一抹邪氣的笑意,等著吧!
染歌倒也不惱,她沒時間跟一個小孩子計較,目光一轉,便看向了前面動盪的森林。
只見,前面的路全部被一片黑壓壓的東西堵住了,待那群東西快要奔到到跟前的時候,大家才看清,那是一群野豬。
「是野豬!」
染歌神色一凜,臉上露出了警惕之色,眼神看向了赤血,見赤血對她搖了搖頭,心中更是緊張,手心裡都捏了一把汗。
到處都是野豬,黑壓壓的一片,就是殺都殺不完。
赤血擰眉,這麼多野豬,本就不好操縱,他對這方面涉獵不深,並沒有完全的把握。若是他自己一個人,他可以毫不費力地突出重圍,可是,他的身邊還有絕兒,歌兒。他還要照顧到他們,這樣一來,他定然顧及不到。
————————小說閱——————青絲飛舞醉傾城——————————
「走!」
赤血當下拉著染歌的手腕,一手抓住絕兒的手抬起腳步便跑了起來。
因為染歌有了內力,跑起來一點都不費勁,因此,能夠跟上赤血的腳步,倒也沒有拖累他。
然,在逃跑的過程中,絕兒卻突然絆倒在地。
「絕兒。」
赤血一驚,一掌對準絕兒身後的野豬群轟了過去。
這一刻,異變陡生。
赤血的全部心思都在絕兒身上,只想趕緊將他救出野豬群,豈料,絕兒卻趁此機會直接給了赤血一掌。
赤血簡直不敢相信那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他還那麼小,竟然就學會了算計人。
染歌瞪大了眼睛,同一時刻揮出了手中的花瓣,直接將絕兒彈飛到了野豬群裡。她只關心她在乎的人,此刻一見赤血受傷,頭腦一熱,什麼也顧不上了,直接就對絕兒出手了,雖然她控制了些力度。
「絕兒!」
赤血一驚,就要衝上前去救絕兒,卻突然發現身子竟是莫名的一軟,連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心中立刻想到了什麼,難道絕兒用藥?
染歌立刻上前扶住了赤血,一臉的擔心。
然,即使如此,赤血也來不及多想些什麼,正當他在擔心絕兒被野豬攻擊的時候,他卻看見絕兒滿臉笑意地起身,一把抹去唇邊的血漬,笑的冷意森然。這一刻,他恍然覺得,他從未真正瞭解過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