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兒!」
宮冥熙平淡無波的眼神發生了一絲變化,眉毛也跟著一挑,似在讓宮淺沫收斂一下。%&*";
「嗯——」
宮淺沫尚未開口,注意力便被那一聲嚶嚀吸引了過去。
這時,不僅是宮淺沫,幾乎所有的眼神都循聲朝著雪染歌瞧了過去。
雪染歌睜開眼,還未來得及理清思緒,就察覺到了四周那些探究的眼神和詭異的氣氛。
看了看自己的處境,眉宇緊皺,雪染歌心中已經猜想到了什麼。難道她真的跟別的男人——
她恍惚記得,有人來過,可是,那人,到底是誰?
她生活在現代的社會,接受的是現代的教育。對她來說,清白不過是一層膜而已,只要不是鍾離洛,她權當做了一場春夢。
指甲狠狠地嵌進掌心,漠然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凌厲的殺意。起身,裹著凌亂的衣物,雪染歌淡定從容地接受著所有人的視線。嘲笑的,不屑的,鄙夷的,厭惡的,痛恨的,憐惜的。
將所有人的眼神和表情一一盡收眼底,雪染歌發誓,定要將今日恥辱百倍的還給設計她的人!
「你怎麼樣了?」
宮淺沫上前,眼底是真切的關心,在這寒冷的雪地,給予雪染歌一抹別樣的溫暖。
輕輕搖了搖頭,雪染歌微微一笑,倒像是沒事人一般,亦或是為了安定宮淺沫擔憂的心,淡淡答道:「我很好。%&*";」
說話間,雪染歌的眼神不經意地朝鍾離洛瞧去,心中尚存著一絲絲期盼,所有的人都可以不恥她,可是,他呢?
然,讓雪染歌失望的是,鍾離洛的眼裡彷彿萬年不化的堅冰一般,冷冷地盯著她,眼底,甚至縈繞了一層暗黑的殺氣。
呵——
雪染歌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原來她還是有那麼一點在意的,他的看法,不是早知道結果。可是,親眼看到那樣的眼神,心,原來會那麼難受!
「雪染歌,你是故意跟本王作對是嗎?還是,你是閒本王不夠丟人?」
半響,鍾離洛咬牙切齒道。
冷冷的質問聲清晰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雪染歌挑眉,冷笑出聲:「王爺誤會了,我還沒那麼閒。」
「如果五王爺要休了五王妃,本太子可以帶她走!」
雪染歌的話本來就將鍾離洛氣的要死,楚思傲這廝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很是大度地盯著鍾離洛,心中的想法脫口而出。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曖昧地在楚思傲和雪染歌之間來回掃蕩。
喲喲喲!
這倆人,還真有一腿。
眾人豎起了耳朵,高度興奮加緊張地盯著這一幕,生怕錯過了一點精彩。
明明那人不是楚思傲,他竟敢這樣說,就不怕引發兩國之間的鬥爭?
雪染歌氣急,現在楚思傲這麼一說,她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冷冷地瞪了一眼楚思傲,發現後者正冷冷地盯著她瞧,眼中的興趣更是不加掩飾地流露了出來。
見此,雪染歌的眉,緊緊地擰了起來,她不喜歡攤上這個麻煩。
睨了眼五官俊美,氣質高貴如神的楚思傲,華琉璃冷哼一聲:「賤人,勾人的本事倒是不小!」
雪染歌眸子瞇起,僅一個淡淡的掃視,華琉璃身子不由得一縮,嚇的再不敢多說一句。她從來沒見過如此淡然之中卻透著一股冷冽氣勢的眼神,好像要將她整個人冰凍一樣。
這話,與其說是鄙視,但聽起來倒更像是嫉妒。
沒錯,華琉璃是嫉妒的發狂。暮楚的戰神,她自然是聽說過的,今日一見,更是驚為天人。只可惜,她的一顆心全部貼在了鍾離洛的身上。不然,她也會喜歡上楚思傲的。
這麼出色的男人,誰不想要?
不說華琉璃嫉妒的發狂,就是雪黛,都是嫉妒的發狂。同為四大家族之一雪家的女兒,她竟然不如一個廢物。讓她氣憤的是,這世界是不是玄幻了?她真不知道這些出色的男人眼睛都是怎麼長的,怎麼一個個都對雪染歌動了心思?
起初鍾離洛也想到了雪染歌有可能遭人設計,可現在在聽到楚思傲的話後,整個人憤怒到了極點。
果真是個賤人!
鍾離洛拳頭緊握,額上青筋暴出,眸子裡的怒火蹭蹭的飆漲,渾身的殺意瞬間傾瀉而出。
「恐怕要讓暮楚太子失望了,她,就算是死,都是本王的女人!」
犀利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劍刺向雪染歌,鍾離洛冷冷勾唇,接著便對楚思傲說道。
楚思傲嘴角勾起,面上是一片嗜血的冷殘,眼底閃爍著掠奪的光芒:「她,本太子若是想要,誰都阻止不了!」
這是一種宣戰!
四國的太子王爺都在,各自的心中都在思量著什麼。
南詔,暮楚若是因此引發了戰亂,其他兩國暗中定然都會有所行動。
四國鼎立的局勢一經打破,將會有多少的百姓流連失所,將會有多少的家庭妻離子散。
這其中的厲害,大家都懂,但是,權利的誘惑是巨大的,人的**是貪婪的,都說高處不甚寒,還不是都在往上爬。至高無上的權利,誰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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