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還是不說?!」
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伴隨著外面呼嘯的風聲,顯得陰冷無比。雪染歌半瞇的眼中直射出一抹危險的氣息,接著,手中的簪子緩緩舉起,這次,倒是沒有直接刺下去,而是,一點點地接近黑衣人。
簪子鋒利的尖尾在幽暗的夜色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黑衣人蒼白的面上透出一種恐懼。
「如果你不說,相信接下來的會更好玩!」
雪染歌眼底閃爍著嗜血的興奮,簪子冰冷的尖尾輕輕地在黑衣人面上來回劃過。這對一個正常的人來說,絕對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這遠遠要比一簪子下去來的還要痛苦。要想制服一個人,首先,就要打垮他的精神,這樣,才是最可怕的。
冰冷的觸感令黑衣人的眼裡透出一股深深的絕望和驚恐,打顫的雙腿,顫抖的身子無一不再說明了他內心的害怕。
見此,雪染歌眼角吊起,唇邊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狡黠而又興奮。
「說,我說——」
終於,黑衣人再也經受不住如此壓抑的氣氛和雪染歌嗜血的冷笑,在雪染歌稍微鬆開一下手時嘶啞出聲。
雪染歌滿意地勾起了嘴角,凌厲的目光緊盯黑衣人,等待著他下面的話。
「是,是黛夫人——」
咬牙,黑衣人全盤托出。%&*";
「很好!」
雪染歌一個優雅轉身,手中的簪子跟著就對著黑衣人的脖子劃了下去。
血管頓時破裂,大朵的鮮血宛如噴湧的泉水灑滿了一地,黑衣人瞪大了眼睛,直接倒在了地上,抽搐幾下,很快便沒了聲響。
抬起腳步,踏出了房門,視線停留到雪黛的房間,雪染歌冷厲的眼中閃過一抹嗜血的寒意。
——————
「砰——」
一腳踹開雪黛房間的門,冷風襲襲,雪染歌墨黑的長發狂亂舞起,她紅色的長裙被風揚起。
正在悠閒品茶的雪黛,鍾離海藍一驚,朝著門口望去便看見的是這一幕。雪染歌暗紅的雙眼裡儘是一股殺意,她殺氣騰騰地走進了屋子,銳利的眼神彷彿一把利劍,將雪黛刺的體無完膚。
「你!你——」
雪黛震驚起身,難以相信地瞧向了雪染歌。那三個暗衛,乃是她出嫁之時,雪傲親自為她挑選的,職責就是負責保護她的安全。
雪家乃是雲陌大陸四大家族之一,雪傲挑出的暗衛定然武功非凡。雪黛怎麼都沒有想到雪染歌竟會無事,而且,還找上了門來。
「七公主,看來你也參與了是嗎?」
目光輕轉,冷冷的疑問聲帶著一股凌厲的殺氣穿透了鍾離海藍的耳膜。
「我——」
不知為何,雪染歌那樣冷厲的眼神直看得鍾離海藍莫名的害怕,一陣心虛,她慌亂地搖了搖頭。
「出去!」
雪染歌擺手,示意鍾離海藍走人。以雪染歌的看人經驗,看得出來,鍾離海藍也就只是個還未長大的小女孩,心思簡單,頭大無腦,怕只是被雪黛拉來利用的,以作擋箭牌使。
所以,雪染歌要對付的,是雪黛,所以,鍾離海藍,她尚可以放了她這次。
聞言,鍾離海藍有一剎那的錯愕,彷彿未曾想到一般。
在皇宮之中,她便聽聞花婉傾被雪染歌教訓之事,後來花家便將此事扯到了皇上太后那去,因為南陵國的關係和鍾離洛從中調解,雪染歌才未有麻煩上身。而鍾離海藍正是以此便得知雪染歌不是一個好惹的主。
見鍾離海藍怔愣在原地,雪染歌不耐:「我怕待會太過暴力驚嚇了七公主,所以,你,滾出去!」
雪染歌這一聲不耐的低喝,鍾離海藍不聽使喚地抬起腳步,逃一樣似的小跑了出去,彷彿後面有什麼追趕她的怪物。
直到踏出了房間,她才稍稍緩了過來,都不知道自己剛剛是怎麼走出來的。她只知道,雪染歌那一聲低喝,將她的小魂都快嚇沒了。就是現在,想到她那嗜血的充滿殺意的眸光,心中都會升起一股子寒意。
「你想幹什麼,你若是敢怎麼樣,王爺,王爺不會放過你的!」
雪黛見鍾離海藍跑了出去,懊惱地跺了一下腳,眼神瞧向了同樣盯著她看的雪染歌。這不看不打緊,一看,她整個人立刻陷入了恐慌之中。
這樣的雪染歌,好像從地獄爬出來的厲鬼一般,她嗜血的雙眼正沉沉地盯著雪黛,彷彿下一秒就能將雪黛吞噬。
一聽雪黛的話,雪染歌嗤笑出聲,冷凝的小臉出現一抹濃重的鄙夷:「你就這點本事,拿王爺出來危險我!可惜,你似乎忘了,王爺在我眼中,可真是什麼都算不上!」
「哦,還有!」
雪染歌一拍腦門,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冰冷的小臉上出現一抹笑意,那笑,卻是不達眼底,「王爺為了救我都能不顧自身,這說明什麼呢?」
「說明他心中無你!」
瞧見雪黛失色的小臉,雪染歌臉上的笑容愈加的燦爛了。
「雪染歌,你這個廢物,王爺才不會喜歡你!你不要得意忘形!」
雪染歌的話徹底激怒了雪黛,其實,鍾離洛對她,她心裡知道,只是因為雪芙,不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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