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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境界後,我不會再刻意的去寫什麼力量層次劃分了,例如先天初期,中期,後期什麼什麼的!那樣很容易喪失武俠的味道,主角或者配角的修為到了什麼境地,便由書中描述自己來揣測吧!)
……
小女孩叫做上官雪兒,是上官飛燕的妹妹,看起來又乖又可愛,一副天真純良的模樣。
但是王動卻知道這女孩騙死人不償命,說謊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陸小鳳何等精明的人物,照樣被她騙得團團轉。
上官雪兒,上官飛燕,這一對姐妹都不是省油的燈。
聽見動靜,上官雪兒轉頭看來,眨了眨眼睛,一副迷惑的樣子,「你是誰?」
王動徑直走來,笑了笑道:「一個小女孩,深更半夜不去睡覺,也不怕長不大麼?」
上官雪兒瞪大了眼睛,道:「小女孩,誰是小女孩?」
「當然是你!」
上官雪兒瞪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王動好幾眼,才淡淡道:「第一我是在自家花園裡閒逛,睡不睡覺是我的事,第二我早已經不是孩子了,或許年紀比你還要大那麼幾歲。」
「哦?!這我倒看不出來?」
「你看不出來,只因為你眼睛不好!」上官雪兒又淡淡接著道:「你應該明白,有些人是天生就生不高的,有些六七十歲的老頭子比我還矮一大截,你總該也看見過。」
王動失笑道:「這話你已經對陸小鳳說過一次了,現在又拿來蒙我?」
上官雪兒微微一怔,隨即笑了笑道:「原來你已經見過了我的小表弟,他在那裡?」
「在路上!」
「在路上?他要去那裡?」
「珠光寶氣閣。」王動道。
上官雪兒『哦』了一聲,道:「瞧你的樣子。似乎知道很多事情?否則的話也不會趁陸小鳳不在的時候,才敢跑到這裡來。」
王動微笑道:「就算你裝出一副看不起的樣子,我也不會上你的當的,事實上就在一刻鐘前,我剛與陸小鳳交過手。」
他一面說著,已走到了一簇簇花叢中,目光游弋,在園內一片枯萎的花叢前凝住了目光。
「你在找什麼?」上官雪兒道。
「你在找什麼,我便在找什麼!」
王動道。
這座府邸內實則已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就連金銀器物都被搬空了,拿出去典當換錢。
王動之所以趁夜來此,不過是對一件事情略有些好奇。
他的好奇心素來都不小,而這件事又不需要大費周章,因此順道便來了。
上官雪兒在找的東西是她姐姐上官飛燕的屍體。因為她認為自己的姐姐已經被上官丹鳳殺死了。
事實卻是截然相反的。
園中有一小塊地明顯有翻動過的痕跡,上面的花草是隨後再植入上去的,但是地下埋藏屍體中毒性卻散發了出來,滲進了泥土裡,已將那塊地變成了死地,所以後來植入上去的鮮花全都枯死了。
王動揮動著鋤頭,這塊地很快便被挖開。先是出來一截鮮紅的衣衫,緊接著幾鏟子下去,便挖出了一具屍體。
上官雪兒目露憂鬱之色,提著燈籠照了過來。火光映在屍體上,突然驚呼一聲,燈籠跌落地面,倒退了幾步。
因為她赫然發現這具屍體竟不是上官飛燕。而是上官丹鳳。
她的臉在月光下,除了有些蒼白。有些發青,竟仍是栩栩如生,就像是剛睡著了一般,絲毫沒有腐爛的痕跡,看起來既是妖冶又是詭異。
王動伸手朝屍身上按了下去,觸手一片冰涼,僵硬,就像是一塊冰,一塊鐵,但卻絕不是人的肉身所能具備的感覺。
「你……你在幹什麼?」上官雪兒又倒退了一步,吃驚的望著王動,她雖然年紀不大,但已經懂得很多東西了,知道世上有些人有著變態而又古怪的嗜好。
還好王動已收回了手,歎了口氣,「果然不錯!」
「什麼?」上官雪兒面上吃驚之色未散,「她既然死了,那我姐姐又在那裡?她的屍體還沒腐爛,應該死的時間不長。」
「不!她已經死了很久了,至少也死了一兩個月時間了。」王動搖了搖頭,道:「之所以死了這麼久,屍身仍能不腐,只因為她中了一種奇怪的毒,這種毒要了她的命的同時,卻也能保持她的屍身長久不腐,甚至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已死的樣子。」
上官雪兒道:「你認識這種毒?」
王動點了點頭,又搖頭:「我不認識這種毒,但我見過!」
在絕代世界,峨眉地宮下,王動便見過這種毒了,歐陽亭,方靈姬這一對生死鴛鴦便是中了這種毒,因而屍身百年不腐,乍一眼看上去,仍是栩栩如生。
王動來此,便是為了驗證這一件事,他念頭轉動,思忖著這一件事。
「究竟只是相似的毒性?還是同一種毒?!」
現在也無法回到絕代世界,再去那地宮之中,倒也無法驗證,略一思索,王動便將這絲疑惑拋之腦後,對上官雪兒道:「到底是你的表姐,你將她安葬了吧!」
說話之間,身形一閃,射出宅邸,心中突的一動,朝著一個地方飛掠而去。
時值深夜,就連最會做買賣的酒家差不多都已打烊了,但有一個地方非但沒有關門,反是熱鬧喧囂之極,門口大大的紅燈籠高掛,鶯鶯燕燕,絲竹管樂之聲不絕如縷。
怡情院,城裡最大的一座青樓。
「情」是歐陽情的「情」!
歐陽情,怡情院裡的花牌上,第一個名字就是她。
據說她最大的本事,就是對什麼人都一樣,不管你是和尚也好,是禿子也好,只要你有錢,她就會把你當做世界上最可愛的人。
干她這行的,只要有這一樣本事,就已足夠了。
王動已進入了怡情院,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便迎了上來,誰都瞧得出來他是一位江湖客!
江湖客對別人來說或許很麻煩,但對這些迎來送往的姑娘而言,往往意味著『凱子』,走江湖的刀頭舔血,有今天沒明天,出手往往大方得很。
王動也的確沒有令她們失望,隨手一拋,便是一疊銀票丟了過去,「我要找歐陽情!」
老鴇就像是嗅著氣味的狐狸一般迎了過來,咯咯笑道:「大爺,不好意思,情姑娘今晚已經有客人了,要不從這些姑娘中挑……。」
砰!王動又是一拋,一個錦囊丟進了銀盤中,珠光閃動,滾了出來,竟是一顆顆又大又圓的明珠。
「那就最好叫他快點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