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於洋如此擔驚受怕,保鏢為了緩和氣氛,笑道:「大概是老鼠吧,你知道這鬼東西總是無所不在的。」
可是,就在他即將走到門口的一剎那,狂風撲面而來,連大腦思維都趕不上身體的感受,兀自暗道,門窗緊閉,哪來的風呢,我莫不是緊張過度了吧。
在這一秒鐘,厚重地橡木大門邊框迸出貼面牆用的紅山木版,藏在裡面地水泥牆體裂開無數條縫隙,因為速度太快,泥沙不是流下地,而是猶如激射的水槍彈出來的。緊接著,寬兩米高三米的大門整體脫開,飛了出來,轟然倒在地毯上,煙塵漫天。
兩扇門板已經損毀得不成樣子,那精緻的花彫,名貴地銀鎖,通通破爛成為垃圾。這正是那保鏢感到狂風撲面的由來,他腦子太過遲鈍,這才看到大門倒在腳下。
走廊的地面,滿是橫七豎八不知死活的保鏢,門框正對面是一架改裝過可以橫向捶擊地小型打樁機,旁邊正是葉軒、龍春、吳元軍、張凱四人,在這四人身後,是十幾個散發著死亡之氣的黑色風衣大漢。
這層樓的走廊外五十多個保鏢。人人都裝備著武器,竟然被他們無聲無息擊到,還運了打樁機上來,令人覺得不可思議。
那保鏢還在傻傻思索這個問題,龍春已經一刀刺進了他的肚子。
於洋簡直嚇得腦子空白。他娘的他來拆樓地還是來殺人的?至少給點面子嘛。足足愣了兩三秒,才懂得和另外的保鏢一道舉起手槍。但那三個保鏢很快便把槍丟掉了,改為舉手。
龍春帶著幾個人,一個人一挺ak47自動步槍指向他們,冰冷的槍口透出無盡的死亡氣息。
於洋仍持槍與他們對峙,嘴唇蒼白。他的手開始劇烈抖動,顯然緊張至極,有種英雄窮途末路地感覺,他到現在才明白光頭肥死的時候為什麼死得那麼絕望。那幾名保鏢則暗暗祈禱他千萬不要緊張過度,導致手槍走火,害自己被亂槍打死。
葉軒走過去,站在他的槍口面前,淡淡微笑道:「人多少都是個死法,你就別發抖了,盡量死得壯烈點吧,我會去你靈堂弔喪的!」
於洋此刻只想扣動扳機,可卻沒有勇氣,他的勇氣在光頭肥死的那一刻就已經消失殆盡。他多麼盼望誰能賜給他力量扣響扳機,打穿葉軒地心臟,然後在亂槍之下壯烈的死去。
可是他沒有這種力量,在葉軒氣勢的壓迫下,於洋冷汗淋滿全身,肌肉緊繃到極限,內分泌瘋狂激增,只想一死了之。
「你們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哈哈,你以為包了整棟樓,我們就找不到了嗎?哈哈,真是傻逼,整棟大樓漆黑,就這個房間的燈是亮著著的,我們又不是瞎子,怎麼找不到呢?!」葉軒輕輕拿走他手裡的槍,隨後揚起胳膊帶起一片呼嘯的勁風,槍柄重重砸在於洋的太陽穴上。
於洋應聲而倒,耳朵彷彿有一千八百隻小鳥在歌唱,眼前好像有一萬台全是雪花點的電視機,結果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看不到。心裡只有一個想法,他媽的,我真是白癡啊,為什麼要把整棟大樓的燈都關了?為什麼啊!
也不知過了多久,於洋逐漸平復下來,緩緩睜開眼睛,只聽見耳邊有個低沉的聲音在說:「你背叛了這個城市,辜負了我們國家對你的培養。那所謂的島國天皇,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呵呵,不過這些都不知重點!你動用手裡的權利,暗殺我的兄弟,毀掉我的幫派,你以為你站在了金字塔的頂端。可是現在呢,你為了天皇付出一切,與我們整個z國為敵,它又給了你什麼,難道你就一點不明白誰在掌控你的命運?」
「呃」於洋嗓子沙啞難聽,連自己都嚇了一跳。他嘶啞著喉嚨,低聲說道:「命運一向都在自己手裡,只不過我沒把握好,算我輸了,你要怎麼處置任便!」
「呵呵,你倒是光棍一條,已經到了不懼生死的境界了嗎?」葉軒擺擺手,一個黑衣人提著個箱子來到葉軒的身邊。
「給他的心臟打一針白面空氣針!」
普通人的心臟只要被注射超過五毫升的空氣,就會在兩分鐘之內引發心肌絞痛而死,這在以前很多時候都被用做謀殺方法。更何況葉軒愈發的狠毒,居然還叫人往空氣針中加白粉!
於洋的臉青得像是刷了一層油漆,即將面對死亡,內心巨大的痛苦覆蓋了整個房間,恐怕不是文字能夠表達的。
他的腦海中出現格外有特色的場面,自己第三房嬌妻的溫柔、剛出生的小兒子的活潑可愛,那些小警察對他恭敬有加,普通市民會為他做的好決策歡呼,畫面一轉,十六歲時和女友的第一次,孟長峰對自己的教誨,語文課上老師的粉筆頭,如同放電影似的一幕一幕閃過腦海,他這才發現這個世界是多麼美麗,多麼值得留戀!
忽然,於洋「撲通」一聲跪在葉軒的腳下,哭叫道:「爺爺,各位爺爺,給我一次機會吧!葉老師,我聽你的,我什麼都聽你的!」
葉軒一腳把他踢開,將針口推了進於洋的心臟,嘴角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其實我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也不像你以為的那樣殘忍,我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罩紗燈,一向慈悲為懷。不過從小父母老師就教導我,做人要學會承擔責任。你既然做了錯事,就一定要承擔。現在,誰也不能原諒你!」
於洋的臉色一變,下一秒面容扭曲,抓著心口開始狂叫起來。
葉軒接過一把普通手槍,對準他的額頭開了一槍:「算了,結束痛苦吧!我的兄弟們,這廝要下去陪你們了,記住把他菊爆一萬遍,然後再丟給牛頭馬面享用!」
當葉軒一夥人走出世紀大廈的大門時,對面鐘樓的大鐘敲響了十二下,這已是新的一天。
週一,葉軒早晨風騷的穿好有史以來最帥的西裝。這次可不再是匆忙從天橋上買來的地攤貨,而是貨真價實的阿曼尼的過時西裝。
風騷的外套,風騷的髮型,就連那一對碩大的蛤蟆鏡,都被他換成了粉紅色。葉軒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因為,今天是他有史以來,第一個真正的生日。
原來還是孟大少的時候,童年的他根本就不知道生日是哪一天。長大以後,生日往往就成了一種發洩,paty,聚會,洋酒、游泳池、美女,和淫、亂的一夜、情。老孟同志非常的忙,根本就不會去給兒子準備什麼生日禮物。所以,那個孟巖,是一個沒有過過生日的苦逼。
現在的葉軒不同了,雖然依舊是那麼的風騷,那麼的淫、蕩,可是自從接觸了可愛的孩子們,他的心又回來了。
當然,策劃這次生日的幾大女主角,並沒有透露給葉軒過生日的一點信息。反而是林凱龍等人,因為在女同學的淫威之下,花了血本湊了個超級生日禮物,以至於對此憤憤不平,偷偷地向葉軒匯報了情況。
葉軒一聽是同學們要給他過生日,那感動的啊,從昨天殺完人回來就一直沒睡著覺。這傢伙在大廳裡來回轉悠,一直在暗想明天到底該穿啥子好看的衣服去見可愛的同學們。
結果考慮到凌晨兩點多,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好打電話報警了。當然,打這個電話得到的只是對方的回罵和警告。葉軒無奈,叫了十幾個還沒睡覺的一流打手,把濱海最出名的負時裝設計給綁了過來。
人家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娘們,本來就處於更年期,被一群黑衣人綁架,一開始以為是要劫財。誰知這十幾個黑衣人一路上一句話不吭,頓時以為是要劫色了,嚇得老女人連妝都花了,哭喊著問道,能不能不要一起上,分批來,不然她頂不住啊!
這些黑衣人聽得難受,幾巴掌蓋過去,打暈了再說。來到葉軒的家裡,黑衣人把設計師老女人往地上一拋,交工離去。
葉軒連忙把她扶到沙發上,然後手裡拿著一把大剪刀在自己身上比劃來比劃去,不知道明天是走非主流路線還是端莊成熟路線。正在糾結之際,老女人醒來,見葉軒穿著一套「雅蠛蝶」的蠟筆小新睡衣,手裡舞著一把碩大的鋼鐵剪刀,尖叫一聲,頓時再度昏死過去。
頓時,葉軒慌了。現在都他喵的三點了,再不搞定明天的穿著,難道要穿著睡衣去?
好不容易,葉軒把老女人救醒,在說明了情況之後,老女人發飆了,一巴掌一巴掌的往葉軒身上扇啊,根本就不聽勸。結果葉軒發怒,一拳頭把對方砸成熊貓眼,老女人頓時老實下來,幫葉軒量尺寸,定腰肢,然後還打電話給自己的好朋友,讓他們送來一套符合葉軒身材的西裝、皮鞋、帽子,以及其他裝飾品。
搞定之後,以及是凌晨四點了,葉軒把人送走,丟給他們十萬塊錢,這讓有報警之心的幾個人直接閉嘴不言,樂滋滋的離開了。而葉軒則是倒頭就睡,大約在八點左右,才昏昏沉沉的醒來,一看時間,反正遲到以及遲到了,還不如好好的打扮一下,誰也不差那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