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個小時,葉軒和小雨早已餓得兩眼昏花。
陳喬薇跑來叫他:「葉大哥,小雨,飯菜已經做好了,快來吃吧。」
苦瓜炒牛肉、油燜小黃花魚、香辣澆汁油茄子、番茄炒雞蛋、青菜豆腐湯,簡簡單單四菜一湯,味道平淡。
牛肉炒得有點老,炒雞蛋忘了放酒,青菜有點黃,雖然火候欠缺,但葉軒卻是吃得津津有味,連添四碗米飯,把面前的菜夾得乾乾淨淨,剩下的菜汁也倒進飯裡蘸著吃。小雨跟這葉軒吃的很香,兩個人就跟搶食一般。
由於時間晚了,陳喬薇吃過晚飯,可是還是吃了一小碗飯,放下筷子雙手撐起腮幫微笑著看葉軒狼吞虎嚥。
兩個人把小雨五十,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葉大哥,上次真是謝謝你!」陳喬薇滿心感謝地望著他。
「哈哈,舉手之勞,舉手之勞!」葉軒有些汗顏,軟軟賴在椅子上,撫摸肚子愜意地叫道:「好飽,好舒服,好過癮!」
忽然,陳喬薇接到條短信,掃了一眼,臉色大變。二人關係尚淺,葉軒不好詢問她發生了什麼事,一男一女相對尷尬,一時無話,畢竟才見過幾面而已,很多話頭都不知道怎麼打開。
不一會兒,陳喬薇跑出去打了個電話,好一會兒都沒有回來。葉軒和小雨繼續坐在飯桌上,小吃小喝旁若無人。
可是,沒過多久,一陣吵鬧聲穿外面傳來。
陳喬薇的家門口沒關,還好現在已經十點多了,沒啥人圍觀。可是,那咆哮聲宛若燒壞的高音喇叭,蕩滿整個樓道。
葉軒慢慢走了出去,只見一個年輕人抓著陳喬薇的頭髮把她按到地上,罵著:「我說過多少次了!我要買衣服知道嗎?至少得有一件阿曼尼才能出去見人,你又把錢藏到哪裡去了?養小白臉了?**/你祖宗的!」
陳喬薇抽抽噎噎,想要拉開他的手,卻連帶著頭髮一起拉扯,頭皮痛不可當,道:「你快放手……我要和你分手……」
「什麼?你敢提分手?***你個臭婊子!」拳頭雨點般落下,陳喬薇既不叫喊,也不求饒,咬著呀苦苦忍受。
「喂,給我住手!不管你們倆是啥關係,還是別打女人微妙,否則遭天譴別怪我沒提醒你!」葉軒敲了敲門板,抱著手斜搭一隻腳倚靠在門框邊上,悠閒的站著,嘴裡還叼著一支煙。
年輕人回頭看了一眼,是眼裡的怒火慢慢轉為怨恨。
「這位傻逼,你已經干擾到住戶的正常生活了。還有,你正在侵犯他人的人權,請你立即停止這種不正當的行為。」葉軒邊說邊摳鼻屎。
「葉大哥……」陳喬薇叫了一聲,後面的話沒說出來,可是眼裡充滿求助的希冀。
「什麼葉大哥!難道他就是你養的小白臉,怪不得執意搬來這裡住,哼哼,兩個狗男女**……」年輕人妒火攻上心頭,嘶吼著威脅:「快說,他幹了你多少次,果然,一看你就是個蕩婦。」
這話說得粗俗無比,陳喬薇又羞又氣,抗辯道:「你不要亂說,我和葉大哥清清白白,根本就沒什麼。」
年輕人把陳喬薇推倒在地上,想衝過去教訓葉軒,可是看他那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身上還有不少血跡,終是心存怯意。葉軒取下煙頭,拇指扣住中指,用力一彈,煙頭去得又快又急,打在年輕人臉上,啪地濺出幾道火花。
一摸右臉,已是燙出了個燎泡,年輕人怒火被徹底點燃,不去計較後果,也不想想自己有沒有勝算,撲了上來。對付這種人用不著多大功夫,葉軒輕鬆將他擊倒,當著陳喬薇的面痛打一頓,再踢下樓梯。
「媽的,狗男女,你們給我等著!」年輕人爬起來,可是抬頭見葉軒已經掏出小刀了,頓時怒罵一聲,快速往樓下跑去。
陳喬薇連忙來到葉軒身邊,「葉大哥,你沒事吧?」
「那人是誰?」葉軒奇怪地問道,「怎麼打你你也不還手?」
「那人叫做李文樂,是我的男朋友。」陳喬薇低下頭來,臉色很是難看,「他以前本來還挺好的,可是自從他父母離異之後,性情就變得很不好。工作不做,沒事就到處混蕩,游手好閒的。」
「靠,這種人渣,你還跟他在一起?」葉軒撇撇嘴,拉著陳喬薇走進房間。
小雨靠在椅子上,嗲聲嗲氣的問道,「叔叔,怎麼了?」
「沒事,吃你的!」葉軒拉著陳喬薇到餐桌邊坐下,低聲安慰起來。
小雨眨著大眼睛,奇怪地看著他們。
可是,沒過半個小時,門口突然響起聲音。聽到敲門聲,陳喬薇的臉立即變成一片灰白的,葉軒心想機敏,猜到定是她的小白臉男朋友來了,這裡的公寓大半夜可沒有誰會來,只有那李文樂知道她住這裡,平時也不會有什麼物業管理人員在十點鐘後還找上門。
「我來開門!」小雨聽到敲門聲,在葉軒和陳喬薇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蹦蹦跳跳的跑到門口。
「小雨,回來!」
葉軒低喝一聲,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門剛打開,只聽彭的一聲,小雨整個身子從門口處倒飛進來,落到地上滾了幾滾,去勢仍然不止,直到撞在沙發才停下來。
小丫頭捂著肚子在地上抽搐,漂亮的大眼睛不由自主的溢出淚水。陳喬薇連忙跑過去,把小雨抱到葉軒身邊。
此時的葉軒臉色格外的難看,可是卻強裝出一副淡笑的樣子,憐惜地摸著小雨的肚子,「疼嗎?」
「不…不疼!」小雨緊皺眉頭,倔強的搖了搖腦袋。
小雨那泛青的臉色,顯然已經出賣了她。葉軒又是心疼,又是憤怒。
走進來四個男人,前面三個神色猙獰冷漠,有個人臉上有道算翼到腮邊的大傷疤,更顯得凶戾。最後面才是陳喬薇的男朋友,李文樂。
陳喬薇站起身來,怒聲叫道,「李文樂!你來做什麼,你這個禽獸,給我滾出去!」
李文樂搓著下巴冷冷笑道:「早知道你養男人,果然是他,兩人都一起吃飯了,怪不得要跟我分手,你這個賤人!原來姦夫淫女早勾搭到一塊來了。」
葉軒夾了一塊鴿子肉送入嘴裡,順便把菜汁全倒進碗內,看也不看對方。
李文樂點了一支煙,抖著腿說:「嘿嘿,嚇得只知道吃飯了吧?看見你們在一起我就馬上趕過來了,這是我的好兄弟,說出來嚇死你,亞洲幫超級無敵一第金牌打手王江苗,我看你再怎麼行打得過苗哥嗎?還敢在我面前耍威風,吃屎去吧!」
疤面男王江苗抱緊胸前道:「猴子,這就是上次你說的揍了你的人?看也不怎麼樣嘛,你小子整天在夜總會鬼混,連個四眼田雞都打不過,你馬上很正點,等下借苗哥玩幾天。」
李文樂媚笑道:「苗哥,這個賤人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媽逼!跟老子一直裝純情,幾年了還沒真槍實彈上過,等下我也得好好享受一番。」
陳喬薇花容失色,情不自禁後退了幾步:「李文樂你真卑鄙下流,以前騙得我好苦。」
客廳多出幾個人,空間立即就業得擁擠,退到電視櫃前已沒有了去路。
李文樂果真耀武揚威,罵道:「草泥馬,陳喬薇你這個臭婊子,不知被多少人插過了還不讓我碰一下,說什麼等結婚,我等你媽結婚!」
他罵罵咧咧,伏著有王江苗幾人壯膽,超過沙發要打葉軒,同時叫道:「苗哥,只好幫我收拾這個姦夫,小賤人任你處置。」見葉軒還在吃東西,更是肝火旺盛,拳頭高高揚起。
瞬間,湯汁四濺,油膩的烏雞肉塊飛到臉上。只見葉軒手裡托盛放杏仁烏雞湯的大碗,李文樂的拳頭正插進碗裡。
王江苗揉揉眼睛,剛才還見到那個男人左手飯碗右手筷子,只是李文樂揮拳的一眨眼功夫,飯碗變成湯碗,自動送到他的拳頭下,速度委實可驚可怖。
「肚子餓想要吃東西也不用這麼心急,我這裡有筷子。」葉軒扔下湯碗將筷子直插進李文樂的口腔之中,筷子尖長,穿進柔嫩脆弱的咽喉部位,從頸下表皮帶著探出,李文樂說不出話來,嘴巴冒出一串血泡沫,「把我侄女打傷,你就當給我妹妹賠罪吧!」
陳喬薇高聲尖叫,趕緊摀住眼睛,血淋淋的場面實在太過恐怖。
其他三人怒哼一聲,拔出隨身攜帶的鐵棍,朝葉軒當臉揮下。前左右方位全被籠罩了,葉軒不是三頭六臂,躲開其中兩根,左肩頭挨了沉重的一記,頓時半邊身子劇痛發麻。
他踏上栽倒在地的李文樂的身體,凌空躍起,暴烈的飛腿抽中右邊那人的臉。
葉軒進陳喬薇家的時候換了雙拖鞋,威力減了大半,饒是如此,臉也不是能抗得過大腿的,那人雙眼暴凸,耳朵只聽嗡的一聲,不由自主打橫飛開,拖鞋彈到半空連續旋轉,正好落到他的臉上,啪的一下,像是被扇了一記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