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回到家裡,百無聊賴。
「完了完了,現在才八點老子真瞄的不適合宅男生活!」坐在電腦前,葉軒捧著蔣玉送到面前的果盤,一根牙籤插住,一塊一塊地往嘴裡塞。
正打算找個h網站下點文藝片看的時候,葉軒的電話響起。
「葉軒!」電話那頭的聲音很焦急,似乎有種快要哭了的樣子。
「額,哪位啊」葉軒一愣,好似想起了什麼,「陳陳老師?」
「嗯!」陳雅雲在電話那頭連連點頭,「葉軒,這次你一定要幫幫我!現在能幫我的也就只有你了,不然,我我就死定了!」
葉軒大驚,媽呀,這都牽扯到性命關係了,自己怎麼能夠不去幫忙?!
「陳老師,你不要急。啥事,只要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絕對不會拒絕!」
「我我爸要我相親了!」陳雅雲帶著哭音喊道。
葉軒頓時吐出一塊水果,汁液濺在電腦的顯示屏上,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啥啥就讓你死定了?!相親?!陳老師,這個遊戲可不好玩,你不要忽悠我」
「我沒有!」陳雅雲急匆匆的說道,又連忙低下聲來,「葉軒,這一次也只有你能幫我了。」
「幫你?陳老師,你這要去相親,不滿意就直接推掉嘛,要我幫個什麼勁兒啊!」葉軒不太想攙和那些渾水。開玩笑,現在自己已經頭大的很,再搞個女孩子糾纏,不是自討苦吃麼?
可是陳雅雲似乎的確有難言之隱,「葉軒,求求你了。這次不一樣,那個人我爸爸很看重,一定會要我嫁給他的!」
「哇,強買強賣啊!」葉軒嘿嘿一笑,「不如你報警吧?」
「葉軒!」陳雅雲的話有些羞惱,「不要開玩笑了。」
「額,陳老師啊,為毛要找我?林俊文那廝」
「不要跟我提林俊文!」陳雅雲更是惱怒,「葉軒,你就聽我說完!」
「好好好」看來,陳雅雲是真生氣了,葉軒無奈,只好聽她說完。
原來,陳雅雲的父親是一家製藥長的老總,只不過近些年來生意不景氣,他們研究的藥物沒有足夠的資金,無法再繼續下去。可是,陳父卻一直不肯放棄,他將自己二十多年的心血都放在了對新藥的研究,一旦上市,利潤將會擴大到一個極為恐怖的階段。
可是,周圍的朋友已經被他借錢借怕了,而那些醫藥公司卻不是很看好這一種新藥的研究,所以一直沒有去收購支持陳父。
可就在陳父的公司舉步維艱,將要最終破產的時候,一個人忽然聯繫到了陳父,答應第一批資金,投入一千萬對其進行支持。只不過,唯一一個要求,就是讓自己的兒子和陳雅雲,能夠結合,組成家庭。
陳父如今的境界已經到了快吃不起飯的地步,這下子突然有這麼個喜訊,他哪裡還顧得了女兒啊。於是乎,他連忙答應下來。
在陳父看來,別人家有的是錢,女兒也不會委屈到哪裡去。再說了,好像女兒和那人的兒子也認識,關係還不錯,這就更沒的說了,他們能成雙成對,對兩家人來說都是好事。不過,陳雅雲可不喜歡那人。如今對方用這種手段,就更惹她厭惡。別說是結婚了,連朋友都做不成。
所以,陳雅雲就跟父親說,自己已經有男朋友了。陳父自然不信,便想叫來家裡看看,大不了給些散伙錢就是!
聽了陳雅雲敘述,葉軒總算是明白了,「原來如此,你是想叫我搞得氣派一些,然後去你家見你老爹?」
「嗯!」陳雅雲連連點頭,「葉軒,你一定要來。只要你看到了那個男人,你就知道我為什麼會那麼討厭他了!葉軒,求求你,一定要幫我!」
葉軒滿頭冷汗,開玩笑是不是,老子晚上才見過了岳父大人,喵的可把我給蛋疼死了。現在還要去見耍我是不是?額,等會兒,老子見慕容安文,起碼也算是真實情況,早晚都要見的。你陳雅雲憑什麼讓我去當這次的炮灰?
「咳咳,陳老師啊,你是說讓我去演戲?」
「對對對!」
「額,能不能換個人啊,我沒空耶」葉軒有些為難。
「不行!」陳雅雲厲聲喝道,「葉軒,你都全部都知道了,還說不來幫忙?你明天上午不是沒有課麼,你就上午來我家!我會安排好一切的,到時候你好好表現,千萬不要出岔子啊!」
「可是咳咳,我有啥好處?」
「好處?」陳雅雲一愣,想想葉軒那性子,不由得撇撇嘴,「只要你來幫忙,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
「要求?任何要求?」葉軒嘿嘿一笑。
「對!」
「好!」葉軒二話不說便點頭答應,開玩笑,這種事情,傻瓜才不幹呢!
於是,葉軒問清楚地址,便掛斷了電話,滿腦子都是明天怎麼應付陳雅雲老爹的場景。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葉軒便打的來到新區的臨濱大道。陳雅雲的家在臨濱大道盛德山莊,這塊地區是一片豪華住宅區,一頭臨著入海口。
進入山莊的道路很寬敞,行人稀少,四周風景如畫,道路兩邊栽滿常綠植物,和緩地海風時不時拂面而過,建築稀稀落落,規劃得很好,絕無市中心的擁擠和喧嘩吵鬧。環境優越,怪不得大家都想住在這裡,但也只是有錢人才能住。
走過一條橫插路的轉角,葉軒的腳步猛地停了下來。他皺著眉頭看向前方,只見一個穿著警察服裝,牛高馬大的男人在扇一個中年婦人的耳光。
那是個衣著單薄的瘦小婦人,衣服很髒,式樣很老,綴上可笑的花紋,只有在村裡經常幹農活的人才會穿成這樣。她的臉佈滿辛勞歲月強加上去的皺紋,手指關節粗大,青筋裸露,,掌緣儘是開裂的老繭。
地上散落兩隻籮筐和七零八落的柑橘,有好幾隻已被踏扁,橘子皮破裂,汁水濺開,弄髒了整潔的道路。
警察一臉正氣,眼中卻透著令人害怕的凶神惡煞,手臂佩帶印著「巡邏二百五十號」的袖章號碼。
這警察一把抓起中年婦女的頭髮狠狠搡倒在地,叫道:「幾個橘子還整天來這裡叫賣,昨天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能來的嗎?怎麼膽子這麼大?信不信把你抓回局裡關上幾年?」
婦人在海風中嚇得瑟瑟發抖,默默爬起,扶正籮筐,一言不發拾起一隻橘子,也不爭辯,警察二百五更是惱怒,一腳踏了過去,正踩在她地手上,手裡色澤喜人的橘子吧唧一聲,變為稀爛,「撿!撿你媽逼啊!快滾!」
他的皮鞋錚亮,一塵不染,可以當鏡子照人,與婦人枯瘦醜陋的手桿形成鮮明對比。
婦人痛得眼淚冒了出來,大為驚懼,連聲說:「警察先生,我馬上就走,一會就好」聲音低微慌亂,連自己也聽不太清楚。
二百五警察又是連續兩腳把籮筐踢飛,裡面的橘子「嘩啦嘩啦」的滾到遠處,說:「以後不准再到這裡來賣東西,不然見你一次打一次,聽到沒有?這裡都是有錢人住的地方,萬一干擾到他們地寧靜生活,你擔當得起這個罪責嗎?」
婦人不知所措,只懂連連點頭。
葉軒第一次有了殺畜生的念頭,世界上總有很多素質低劣,仗著身份橫行霸道的勢利眼,他們欺負弱小,鄙視貧窮,巴結權勢者,卻不知道自己在權勢者眼中不過是條狗而已。
葉軒深深吸了一口氣,摸了折疊小刀,插在後腰皮帶處,快速走了過去,對警察笑著說:「那邊有個小偷,我剛看見他背著個大包翻出一家的圍牆。」
「操!」二百五警察破口大罵,拔出警棍丟下可憐的婦人,連忙問道:「往哪個方向跑了?」
葉軒指指十米外的拐角,警察忙跑了過去,一路踩爛不少橘圓滾滾的橘子,婦人敢怒不敢言,加快手勢拾取剩下的橘子。
二百五警察百忙之中還不忘停下來蹭掉鞋底污物,衝過拐角,只見街道空蕩蕩不見任何人影,不禁罵道:「兔崽子跑得倒快!」
他正想轉身問葉軒看見的小偷長什麼樣,忽覺後頸被一隻大手捏緊,不假思索便是一個手肘向後面擊去。
但手肘擊空,脖子上當即湧到不可抗拒的巨力,腿彎一軟,撲地俯面摔倒在地,嗑掉下巴一大塊皮肉,精心蓄留的鬍鬚不翼而飛,牙齒上下交擊,把鼻涕震出了鼻管。
「敢襲警!找死嗎!」這二百五到底接受到訓練,身後還沒落下,向前就地一滾,已站得穩穩當當,看見襲擊他的人,不由升起巨大的怒焰:「報假警,襲擊警察,一定有什麼預謀,你死定了。」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去向剛才那女人道歉,讓她原諒你,不然什麼都沒話說。」葉軒生平第一次當著小角色的面報出名頭。
「你是什麼東西?!」二百五怒喝一聲,警棍向他抽去。
葉軒眼疾手快,腰不彎身不動,單手平平伸出,在瞬息之間抓住二百五,四指扣上他的手腕,拇指按緊拳心向前用勁,「卡」的一聲,二百五的手背貼上手腕面,關節已被折斷。
二百五警察發出撕破聲帶的嚎叫,身子後仰,葉軒順手奪過警棍丟開,右手橫掃一拳,擊中他的面頰,頓時牙齒脫的脫,歪的歪,牙床暴腫,臉龐如同發酵的麵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