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聽了林慧慧的小報告,心裡愈發的生氣。本來還以為自己幫助那些小子奪得了籃球賽,這紀律方面的事兒會好一點,誰曉得居然玩班翹了,一連帶著半個班級同學翹課!
「是可忍孰不可忍!」葉軒猛地握緊拳頭,一把抓起羅威和周東海,「你們兩個現在就去給那群小子打電話,給他們二十分鐘,如果還沒有到學校的,我就會採取很多暴力的手段!」
暴力?!
羅威和周東海齊齊打了個冷戰,他們是知道葉軒那打人的手段的,張軒宇他們根本就禁不住幾下的啊!
「葉葉老師,你不是要廢了他們吧?」羅威低聲問道。
「廢了他們?哼,髒了我的手!」葉軒撇撇嘴,冷眼看著羅威,「你們還不快去?!」
羅威跟周東海對視一眼,連忙往學校外邊。兩個小子一走,好嘛,男生隊伍就只有五個人了。葉軒低低歎了口氣,心裡很不是滋味。
這群小子辦生日會,就敢這麼囂張?看來,他們的老爹老媽,也不是什麼好人吶!不行,我得及早把他們的老爹老媽搞定。
班上的領頭,應該就是張軒宇那幾個。張軒宇,哼!好小子,老子對你這麼看重,把你重點培養,你就是這麼報答我!今天上午就第一節課,上萬老子就去家訪,看你怎麼擋下來!
升旗儀式結束了,羅威跟周東海火急火燎的拉回來十幾個人,可是還有三個依舊沒有來。葉軒暗暗記住這些人的名字,張軒宇、黃家君、程旭!好,你們三個小子等著哭吧!
等到上完第一節課,葉軒便駕車往張軒宇家駛去。
張軒宇的家住在濱海豪華別墅區裡。他的父親是濱海市議員,母親是個商人,家庭背景不俗,經濟來源不菲。
不過,在濱海,就算是虎,你也得蹲著;是龍,你也得盤著!
葉軒一通電話,直接掛到了濱海市議員長王睿那裡,讓他叫正在上班的張正可回家。
張正可還以為自己的頂頭上司有什麼特殊吩咐呢,回家一看,才發現老婆正在招待兒子班級的班主任。
張正可心裡暗道,這老師還真來的是時候!
「額,請問老師貴姓啊?」坐到沙發上,張正可給葉軒遞過去一支煙。
張軒宇的母親叫做李玉燕,雖然年紀已經不小,可是包養的不錯,細皮嫩肉的。她坐在張正可的身邊,給葉軒倒茶遞水。
「哦,我姓葉!奇怪,張軒宇同學呢?」
「軒宇已經去學校上課了。」李玉燕呵呵笑了笑,「不知道葉老師上門,有何貴幹?」
葉軒一愣,故作誇張,「不會吧,張軒宇去學校上課了?不對啊,今天的升旗儀式,他可沒有來。我聽同學們說,昨天他過生日,在家裡搞生日派對,一群小子都喝高了。」
「怎麼會,他們喝的都是汽水!」李玉燕搖了搖頭,「老師,你沒搞錯吧,軒宇在家裡可乖了,讀書也很認真,怎麼會曠課呢?」
「額,你們不知道啊!」葉軒故作詫異,「張軒宇在學校裡的所作所為非常惡劣,已經到了快要逼退的地步。我剛任高二六班班主任,聽了領導的最後通告,這才來做下家訪,看看是不是能幫助他。如果不行,這麼惡劣的學生,我們學校也只有開除了。畢竟,育德高中是神聖的地方,像張軒宇這樣經常打架鬥毆,曠課違紀,捉弄老師的學生,我們留不得!」
張正可頓時一驚,「什麼?軒宇在學校裡非常惡劣?不可能不可能!他在家裡非常聽話的,對客人和長輩也都很有禮貌,怎麼會像老師你說的那般呢?」
李玉燕也不明白為什麼那麼乖地兒子會成為老師口中的「惡劣學生」?!
不過,她確實也嚇了一跳,不停追問:「我家軒宇在學校幹過什麼事情,也老師可不可以說一下?」
張正可則問:「他是不是幹什麼事惹你們當老師地不高興了?」
言下之意,我兒子沒可能墮落到如此的步,一定是你們老師言辭誇張,跟同學爭辯說成打架鬥毆,小小地遲到擴大成連續的曠課違紀。
「是這樣的,關於張軒宇同學在學校裡的記過處分和平時的違紀處罰,都在我這裡的檔案表裡,你們可以看一看!」說著,葉軒將準備好的檔案表拿了出來,遞到二人手裡,沉痛的說道,「這事還只是上個學期的事兒,這個學期各個學科老師和學生的投訴信還有十幾封,放在我抽屜裡一直沒拿出來。這些並非憑空捏造,你們大可到學校裡去打聽一番。如此小的年紀,便是這般頑劣,如果不教育好,長了會是搶劫銀行、殺人放火、強殲盜竊的大壞人啊!作為他的班主任,我不希望發生這些事情,所以我要盡我所能,來挽救這個迷失的孩子!」
張正可夫妻臉色凝重,李玉燕說:「我看還是給他請個家庭教師來管管。我們整天都要應酬,沒時間打理孩子,實在不太放心。」
「管得了他的身,管不了他地心,何況你兒子頑劣到這種程度,家庭教師只怕會被他整死而不自知。要我說,這只是個治標不治本地笨辦法而已。」
李玉燕憂心忡忡:「那麼,依葉老師之言,又當如何?」
「事實上你兒子並非不可救藥,主要是看你們希不希望他變好。我做為一個富有經驗地教師,或許可以與你們一道協商解決問題。我是學校二班六班的新班主任,不過在這一個多月的教育中,我已經讓許多同學改變了自己的思想,成為一個守紀律,有抱負,有修養的好學生!」
葉軒又接過張正可一支香煙,有滋有味的抽了起來,「班上的大部分同學都非常上進。很多家長不知有多感激我,平時好吃懶做,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孩子,現在一回到家裡就主動噓寒問暖,前後變化大得嚇人。前幾天過中秋節,那些家長給我送的月餅,都可以堆滿兩個倉庫。」
張正可原本還不怎麼相信,可是在重新打量了葉軒一番之後,忽然叫道,「你就是育德高中那個『教師模範』的葉老師?」
「額,是啊!」葉軒點點頭,「張議員,你知道我?」
「前兩周你的名字可是如雷貫耳啊!呵呵,我們許多同事,都說要把孩子送到你們班上。」張正可兩眼總算重新有了點光芒,說道:「怪不得葉老師會這麼不辭辛苦的來家訪。呵呵,你放心,我們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會讓孩子往正路上走。就是,不知道葉老師有什麼好主意呢?」
說起那些見義勇為的事情,葉軒便繼續海吹了一通自己地光輝業績,好一會兒才說道:「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在張軒宇同學走歪的道路上,你們有責任,我也有責任。大多數情況下,只有經過更多地磨難,才會成材。未經寒霜苦,安能花香襲人,也是這個道理。你們給孩子吃好地喝好地,幾乎有求必應,長久下來形成習慣,如果有一天他要求地事情你們沒有辦到,說不定他會殺了你們,社會上太多這樣的例子了。」
李玉燕默不作聲,心中顯然極為難受,不能接受事實。
葉軒接著道:「當然,不用過分擔心,現在他還只是個孩子,有很多糾正地機會,你們只需要改變自己愛護兒子地方式,我自然有好多辦法來挽救他。」
「怎麼改?」
「先讓他明白,生活本是不易,吃穿要靠自己這個道理。說來說去,其實大家都是錢慣出來的毛病。如果自己能親自體會一下貧窮,想必人生觀將有很大改變。」
張正可插嘴道:「葉老師您是不是弄錯了,如果我不給他錢,那這小子豈不是要氣死了?」
「別打岔,聽我說,張軒宇同學不是在家裡扮好孩子嗎?說明他還是很在乎父母態度的,否則大可放縱行事,成日在外胡混。畢竟,你們工作太忙,也管不著。」
張正可點點頭。表示贊同。
「那麼你們就離婚,分割財產,然後辭掉工作,讓軒宇體會到家庭破裂究竟是何滋味。」
「額,不太好吧?」
看看夫妻倆發白地臉色,葉軒哈哈笑道:「別緊張,這都是假地,專門做給你們地好兒子看的。等他回來,你們就開始冷戰,吵架,演戲演得逼真一點,就像電視裡地中年感情危機一樣,不要假戲真做就成了。過得幾天假裝離婚,房子家產給母親,兒子判給父親,然後張先生被降職,收入大減,兩人在招待所裡住幾天試試,他不哭著懷念從前地好日子才怪,也會對生活有一番新地感悟。你們若是希望兒子變好,最好這麼做,在學校裡我也會積極配合。」
張正可夫妻對看一眼,緩緩點頭。這事做起來麻煩,操作難度也不小,但為了兒子,也只能照辦了。
「最重要地是切斷他的經濟來源,你們看到兒子沒什麼零花錢用,千萬別心軟,不然絕對成不了大事,古還有孟母三遷呢,為了孩子成長,一定要下狠心。張先生,普通人穿什麼吃什麼,你們就穿什麼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