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話音剛落,傳奇攝影師龍林便替他拍了十幾張寫真,驚恐,羞憤,無奈種種形象一一納入其中,龍林專選擇特別刁鑽的角度,比如從下自上的醜陋造型,抖著手機笑道:「呵呵,其實拍得還是很清晰的,看來是我高估了許先生的真人模糊程度。()對了,老大,我找不到棍子,你究竟有什麼用途?咱們能不能用櫃子裡的鎯頭代替?」
「本來想插爆他菊花的,不過沒有就算了,有照片就行了。」
一聽這話,早被折磨不成樣子的許天文怒為衝冠,朝葉軒撲了過去:「士可殺不可辱,老子跟你拼了!」
他只跨出一步便被葉軒踹翻,跟著抓住頭髮提了起來。
黑色的手槍在手中旋轉兩圈,堅硬的槍管粗暴的插進許天文的嘴裡,磕崩兩枚當門牙,直戳進咽喉深處。許天文聞到特殊潤滑油和硝煙的臭味,感覺生命的終結近在遲遲,嚇得血液幾乎停止循環。
「許天文你聽好了,怨有頭債有主,你要跟我們龍王會過不去,直接來就好!那個女警官到底是什麼人,我就不用多說。我只告訴你,馬上打電話放了她,否則你也只有跟這個世界說聲拜拜了。」葉軒的笑聲彷彿魔鬼一般響在他耳邊。
許天文終於明白他為何而來,眼看對方已動了殺機,滿腦子想要求饒,說出為什麼會綁架那個女警察的原因,可是偏偏被槍管塞住口腔壓迫舌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眼中寫滿悔恨和恐懼。
葉軒呵呵淡笑道:「膽敢反抗我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已經灰飛煙滅,而甘願舔我屁股做狗的人還好好活著,你願意做哪一種呢?」
面對巨大的死亡威脅和葉軒極其壓迫感,彷彿刺入靈魂深處的眼神,許天文快要接受崩潰了,他想選擇做的,做暫時性的狗逃過這一劫,以後再圖報仇雪恨也不遲啊。想要搖頭,可是頭髮緊緊纂在葉軒手裡,動彈不得,頭皮像是要被揭開一般,只能拚命的眨眼,期盼兩人心靈相同,葉軒能看懂他表示屈服的意思。
「不說話嗎?寧可高傲的死去,也不願卑鄙的活著,對?那好,爺爺送你上路。」
許天文心靈深處有個聲音瘋狂的嘶喊道:「不!」
父母的慈愛,妻子的嬌媚,兒子的淘氣,一一閃過腦海,念小學時為了一塊橡皮和同學打架的情形;上高中時第一次給女孩子寫情書的興奮激動;性的初體驗時,那名妓女虛假的**聲,就像放電影一樣在腦海掠過,無比的清晰,最後閃了一閃,變成空白。
只可惜,葉軒沒能與他建立心靈對話,當下便扣動了扳機。
「卡嚓!」
許天文口吐白沫,眼皮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汪學武低歎一聲,「這人膽子真小!我說葉軒,你什麼時候搞了把玩具槍?」
「額,這不是看玩真槍太暴力了麼?所以在來的路上搞了把仿真槍來糊弄人的。」葉軒嘿嘿一笑,將槍拋給龍林,「拿去給你兒子玩!把你腰後面的那把給我。」
「我還是單身呢!」龍林的軟肋被葉軒戳中,氣呼呼地把身後的槍拔出來拋給葉軒,至於那把仿真槍,則被汪學武半道收走了。
葉軒拿過一瓶酒來,倒在許天文的頭上,許天文打了一個激靈,頓時清醒過來。
「這是地獄麼?」許天文一看這地獄的景色,就跟自己的東行閣似的,頓時大感欣慰,「閻王爺還真是給面子,居然給我這麼好的居住條件!」
「不好意思,閻王爺目前你還見不到,如果你這麼崇拜他,我可以現在就安排你跟他見面!」
還沒等許天文緩過勁兒來,那個黑漆漆的洞眼,再度放在了他的眼前。
「咕咚!」許天文心頭一涼,臉色忽的一下青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叫道,「葉老師,我知道錯了,我不是有意要綁架那麼警察的。都是莊天生的主意,是他要我這麼做的!」
「哦,原來如此!」葉軒點點頭,「現在那個警察在什麼地方?」
「在在黃浦路的廢棄廠房,那裡周圍都沒有什麼人,我們看那個地方好,就把她給藏在那裡了!」許天文實話實說,沒有絲毫隱藏的意思。
葉軒對繼續在酒櫃邊上搶劫的龍林說道,「好了,裝的差不多了。那些抱不走的,就留下!龍林,打電話給所有小弟,全部返回,然後到南城把東朗集團給砸了!」
「啊?」龍林一愣,將兩瓶酒塞進自己口袋,連忙撥通了其他人的電話,在說明情況之後,便問向葉軒,「葉老師,東朗是莊天生的地盤,真要把他們都給砸了嗎?」
「砸!砸得一點都不剩。」葉軒嘿嘿一笑,「莊天生,既然你想玩,那我就好好的賠你玩玩!」
「可是警察局那邊」
「放心,只要不鬧出人命,你們儘管砸就是!」葉軒撓撓頭,暗道許文婷的身份畢竟不一樣,她可是濱海公安廳許大局長的女兒,屬於中央直隸部門,就連濱海市警察局局長王明輝都不敢輕易去得罪。
那其他打砸搶啥的,最多就抓幾個替罪小混混進去意思意思,過個兩三個月就能保出來。可是一旦許文婷要是出事了,恐怕整個濱海市的黑道都要迎接許大局長的怒火。
許天文全盤托出,葉軒讓他穿上衣服褲子。汪學武從一旁過來,從懷裡掏出一份文件,「哎呀,許先生,你們的事情既然都談完了,那麼就說我們的事兒!這間東行閣我那朋友催的急,你就別老是賴著那幾十萬捨不得下手了。就一千萬,咱們趕緊簽約,趕緊了事!」
葉軒探過腦袋,「什麼?!一千萬?!就這鳥地方也要一千萬?!靠,汪學武,你那朋友是冤大頭還是怎麼滴?」
「葉軒,這事兒你就別管了!」汪學武嘿嘿一笑,低聲在葉軒耳邊說道,「其實我那朋友最低價是出兩千萬的,我這中介不賺點零花錢,那怎麼說得過去啊!」
「嗯,也對!」葉軒從汪學武手裡把筆拿了過來,然後將那價格裡的一堆零劃掉四個,「汪大少,今天你幫我不小的忙,這點就算我意思意思!」
汪學武一看,一千萬被葉軒改成了一千塊,頓時哭笑不得。
許天文一看這價,目瞪口呆,「葉老師你這你這不是要我的老命麼?」
「許天文,我饒你不死,就等同於送給你一條命。這點錢,就算是你報答我的。好了,你可以簽字了,然後把一千塊錢的轉讓寫清楚,否則我可不保證這一次開槍還會不會卡彈!」
這是許天文第三次被葉軒手裡的槍指著腦門。他心裡對莫鐘的話認可到死,這個葉軒不僅是個窮凶極惡,還是個臭不要臉的貨色!
「我寫,我寫!」在許天文的心裡,對莊天生幾乎是恨到了骨子裡。這廝只是提個合作意見,給了三百萬的勞作費,自己就冒著極大的危險去把那個警察給綁來了。
鬼曉得這個女警察身份背景極高,他本來還打算藉著這個由頭再找莊天生搞個幾百萬。誰知,還沒跟對方通氣呢,這個葉軒就殺上門來了。
許天文心頭後悔的要命,自己不僅丟了面子,還損失大好幾百萬,這是虧到家了。
簽完合同,許天文敢怒不敢言。光是葉軒就不說了,自己的保鏢可是二流打手水平,在他面前一個照面都走不下去。而那汪大少就更嚇人了,如果自己跟他較真,恐怕明天就會慘死街頭。
「白紙黑色,許先生,多謝了啊!」汪學武哈哈一笑,「葉軒,我這裡也好了。那什麼警察的事情,你最好趕緊去解決!」
「沒事兒,許天文你打個電話給那些小弟,把人給我放了。」葉軒淡淡的說道。
許天文一愣,便撥通了電話。可是,半分鐘過後,許天文的臉色變得蒼白,顫顫悠悠地說道,「葉老師,莊天生的貼身保鏢在那裡看著,我的小弟說他們他們沒辦法讓那個人開門」
葉軒眉毛一掀,說著,便匆匆起身,往門外跑去,「我日,你怎麼不早說?!」說完,一拳頭砸在許天文的腦門上,把他給打暈了。
「葉軒,怎麼了?」汪大少連忙跟了上去,在他身後還有雙肩背著近百瓶上好洋酒的龍林。
「莊天生的保鏢,你說是誰?!」葉軒頭也不會,連忙跑了出去。
在長廊外的那些許天文的小弟見到葉軒這麼個陌生從辦公室裡跑出來,想要上前攔截,可是在一看還有汪大少和一個背著大包裹的人跟在後邊,頓時不敢出聲了。
開玩笑,汪大少可是連老大都忌憚的要命的人物,看他們這麼心急火燎的,顯然是出了什麼大事。那些高層大佬的事物,小弟還是少摻和的好。
於是,這些小弟不僅不攔截,反而還幫葉軒他們打開電梯。三人走進電梯,一路朝下,直奔一樓,所過之處那些小弟都不敢攔著,任憑他們安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