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能暴力拆的,不然會弄響警報……」葉軒連忙制止。
「為了同時兼顧密碼門的便利性和安全性,密碼不會設備得難度很高,最多只有六位數字。葉老大,我玩遊戲的時候,倉庫密碼都是六位數。嗯,我們的線報說許天文這人脾氣很暴,不太細心,他的密碼我猜是他的生日。」
葉軒若有所思,「恐怕事情沒這麼簡單?不如我們試試?」
龍王會收集到的資料中有許天文的簡歷,其中就有他的生日,龍林壓下強烈的心跳,插入鑰匙,敲下六位數字。
「滴!」紅色警示燈亮了,密碼不正確!
兩人嚇了一跳,一躍而起,奪路狂奔,急急如喪家之犬,惶惶似漏網之魚,一左一右,分頭跑開。
跑出有十米距離,兩人不約而同停下腳步,警報器並沒有響起。他們這才慢慢回到門口,龍林心有餘悸,說:「大概還有兩次機會,如果連續三次都不成功的話,警報器才會響。」
「不行再逃跑,如果真的被發現,你就跑從窗戶跳出去,反正這才十五樓,運氣好的話下面經過一輛垃圾車,你說不定還能保住小命。」
「靠,你為什麼不跳?!咳咳,葉老師別扯淡了。這樣,趁著還有點時間,你先寫一份遺書,如果出了意外,我會轉達給兄弟們。」見葉軒臉色不善,龍林馬上轉移話題,「剛才推測的密碼不正確,或許我們想得太簡單了,許天文已經是個老傢伙了,他一定是個比較傳統的人,密碼應該是他農曆的生日。」
推測已經很勉強了,語氣中不太自信,葉軒一時也想不出什麼辦法:「再試一次,不行就轍。」
「可是,四十五年前的十月十九日是農曆幾號?」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時說不出話來,葉軒不肯放棄最後一點希望:「今天是農曆十月八號,我們一齊往前推算!」
葉軒磨磨唧唧大半天,手指不停地在地上畫來畫去。快十分鐘了,還沒算出個結果來。
龍林聽得滿頭霧水:「葉老師,你在唸咒語詛咒許天文早死早投胎嗎?」說著,他拿出手機,打開日曆表。
葉軒不耐煩地說道:「你小子別唧唧歪歪的,快去放風,幹這種好事最怕有人發現。」
「葉老師,我算出來了!」龍林把手機放在葉軒面前,「就是這個!」
「哇靠,你怎麼不早說?!」葉軒滿頭黑線,正要輸入,龍林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連忙拉住他的手。
「葉老師,這裡有個極其嚴重的問題,萬一他選他老婆的生日,感情情人的胸圍尺寸,或是自己的電話號碼,或是某個重要的人的生日,那就完蛋了。」
葉軒硬著頭皮說:「算了,咱也當一回賭徒。」輸入一串數字,非常不幸的是,紅燈再次亮起。
「我日!」葉軒有些洩氣了,他將手槍掏了出來,「媽的,既然我們進房間還要搞密碼,說明裡面沒有人。我看咱們還是直接硬來把!搞清楚許天文在什麼房間裡,殺上門去!」
「額葉老師,你打算玩命麼?」龍林連連搖頭「太危險了,我不玩!額對了,我們還有最後一個機會,資料上說許天文最疼愛他的兒子,就弄他兒子的生日!」
葉軒一聽,重新激勵,打起精神,深深吸了一口氣,準備輸入許天文兒子的生日。可是龍林有忽然認為像許天文那種好色如命的中年人,會使用年輕老婆的生日密碼。
葉軒則覺得龍林就跟磨嘰的老太婆似的,一巴掌蓋在他的腦門上,立馬讓他閉上嘴巴蹲在角落畫圈圈詛咒某人起來。
「好了!不要囉嗦了!萬一失敗就跑,能有什麼損失?」葉軒最終決定使用他兒子的生日,一咬牙按了下去,綠燈亮起,轉而在三秒內拿出一根鐵線,往裡面一捅,門頓時開了。
許天文的休息套房,內局佈置當可以稱得上奢華,深深震懾了龍林的眼睛。他興奮的拔出小刀切割沙發的真皮,據稱那是名貴得全世界不超過一百隻雪豹皮毛製成的。
更誇張的是沙發是成一套的表面全覆蓋著漂亮到了極點的支豹皮毛,光為這套沙發,不知犧牲了多少只雪豹的性命,價值少說也上有百萬。
「看來許天文很喜歡享受啊,這種毛皮正常人可不會買來這麼玩兒!喂,龍林,你幹什麼?萬一以後咱們打下蛇牙,這套沙發就是咱們自己的東西了,你不要搞破壞好不好?」
龍林一想也對,倒不忍心下手了,問道:「還不知道許天文幾時回來呢,繼續在這裡等他嗎?」
「等個鳥,咱們打昏六層的管理,然後誑走電梯門口的小弟。一旦他們發現不對,上報蛇牙高層管理,咱們就連溜的機會都沒有!」
龍林點點頭,忽然看到酒櫃裡擺滿了高級貨,便興奮地叫道:「是啊!葉老師,這確實太危險了,我們包幾百瓶好酒趕緊撤!咱們龍王會的兄弟還要差不多半個小時才能過來,大不了再等一下!」
「去死!現在留給我們的最多還有十分鐘時間,在這段時間內要想辦法勾引許天文回房間,然後順理成章控制他。蛇牙的好東西很多啊,只要控制了他,那麼咱們不僅能將利益最大化,還能順手除掉他們留下來的那個陰招!」
「那好,不過我可不想再當跑腿了,要去你自己去!」龍林打開酒瓶,抱出七八瓶好酒。
「嘖嘖,龍林,你說你跟龍春也混了好幾年了,怎麼膽子那麼小?」葉軒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掏出手機撥通了汪學武的電話。
葉軒不知道汪學武來這裡幹啥,不過既然他會來這種只稱得上中端消費的場所,恐怕是另有什麼目的。
「喂,我是汪學武,你好,是哪位?」
「我是葉軒!」
「你小子有什麼事兒?」
「嘿嘿,找你幫個忙?咳咳,先說一下,你跟許天文熟不熟?」
「蛇牙的老大麼?嘿,他就在我邊上。我一個朋友看上他這個什麼東行閣,想要買下來。這小子一直跟我磨嘰,就那幾十萬塊錢還捨不得,我真槍把他給蹦了!」汪學武的聲音很小。
葉軒頓時一喜,「我日,這好說啊!你就說找個私密的地方,把合同給簽了。不就是幾十萬嘛,給他就是!對了,來他自己的房間,我正好也有點事情問他。」
「嗯?你在他房間裡幹什麼?」汪學武一愣。
「你別管了,反正我有事!」葉軒打了個哈哈兒,「快點啊,你知道我最不喜歡等人了。」
汪學武想了想,「看來你現在還是神通廣大啊!行,我這就跟他一起過去。」
掛斷電話後,葉軒便坐回沙發上,猛地一轉頭,看到龍林扯了個床單,整齊地鋪在地上,把酒櫃裡的高檔酒一瓶一瓶地晚上放。
「我日,龍林,你妹的要不要這麼沒出息?!」
「葉老師,這都是藍帶和xo啊,一瓶就是大幾千!媽的,我們搶他這一櫃子,就差不多有一百多萬吶!」
「什麼,這麼值錢?!你等等,我去把他床上的被套也拆下來,咱們分開裝,不然太重抱不走!」
許天文與汪學武帶著一群隨從穿過長長的走廊,往他的房間走去。
汪學武的提議讓他有些吃驚,不過也沒有太多的懷疑。畢竟,汪學武可是如今濱海四大家族之一的頭號人物,他這個東行閣不過千萬之資,汪大少真想搞去,不會差那點錢的。
「汪大少,你是不是還有啥事想要跟我說啊?」許天文笑嘻嘻地湊到汪學武身邊。
汪學武眉頭一皺,「沒錯,的確還有點事情。對了,你認識不認識一個叫葉軒的人?」
「葉軒?」許天文一愣,「沒聽說過啊!」
「呵呵,那好!有機會我介紹給你認識,他似乎也對你挺感興趣的。」
「這葉軒是汪大少的朋友?那感情好啊,多介紹些朋友認識,在下求之不得呢!」許天文可沒有想到,如今葉軒正在他的房間裡等著他。
在許天文身後,緊緊跟隨一個身材瘦小,戴著金絲眼鏡,儒雅之氣十足的中年人。一聽到葉軒這兩個字,他似乎有些愣神,連忙湊到許天文身邊,低聲說道,「老大,這個葉軒我見過一面,心狠手辣,背景不俗,更兼與龍王會有些瓜葛,是個窮凶極惡之徒。」
許天文微微吃了一驚:「是嗎?跟龍王會有瓜葛啊?」
「這個葉軒在新區清水街道很有名氣,當初咱們錢江會進入清水街的時候,就是他憑借一己之力,將清水街全部掃清。一日之內,讓一個不入流的小幫派,一舉在清水街奪得龍魁之首。最近這個青龍會動作不小,貌似開始對新疆幫進行打壓了。」
許天文心頭沒由來的一冷,「老鐘,等等你去幫我收集一切關於葉軒的資料,明天早晨我要看到那些材料放在我的辦公桌上!」
「是!」中年眼睛斯文男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