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御丞沒有說好也沒有拒絕,但是方向盤卻是打著往葉家的方向去,他再不會跟以前一樣,絕對不會在任她所為。
顧染歌終於知道了龍御丞不肯,卻又想他這個人心軟,於是就裝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你就這麼討厭我,現在連你的家都不肯讓我去了?我也是擔心你,怕你車子開來開去的累到。」
「你不回去,葉非離會擔心的。」龍御丞找了一個很適合的借口,也不算讓顧染歌難堪。
「就呆一個晚上,給他打個電話就好了。」顧染歌以為龍御丞是真的擔心自己,就感覺有希望。
「今天太趕了,何況我已經往葉家那裡開了,下次吧。」龍御丞說的沒什麼情緒,而且把車子開的更加快。
顧染歌暗歎一口氣,終於又說:「你變了,你以前不會這麼對我,你根本就不願意讓我去你那裡。」
「人總會變的,何況我現在是有家世的人,你也應該戀愛了,大家彼此都該保持一些距離,以免有誤會。」龍御丞說的合情合理,卻也透著與以往不同的冷漠。
「現在來對我說保持距離,以免有誤會?」顧染歌忍不住一絲苦笑,「我之前做的事,就真那麼讓你不可原諒嘛?」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今天晚上你必須回葉家。」龍御丞的口氣不容顧染歌跟自己討價還價。
顧染歌終於鬧起了小孩子脾氣:「你從來不會這樣對我的,而現在對我的態度就像是在對一個陌生人,你說你對我之前做的事情沒放在心上,那為什麼我們回不到從前了?」
「如果我們的從前可以讓你這麼誤會的話,我早就該對你說清楚了。」龍御丞依舊口氣淡淡的,不給顧染歌任何一點點的希望,而且他也已經非常頭痛顧染歌總是拿出以前的事情來說事。
「你不要現在來這說樣的話,我不信你當時沒有任何的想法。」顧染歌偏偏就是不信,側臉望著龍御丞精緻的臉頰,突然又說,「在我跟初月之間,你最終還是選擇了花初月。」
「我的心裡從來只有她,不需要任何的選擇。」龍御丞淡然出言,也不怕這句話會傷害到顧染歌。
「那我怎麼辦?」顧染歌輕聲問著,那聲音細如絲,卻又非常清晰的傳進了龍御丞的耳朵裡。
龍御丞早就沒把以前顧染歌做的那些過份的事情放在心上了,於是就勸她:「你也該認真找個人對你好了,我相信在這個世上會有更好的男人去愛你,不是非我不可。」
「我只想要你。」顧染歌緊咬著紅唇,似乎是有些負氣,「我對你的愛不比花初月少,或者說比她的更多,就是你不肯給我一次機會而已。」
「事情已經是定局了,我不會辜負初月。」龍御丞的字字句句都在讓顧染歌死心。
但他越是這樣,越是讓顧染歌恨花初月,她突然輕笑起來,帶著一些自嘲的意味:「是不是人都這樣,失落孤獨的時候就可以依偎別的女人,最後又要拋棄。」
「我沒有。」龍御丞皺著眉頭,對她解釋,「我一直把你當妹妹看,如果說你放棄對我的愛,我願意依舊把你妹妹看,但是你要繼續下去,只會讓我們越來越遠。」
「停車,我不想在聽你說這些話了!」顧染歌生氣了,但她生的居然是花初月的氣,她偏執的認為如果沒有花初月,龍御丞就不會這樣對自己。
「馬上就要到了。」龍御丞不可能停下車子,他要把人送到葉家了才能安心。
而顧染歌突然又側臉去看龍御丞,語氣比剛才要強硬的很多,卻又帶著一點乞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試試看,說不定你會發現我比花初月更適合你,你都不肯給我機會,又憑什麼認定跟我在一起就不合適,就不會幸福呢!」
「她已經是我的妻子!」龍御丞的聲音也提高了兩度,之後又將聲音低沉下來,「別在說了。」
「我要回去你那裡,我不想回葉家!」顧染歌一直盯著龍御丞看,眼神帶著殤,越是看他越是讓她不甘心,她不可以放手的,她就想跟他在一起。
龍御丞沒在跟顧染歌說話,只是把車子開的更加飛快,就想一下子就可以到葉家,放下她之後就走人。
顧染歌見龍御丞沒有要掉頭的意思,又說了一遍:「我說了不想回葉家!」
但見他根本就沒有要停車的意思,就要去開門,幸好龍御丞眼疾手快,直接就把車門鎖上了,臉色有些慍怒,「別在鬧了!你只能回葉家!」
不管顧染歌怎麼樣的鬧,依舊拿龍御丞沒一點辦法,而且車子也很快就停在了葉家的大門口。
「下車。」龍御丞輕聲說,把車門的鎖開了,示意顧染歌下去。
但是顧染歌不肯,冷著一張臉坐在副駕駛上,沒有一點要出去的意思,又往龍御丞那裡看過去:「我愛你也有錯?」
「你愛錯了人,我不適合你。」龍御丞一手把著方向盤,一邊側身看著顧染歌,說的非常認真。
「你說過會照顧我一輩子的,你說你永遠不會讓我難過傷心的!這些話是不是你說的?」顧染歌忍不住又要掉眼淚,她沒辦法在龍御丞的面前強裝堅強了,她脆弱的快垮了。
「我把你當成我的妹妹,我的親生妹妹,我會對你好,也可以照顧你,但決對不會是愛情!」龍御丞正色的說,又輕歎了一口氣,「下車吧,上樓去休息,別再胡思亂想了。」
「我不要當你什麼妹妹,我想做你的女人!」顧染歌都快要瘋了,她就在剛剛的一瞬間,甚至都想做他的情人,但她容不下花初月,她的男人只能有她一個女人。
「我的女人只有初月,你的妹妹。」龍御丞再也不想跟顧染歌談論這個問題了,因為無論怎麼跟她談,都談不出個結果,而後又冷淡說,「如果你不下車,那我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