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錯,我有什麼錯,我讓自己的女兒過的好一點有什麼錯,我把你們從小養到大,難道還錯了嗎?我想讓你們的爸爸好好看看你們,我有什麼錯。為什麼,他就是喜歡那個賤女人的女兒,為什麼!」像是一條瘋狗一樣,趙海寧終是露出了她的獠牙,恨不得將她嘴裡的那個賤一女人喝乾血,嚼碎了吞進肚子裡。
明安雅搖了搖頭,滿臉苦笑的看著她,「媽,你還是執迷不悟,你才是那個第三者,你破壞了別人的家庭,你為什麼要把所有的罪都丟到別人的頭上,難道因為你咱們明家還不夠慘嗎。」
『啪』重重的一掌又落在了右臉上,明安雅看著她垂下的顫抖的手指尖,再也不說話,明家宅子裡能聽到只有冰冷的風過,還有趙海寧粗重的喘息聲。明安雅閉了閉眼睛,咳嗽了兩聲,嘴角翹起一個笑容來,她已經什麼都不想說了,這個女人給她的除了生命,就是不擇手段的往上爬,那愛呢?
有著暖洋洋笑容的小妹妹,被自己和明家的人逼著一走就是十年的時間,回來之後卻依舊衝著她叫大姐,一瞬間明安雅似乎又聽到了那風聲裡傳來的一聲『大姐』。
手機鈴聲響了許久,明安雅才發現那聲音是從自己身上傳來的,毫無力氣的接通了電話,兒子冰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我走了。」
她像是吸了毒一樣的清醒不過來,只知道自己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家門,不理會身後母親的叫喊,那一顆心裡裝下的只有那一句話如同魔咒般的話語,『我走了,我走了,我走……』。
他怎麼可以就這樣的把自己兒子送走,那是自己的命根子,命根子都沒有了,還要著命做什麼。明安雅瘋了一般趕到飛機場,卻再也不見兒子的身影,南宮默一臉鄙夷的摟著另一個妖艷的女人上了車,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最後的想念沒有了,她什麼都失去了。
但是她不會放過他,那個折磨自己,讓自己離開兒子的男人,那個一臉噁心笑容,骯髒臉孔的男人,明安雅在司機要開走的前一秒鐘,將那個女人扯著頭髮拉了出來,然後自己上了車。
「南宮默,你還我的兒子,把兒子還給我。」雙手被男人死命的繳住,她卻拚命的用自己的指甲抓著男人的臉,一道又一道血痕出現在男人的臉上。
「他媽的,明安雅你瘋了是不是,給我滾出去,停車,把這個賤女人給我拉出去。」南宮默力氣再大也抵不過一個豁出去性命的女人,臉上的疼痛讓他立刻心裡升起了無名業火,一巴掌扇在明安雅的臉上。
怎麼可能讓他把自己扔出去,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他當成墊背的,明安雅看準了司機要剎車的腿,然後猛然按了下去,扣著他的腿讓他踩到了油門的位置,然後猛然按了下去,司機不想她竟然會不顧身後南宮默的打,來按他的腿,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那車子已經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
猛然打擺的手根本連停頓都沒有,車裡鑽到了另一側大客車的輪子下面。聽著身後那人的慘叫,明安雅心裡無比的歡暢,嘴角慢慢的聚攏了一個笑意,隨即滿口鮮血吐在了車窗上,綻放著大片大片美麗的梅花。
蒼白的頭髮在秋季的寒風中飄搖,趙海寧的手抖了抖,一張報紙從她的手上滑落,一張大大的照片上,明安雅熟悉的臉帶著安靜的笑意。
「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喃喃的低語逸了出來,橫出幾道皺紋更顯的她老態龍鍾。
「伯母!您沒事吧!我聽了大姐的事情,您別難過。」小心翼翼的聲音,像極了當年那個女人的懇求,「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好嗎?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明若藍,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看我兩個女兒都死了,你心裡高興了吧。」趙海寧蹭的一下從座椅中站了起來,鬥志昂揚的看著明若藍,嘴角的笑容詭異而淒涼。
「伯母,我真的沒有這樣想,為什麼兩個姐姐都……」
「住嘴,誰是你姐姐,你這個賤女人生的野一種也能叫我的女兒姐姐,滾,你就是想要來看我的笑話,想把明家的宅子給收回去嗎?死了了這條心吧,就算是我死了,你也別想拿走明家任何的東西。」趙海寧聲嘶力竭的阻斷了她的話,把所有的怒火全都撒在了明若藍的身上。
龍御丞陰沉著臉上前走了一步,「老女人,你說什麼還敢不敢再說一遍,我已經說過了,如果再聽到你口中污言穢語,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隨著他的腳步,瞬間五隻腳同步上前,具是臉上陰沉,眼中散發著殺氣的龍門眾人一同上前,死死的將趙海寧的各個可能襲擊的地方全面的封鎖。
「小雜一種,你這個骯髒的小雜一種,不要以為你是龍家小少爺,你……」啪的一聲,重重的巴掌直接把趙海寧的話打的吞了回去,那看似猙獰不可犯的面孔立刻像是被扎破了的氣球一般癟了下去。
「不想死的話,就給我好好的守著你的狗窩,不要出去,您這麼大年紀了,嘴上也不積點口德,怪不得你兩個女兒會死這麼慘。」龍御丞上前兩步,呸了一聲,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看著她,就連話語也冷冷的彷彿能凝結成冰的狠狠扎進她的心窩裡。
「你……你……」趙海寧頭暈眼花的爬了起來,看著龍御丞一臉的譏笑,那心裡壓著的怒火再次升級,一把上前就要去抓他的臉,卻被他閃過,腳底一勾再次讓她跌在地上。頭上的綁縛掉了下來,看著花白的頭髮,趙海寧再次不斷啊啊的叫了起來。
「笑笑!別這麼對她,她已經失去兩個女兒了。」明若藍看她倔強的臉,心中立刻不忍,勸著兒子不要太過分。她本想過來看一看趙海寧這邊需不需要幫忙,卻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是放不下她所謂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