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侯嬰和周勃的攙扶下,李霸忍著屁股的疼痛返回到了沛軍軍營中,這次幸好范增從中斡旋,否則依照項羽的脾氣,說不定還真要斬殺了李霸。
回到自己的營帳中,李霸反身胸朝下屁股朝上的躺在床上,他打雷一樣的聲音,顯然還是沒有消去脾氣的說道:「這該死的項羽盡然還想處斬了俺,哼,俺看他敢!」
夏侯嬰眉頭一皺,在旁邊說道:「你這脾氣也該收一收。不過,這件事情過後,恐怕項羽會更加的猜忌我們,哎,這一次出征倒是麻煩事多,好在再過兩日主公也會趕來,我們現在只需撐過這兩日便可。李霸,我可告訴你,莫要因為這件事情而四處宣揚,否則對你和對主公都只會增添麻煩,范增這個老狐狸既然打了你二十杖責,那這件事便就此過去了。」
「過去?」李霸哎呦的疼痛一聲,似乎有些不服氣,再次喝道:「怎麼可能就這樣過去。」
「那你想如何?去杖責項羽?」周勃在一旁也是雙手一攤苦笑道,「這一次咱們雖然保存住了沛軍,但也的確大亂了項羽的安排和部署,此戰未能擊敗張延,和我等也卻有關係。若是這件事情鬧到主公和項梁那裡,恐怕又要是一番爭論。」
聽到這裡,李霸又想打楊林出征前的叮囑,於是只能悻悻的哼了哼,而後不再說話。緊接著夏侯嬰和周勃也相繼告辭,並且二人又命隨軍的術士幫李霸處理了一下傷口。
出了李霸的營帳。夏侯嬰和周勃的面色都不好看,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凝重的表情,夏侯嬰搖了搖頭,沉聲說道:「這一次勢必會讓項羽對主公有所看法,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總不能讓沛軍損失在我們手中。」
「等主公來到此事還需匯報上去,李霸一個人扛下這麼大的擔子,我也是心中有愧。」周勃正直的面上露出無奈的神情。
「嗯,一切等主公來到再說。」夏侯嬰也是這般的認為道。然後他又有些擔憂,「現在萬不可讓項羽再抓住我們的把柄,周勃,這兩日你與我要看管好咱們這兩千多人。」說完,他便和周勃一起前往軍營中安撫士卒和軍官去了。
再說張延,在擊退項羽的軍隊後,雖然沒有擊垮後者。但他現在所要做的畢竟不是激戰,而是拖延,所以,對於近日的戰果他也十分的滿意。同時,得知周市也是領兵逃離到大梁城中,張延不由輕蔑的笑了笑。這周市就如同掉了牙的老虎,竟然連自己留下的三千人都無法擊敗,可想而知魏國的實力是多麼的弱小。
想到這裡,張延又細細的思考一番,在六國反秦勢力中。也唯有項梁和田榮的規模與實力可以拿得上檯面,其他的。如魏國,今日就是證明,再如趙國和燕國,到現在連個人影都看不到,其中最讓他感到一抹好笑的乃是韓國,區區六千人也敢想著反秦復國,這真是不知畏懼的一群盲目之人啊。
然而張延卻不知道,韓國雖然是六國中實力最為弱小的一個,但張良的才學是他所不知的,張良,前世歷史上的漢初三傑之一,能夠與韓信和蕭何並列,又怎麼可能沒有一點真才實學呢?
張良或許和韓信的用兵之道不一樣,韓信用兵多多益善,不用解釋,也知道他善於排兵佈陣,而張良可以說是一名智將,善於發現敵人的弱電從而給予致命一擊。這也是為什麼韓國六千人卻能夠一直不被剿滅的原因,若是張延不因為人數而輕蔑的話,或許深下思考便可看出問題的所在,只不過,往往兩軍對戰,人數的優勢會讓許多將領信心倍增,幾乎是增加到不會深入分析的地步。
張延再次命大軍在大梁城外三里安營紮寨,現在他也不用特意去包圍大梁城了,只要他存在,便可同時牽制住項羽和魏咎,所以,他所要考慮的是如何防守,防止被項羽偷襲。
將斥候和一切都安排好,回到自己的大帳,張延一下子坐在榻木上,今日和項羽對戰,不得不說項羽的神力給了他很大的壓力,此時他的右臂還有些作痛。而後他又召集來眾將領,掃過眾人,他凝重的說道:「今日張副將倒是立了一攻,若不然我軍是危險了。」
張延回到大帳細細想了一番剛才的大戰,他也是驚出冷汗,「這一戰倒是我大意了,原本以為集中所有兵力一舉拿下項羽便可解決戰鬥,誰知項羽果然難纏。若不是張副將領兵擊潰了田榮側翼的進攻,逼得項家軍不得不收兵,那此戰就會因為我戰前計略的疏忽而導致失利了。」
眾將聞言,也是大驚,張副將立刻出列拱手而道:「大將軍,項羽果然有這麼厲害?」
「嗯!」張延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在這裡也唯有他和項羽較量過,他再道:「項羽天生神力不是虛傳,下次再戰,汝等萬不可與他力敵,盡量想辦法群起而攻之。」
「諾!」既然張延已經證實,他們也知道了項羽的可怕,自然不會忘記張延的叮囑。
經過今日的一戰,這兩日整個大梁城外都安靜了許多,項羽也沒有趁機襲擊張延,因為他明白自己的這些人是無法殲滅對方的,而張延也為了拖延時間並沒有去圍剿項羽。兩方都相安無事的各自提防著。
終於,在第二日晚上,扶蘇增援的三萬大軍終於趕到,這位李將軍立刻進到張延大帳將身上的兵符交了上去,如此一來,張延手握六萬大軍,他立刻信心滿滿,於是召集來眾將領,希望趁著夜色領兵襲殺項羽的兩萬多人。
然而正在制定著作戰計劃的時候,張延卻接到斥候的匯報,當得知項梁的大軍來到時,他也是露出一抹驚訝,如此一來,他也只好將襲殺項羽的計劃放棄。
「項梁?來的倒是很快。」張延嘀咕一聲,又對今日領兵來的李將軍問道:「皇長子何時能抵達大梁?」
這位李將軍立刻出列稟告道:「稟大將軍,皇長子明日便可抵達,這一次我軍也是丟棄了輜重方才能夠馳援而來。」
「也好,便等皇長子來到再說。」張延又自言自語了一句,隨後又吩咐道:「命斥候繼續監視項家軍的動靜,另外,可曾探知還有其他幾國的軍隊跟隨而來?」這最後一句才是張延最為關心的。
斥候搖了搖頭,說道:「大將軍,目前除去田榮的軍隊,還尚未發現其他幾國的軍隊,不過倒是有一支三千人左右的小股實力安營在項家軍一側。」
「哦?」這個發現倒是令張延有些一絲興趣,他指著斥候繼續追問道:「可知是哪一方的勢力?」
「小人只是遠遠的看去,這勢力旗幟上寫著「陳」字,至於是哪一方,小人的確不知。」這斥候老老實實的將自己探查到的事情詳細的說道。
「陳?」張延也一時猜測不到是哪一方,不過對方區區三千人他倒也沒有繼續放在心上,於是又道:「下去吧。」
待斥候離去,張延也吩咐李將軍讓今日馳援而來的三萬大軍進行修正,等明日扶蘇到來,說不定大戰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項家軍沛軍大營,楊林跟隨項梁來到大梁城外十里的營寨中便急匆匆的趕到了李霸的營帳中。看到李霸躺在床榻上不能動彈,楊林也是心下一稟,暗道這項羽和范增好手段啊,竟然將自己身邊的一員虎將戰前折磨成這樣。
他也從夏侯嬰和周勃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對於李霸的做法他也是十分的認同,自己就六千的兵法,根本經不起項羽和范增的折騰,李霸為保全兵力無可厚非,換做是楊林在此,他也會這麼做。
不過當聽到項羽原先是準備處斬李霸時,楊林心中的怒火怒不可揭,李霸從小和他玩到大,雖然楊林已經非以前的那個楊林,但是李霸跟隨他以來衝鋒陷陣和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項羽想要處斬李霸,他楊林第一個不願意,幸好范增從中阻止,否則,即便是和項梁決裂,他也會領沛軍反戈出去。
望著床榻上的李霸,後者雖然努力露出憨厚的笑容,但楊林也是知道李霸眼中的憤怒。楊林無言的拍了怕李霸的臂膀,然後凝重的走了出去。
蕭何見此也立刻跟了上來,當他見到楊林表情的時候,蕭何知道大事不妙,他早就應該明白楊林和李霸的關係匪淺,望著楊林準備走出大營,蕭何急匆匆的趕上前,勸說道:「主公,請您冷靜一下。」
在蕭何眼中一項冷靜的楊林,嘴角一抹冷笑,說道:「冷靜?蕭何,你不是沒有看到李霸屁股上的傷,這項羽戰前傷我一員虎將,意欲如何?李霸看不來,你還看不出來嗎?范增這個老狐狸,一方面忌憚我沛軍的實力,另一方面又不想讓我沛軍在這次圍剿扶蘇中嶄露頭角,所以這才命人杖責李霸。我豈能讓自己的兄弟受此委屈?」
「主公!」蕭何有些焦急的也顧不得身份了,略微提高了語氣擋在楊林的身前,再道:「您這過去,豈不是要讓范增得逞?他現在正準備這主公過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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