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的話,倒是不用擔心項梁的猜疑了。且對於後者也是一種防患於未然的舉措,主公,蕭何佩服啊。」蕭何又繼續笑道,楊林能夠如此思維敏捷的想到這一妙計,實乃是讓人欽佩不已。
楊林又揮手說道:「陳勝,我若猜測不錯,你來我這裡之事恐怕項梁和田榮等人也是已經得知,所以,若他們問起,你可知如何回答?」
「這個就請主公放心了,我陳勝自然不會愚蠢到實話相告於他們。」陳勝拍著胸膛保證道。
「嗯。日後若是相見,你我還是相互禮待,莫要讓這些老狐狸看出了馬腳。」楊林又叮囑道。
陳勝也是明白,於是點了點頭,行禮說道:「如此的話,日後陳勝便要冒犯主公了。」
「無事。」楊林倒也不會如此心胸狹隘,而且這又是他所想出來的計謀,又怎麼可能會怪罪於陳勝呢。
「既然這樣,那陳勝便先告辭了,呆的甚久,恐項梁猜疑更盛。」陳勝拱手說道,而後又對蕭何和曹參等將領也是拱了拱手。
楊林凝重的再道:「日後且要小心,扶蘇此人不簡單,在這聯軍中,如若表面上裝作不加入任何一方,我恐項梁等人會趁機消弱於你。」
「陳勝明白,請主公放心,我自會小心應對。」陳勝也是蹙了蹙眉頭,楊林的擔憂不無道理,若是不能為任何一方所用,他相信任何一方也不願看到他做大,趁機消弱的事情肯定會出現,這日後他的路不好走啊。雖然陳勝也是略有擔憂,但卻知道,若真是到了他支撐不下去時,楊林也必會出手相助,想到這裡,他又稍稍的安了安心神,於是拱手離去。
見到陳勝離開。蕭何出列說道:「主公,陳勝此人雖然看起來粗獷但心思縝密,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蕭何恭喜主公又得一員猛將。」
楊林笑了笑,陳勝前世歷史上能夠自稱陳王。謀略自然不會多說。對於後者他倒也十分的放心,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他選擇了陳勝,便會信任後者忠誠。
而陳勝離開沛軍的大營。這個消息也立刻像長了翅膀一般飛回到項梁和田榮、臧荼等人耳中。不過現在的田榮和項梁卻沒有任何的心思去思考這件事情,因為他們已經從魏豹口中得知了大梁的危機。
魏豹在自己夫人的建議下,先是告知了驛站的田榮,而後又急匆匆的趕至彭城縣衙請求項梁領兵馳援。項梁剛剛坐上聯軍統帥的位置,這屁股還未坐熱。便接到這般的消息,其心中也是震驚不已。
對於碭郡抵抗扶蘇一事,他組建聯軍自然便是為了此事,只不過現在聯軍剛剛組建不到半日,所有事情還未準備齊全,所以項梁才會猶豫不決和心下擔慮。
打仗不是小事,更何況敵方還是扶蘇的十萬大軍呢,且扶蘇又是準備的齊全,甬道糧道構築的完善。項梁琢磨一番後,說道:「魏豹,汝先請回去,此事我自會和軍師商議。」
「項梁公您可一定要出兵呀,您身為聯軍統帥。若是不出兵,其他四國又怎麼可能去救援我大梁啊。」魏豹聽到項梁的話,心中焦急的說道。
「此事你放心,出兵自然是會出兵。但如何用兵,以及糧草的事情都需要安排下去。萬不可急於一時。」項梁束手沉聲說道。
聽此,魏豹心中一稟,淡淡的看了一眼項梁,說道:「既然項梁公這麼說了,我魏豹也不是不識趣,告辭!」然後他揮了揮衣袖,大步離去。
「哎,這魏豹!」項梁有些氣急的低聲怒道。
「項梁公不用為此生氣,打仗之事豈是兒戲,我軍現在糧草不足,不可冒然出擊,必須等到湊齊糧草才可出兵碭郡與扶蘇決一雌雄。」范增沉聲的說道。
項梁聞言,心情方才好轉了許多,他也是如此認為的說道:「范先生所言不錯,不過糧草一事又該如何解決?若是從會稽運送,這路途遙遠,恐怕不能及時解決。且聽魏豹的意思,大梁恐怕危險也,這救援一事也不可拖延甚久。」
這才是項梁擔憂的地方,沒有糧食又該如何打仗呢?他雖然心中焦急碭郡和大梁的形勢,但也不會糊塗到盲目的出兵。
范增笑了笑,捋著自己花白的鬍子老辣的說道:「項梁公難道忘記了楊林。」
「楊林?」項梁低吟一聲,有些不解的緊蹙眉頭,詢問道:「范先生是何意?」
「項梁公可知,這沛縣城中可是糧草充足,我昨日便已經詢問過彭城的名門望族,從這些人口中得知,楊林這幾個月一直都說用紙冊在沛縣周圍的縣城兌換糧食。項梁公,這沛縣現在就是一座糧倉啊。」范增雙眼閃過一絲精明的神色,隨後又繼續說道:「楊林既然加入了我項家軍,那這沛縣自然也是我項家軍的城池,這糧食您說是不是也應屬於我項家軍所用呢?」
「這?」項梁略有猶豫,對於楊林他是欣賞不已,但也正如范增所言,糧食一事也必須解決才行,但他又擔心會因此而讓楊林心生忌憚。
范增自飲了一杯酒,他將項梁的表情看在眼裡,沉聲又道:「項梁公莫要以小失大,楊林雖然重要,但和反秦相比,孰輕孰重難道您還看不出來嗎?再說這也是讓我們瞭解楊林是否忠誠於我項家軍的一次檢驗。多少後者對於項梁公有所顧慮,通過此事我們便可得知,也好提前做好防範。」
「啪……」項鏈突然拍著案台,心中主意已定,他看向范增,目光也是閃了閃,陰沉著的臉色凝重的說道:「便依軍師所言,出兵碭郡刻不容緩,我擔心大梁會抵抗不了幾日,雖然聽魏豹所說此次只是張延的三萬先鋒軍,但也不可小瞧了這張延,此人呆在蒙恬身邊多年,自然得到了後者用兵之道。既如此,來人,速速請楊林來此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