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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章 討要 文 / 電壓36v

    始皇帝統一六國後推郡縣制,全國共分三十六郡,各郡下屬若干縣。同時又在鄉間選舉三老掌管各鄉,三老之下設亭長,又有十里一亭,亭長之下管裡正即里長。

    秦時,亭長為軍事機構,負責徭役征發、治安管理,可戴佩劍。換做現代,亭長一職相當於村長,裡正即里長相當於生產小組的組長。

    楊林此時正在低頭細查石凳的底部,聽到外面一人的喊聲,隨即抬頭望去,眉頭微微收緊,問向來人,「亭長找我?」

    「正是,還請楊裡正隨我去一趟。」

    楊林有些糊塗,自從穿越到此已近半月有餘,雖知道秦朝有郡縣和鄉亭裡制,卻也一直未曾見過這麗水亭亭長。

    如若他所記不錯,此時的劉邦應已經擔任泗水亭亭長之職,若是可以,自己或許應該去會一會劉邦。不過麗水亭和泗水亭相距數十里,此事還得容他考慮一番。

    既然麗水亭亭長邀他過去,楊林身為下屬也不好推辭,而後起身,兩手抱拳向來人道,「還請小哥先行離去,待林收拾一番便會趕去。」

    來人同樣恭拳算是應下楊林的建議,隨後轉身離去。

    「林哥,這亭長怎麼突然找你?真奇怪。」王山二人也跟著起身,托著下巴隨口一問。

    楊林目光看向門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曉,而後收回目光,面色沉重的對著二人道,「將這石凳搬回我屋內。」

    「記住!」隨後伸出右手的食指在兩人面前晃來晃去,目光盯著他們,異常認真和凝重的叮囑,「看好石凳,等我回來!」

    王山二人見楊林如此的表情,心下一緊,知道此石凳非常之重要。雖不明白有何重要,而此物看上去也與一般石凳無二,但只要是林哥吩咐的,就必須堅持、徹底的完成,二人心中如是想到。

    二人信誓旦旦拍著胸膛保證,楊林這才鬆口氣,隨後離開去了亭裡。

    所謂十里一亭,亭長管轄了近百戶數百的人口,又因是軍事機構,所以擁有獨立的辦公場所。亭長直系下屬為亭父、求盜兩卒,前者負責本亭保潔、後者負責追逐盜賊。

    所謂辦公之處,其實也就是一處獨立的茅屋。楊林到時,裡面已有六、七人,其中一人約莫五十左右,身子也算壯實,留著八字鬍,仔細看的話,此人雙手亦是佈滿老繭,穿著粗麻布衣,腰間別著佩劍。

    「楊裡正來了,快坐。」這八字鬍的中年人見楊林進屋,站起身,臉上和善笑道。

    其餘幾人亦站起身,而後眾人相互執拱手禮算是打過招呼。

    這幾人楊林也認識,均是各裡的里長,隨後他跟大夥一起圍坐在火堆旁,又向先前的八字鬍中年不卑不亢的執手問道,「不知張亭長找林有何事?」

    他這話問出,在座的幾人相互對視一番,然後又都望向八字鬍的張亭長,顯然是讓他開口。

    「哈哈……」張亭長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笑道,「好,既然楊裡正問了,那我便直說了。」

    「如今寒冬已近,咱們麗水亭各裡家家戶戶存糧均不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帝國稅法擺在那。」頓了頓,他又盯著楊林略顯期待的說道,「不知道楊裡正可有什麼辦法解決咱們麗水亭口糧的難題?」

    楊林心中不禁冷笑一聲,想來這些人也是聽說了安陽裡狩獵之事,看他們各自盯著自己的灼熱目光便知。

    「林在各位之中只能為一小輩。」這話倒不假,他們安陽裡人口特殊,此時坐在這裡的其他各里長年齡最低的也有三十有餘,唯他一人二十出頭。「此事還是請亭長定決。」

    張亭長聽此回答,眉頭不禁緊蹙,面帶愁容,「這……」

    「哼!」一聲怒喝,在座的里長中大概四十歲上下,滿臉肥膘的一人眼睛不善的瞪向楊林,「小娃,你雖為里長,但在這裡,你也只能是個小輩。亭長問你話,你倒推推拖拖,眼中可有長輩?」

    被這質問,楊林略有懊惱,此時找自己來不就是想討要狩獵之法嗎?自己雖樂好助人,卻也不是濫充好人。

    從此身軀前主人的記憶裡,他早知曉這些人的虛偽,以往均是以自己為小輩的名義欺壓他們安陽裡,年年春耕農忙,總是安陽裡最後放水灌溉。

    水源不足時,安陽裡的農戶只能眼睜睜的看其他各裡灌溉。雖說有亭長調節,可輩分放在那裡,以往的楊林只能忍讓。

    現在又想拿輩分壓自己?楊林嘴角不禁嘲笑,可笑他們不知道此時的楊林非以往之楊林,「陳里正,不知道我哪裡目無長輩了?張亭長身為林之上官和長輩,林請張亭長決斷有何錯?」

    「你還狡辯?」膘肥大臉的陳裡正被此反駁面色掛不住,站起身怒氣沖沖的指著楊林,「我且問你,你們安陽裡是不是有狩獵方法?」

    楊林沒有看向他,自顧自的在火堆上烤著手,面色看不出任何異樣,「張亭長你是何意?」反倒是問向了坐在正上方的八字鬍亭長。

    「小娃,我問你話呢。」陳裡正面色更加掛不住,如此赤果果的無視他,而且還是以往總被欺壓的小輩對他這樣,是可忍孰不可忍啊。更何況他還只是個老農民,哪知道那麼多繁文縟節,只能用咆哮來發洩。

    這邊張亭長聽到楊林的問話,又見陳裡正如此激動,不得不先做起和事佬,「陳里正,你先坐下來。」

    陳裡正旁邊的人聽到張亭長的話,拽住他的布衣讓他坐下。肥膘大臉的陳裡正雖心中不舒服,卻不能不給張亭長面子,只得悻悻坐下,不過眼神依舊怒火沖天的盯著楊林。

    「呵呵,楊裡正你也不用生氣,陳裡正脾氣急你也是知道的。」張亭長對著楊林一笑解釋,其餘幾個里長亦是點頭幫襯。

    楊林對張亭長的印象還不錯,至少每次公開的例會上他也算照顧各方的面子,這才拱手相道,「亭長,我安陽裡確有狩獵之法。」

    「哦?」包括張亭長在內的眾人目光期待、炙熱,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貪婪。

    張亭長稍作整理,也意識到眾人的失態,不過都為老百姓,誰也不會講究太多的禮節,他又繼續說道,「不知道楊裡正可否將此法告知大家?你也知道咱們麗水亭的情況,每年寒冬總會餓死許多。所以……」語氣中滿是期待。

    楊林托著下巴,掃視眾人一周,除去陳里長,其餘人見到他的目光望來均是點頭賠笑。他心下冷笑,這群人真夠虛偽。

    「那……」

    楊林略一沉思,眾人的心也跟著上下浮動,均是眼巴巴的看向他。

    「此事就由亭長決斷!」

    聽到此話,眾人都是鬆口氣,相互欣喜的對視一眼。張亭長更是高興的合不上嘴,心中思考多日的難題終於得到解決,若說每年寒冬餓死人他不著急,那絕不可能。鄉里鄉親的都是人命,在這樣賦重的年代,只有相互幫襯才能活下去。

    張亭長急忙站起身向楊林躬腰行禮,「楊里正,我代表全亭的百姓謝你了。」

    楊林亦是立刻站起來,側過身子沒有接此禮,雙手推諉到,「亭長這可使不得,我身為小輩理應如此。而且,我也希望亭長答應小子一件事。」

    張亭長直起身子,疑惑的看向他。

    楊林繼續說道,「方法我可以教給大家,但我希望日後農忙灌溉,我安陽裡可以第一個使用水源。」

    「不行!」

    楊林望向一口回絕的陳里長,面色陰沉下來,嘴角冷冷道,「陳里長,為何不行?」

    「小娃,你為小輩,這種灌溉水源之事豈能容你來議論。」陳里長針鋒相對,剛才的火氣還未消除,怎麼可能給楊林好臉色。

    「我也想問陳里長……」楊林看出來了,這姓陳的依仗自己的輩分仍想欺壓他,若是以前的楊林說不定還真就範了,「這狩獵大事,我一小輩又如何有資格參與?」

    其餘人此時眼急了,寒冬迫在眉睫,過冬糧食才是關鍵啊,這陳裡正真不知道輕重,大伙看向姓陳的眼神亦變了變。

    「這事就這麼定了,楊裡正我答應你的要求。」張亭長也沒有給陳里長好臉色,冷哼哼的掃了他一眼,又變換個面色對楊林說道。

    陳里長知道惹了眾怒,於是也未再提灌溉之事,不過心裡卻異常惱火。

    楊林答應教授狩獵方法也是無可奈何,即便秦末人命比狗賤,可卻也是人,是和他一樣有血有肉有感情有父母有子女的人。

    秦法嚴厲,秦末腐朽,可老百姓是無辜的,他們只想活下去。歷史是輝煌的,卻也是可悲的,它記錄了活下來的成功者,卻忘記了無數枯死沙場的老百姓。

    活下去,楊林又在心裡默默的對自己說道,內心不安分的種子已經開始蠕動。

    隨後,楊林毫無私藏的將製作楔陣佈置陷阱等方法和注意事宜詳詳細細的告於眾人,而那陳姓里長面色不高興,卻仍舊側耳相聽,生怕遺漏。

    一切教完,楊林本想離去,他心裡可是在惦記著家裡的石凳,不料卻被張亭長拉去喝酒,無奈只能一同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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