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們,現在不是你的問題,少他/媽插嘴,還有你啊,姓陸的,別給你臉不要臉啊,滾一邊去!」
那個站在「賀少」身後,身材魁梧的傢伙,顯然是個喜歡惹事兒的主兒,此時聽到柳夕和陸睿都紛紛站出來說和,便開口罵道。
這個身材魁梧的傢伙的話一出口,立即讓陸睿和柳夕的臉色,都變得難看了起來,在場的眾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尤其是陸睿,更是陸老的兒子,此時被這麼一個年輕小伙子當面叫罵,面子很是下不來。
「呦,這不是張家老四嘛,怎麼不在部隊呆著,跑出來跟條狗混了?」
就在這個時候,方江忽然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朝著那個身材魁梧的傢伙,開口說道。
那個身材魁梧的傢伙,本來還一臉囂張跋扈的樣子,結果在看到方江之後,忽然就是一愣神,然後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挺直的腰板也一下子躬了起來,朝著方江滿臉笑容地說道:「江,江哥,怎麼是您啊,對不住,剛沒看到是您!」
「他/媽/的,你眼睛瞎了!老子這麼個大活人坐在這裡,你看不到?你那眼睛是用來出氣的!」
方江本就是個暴脾氣,此時聽到那個被方江稱之為張家老四的傢伙,態度上的忽然轉變,心中就是一陣莫名的來氣,朝著那個張家老四就罵道。
「你誰啊!敢這麼跟我朋友說話,不想活了!」
那位「賀少」顯然是不認識方江的,在方江破口大罵張家老四之後,也很是不爽地大罵起了方江來。
「你丫是誰啊?老子在四九城混了一輩子,也沒聽說過你這麼一號人物,識相的趕緊滾蛋,別打擾了爺和爺兄弟的雅興!」
方江倒是也不客氣,此時拿出了紈褲子弟的嘴臉,竟跟那位「賀少」吵了起來。
那位「賀少」本來還打算再說什麼,卻被那位剛才叫喚最凶的張家老四一把拉住了胳膊,然後趴在「賀少」耳邊說道:「這位爺是方江,是方老總理的孫子,咱們惹不起!」
「方老總理?哦,就那個已經退休十幾年的那個老不死啊!一個已經退下來的老傢伙的孫子,你怕他個毛!」
這位「賀少」在聽了張家老四的話之後,顯然並不以為意,開口大聲地就咧咧道。
「賀少」這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卻把方江一下子給徹底惹火了。
這不管是誰,別人在你面前,將你的爺爺罵成是老不死的也會來火,更何況方江本身就是個暴脾氣,因此,在那位「賀少」話音剛落之時,方江就一步搶出了雅座之中,朝著那個「賀少」而去。
可惜,方江還是慢了一步,當方江剛剛走出雅座的時候,還沒來得及來到「賀少」面前,就有一個人影已經先他一步閃到了「賀少」的面前。
接著,方江就聽到了一聲清脆而響亮的耳光聲,那聲音之響亮,竟在這茶莊二樓之中,產生了一聲若有若無的回音來。
這搶先方江一步,來到「賀少」面前的,自然就是段玉衡了,而那一聲清脆的耳光,也正是段玉衡扇在那位「賀少」臉上的。
「賀少」本來身子骨就淡薄,此時被突然而來的段玉衡一個耳光給扇在了臉上,措不及防之下,竟直接將這位「賀少」給扇得在原地打了一個轉,然後一個踉蹌,差點沒一屁股坐地上,要不是身後的幾個人出手扶住他,估計他今天就真的要當場丟人了。
段玉衡這一耳光可以說抽的非常狠,一耳光下去,不僅聲音清脆響亮,而且力道也極大,幾乎是段玉衡使盡了全身力氣,扇出去的,因此這一耳光下來,雖然這位「賀少」沒有當場摔倒,但是嘴角卻也溢出了血來,而被段玉衡一巴掌扇到的左臉,也瞬間紅腫了起來。
站在「賀少」身後,本來因為方江的出現,已經打了退堂鼓的張家老四,此時看到「賀少」竟然被人在這麼大庭廣眾之下,給扇了耳光,心中也是一寒。
這位張家老四,得罪不起方江,但卻也得罪不起這位剛剛進入他們京城紈褲圈子的「賀少」啊,可以說,段玉衡這一個耳光,將這幾位跟著「賀少」來的小子,都給扇傻了,而本來在看到方江之後,打算開始和稀泥的張家老四,此時也不能再裝糊塗了。
「小子,都是一個圈子的人,你下手用得著這麼狠嗎?」
那個明顯縱慾過度的小青年,自然也是知道方江身份的,因為忌憚方江,因此,雖然說出的話是在質問段玉衡,但是卻顯得並不是那麼硬朗。
「首先,我不是你們那個什麼狗屁圈子的人;其次,是你們先來找我們的事兒,跑到我們這裡來強搶柳夕姑娘的;最後,這狗東西居然還敢對江哥的爺爺出言不遜,我出手教訓他合情合理!怎麼?你們幾個這是要替這小子出頭了?!」
段玉衡連身為國務院副總理的段政華都不怕,又怎麼會怕這幾個紈褲子弟呢?因此,在扇完了「賀少」耳光之後,竟就站在那裡,瞇起了眼睛,朝著眾人打量了一番,然後說道。
段玉衡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這些年,也清楚在社會上一旦遇到了這種耍橫耍狠的人,要麼低頭認栽,要麼就要表現的比他們還橫還狠,否則的話,最終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段玉衡不是一個能被人欺負了還低頭認栽的人,因此,段玉衡只能表現地比這些人更狠才行,見對方幾人都不說話了,段玉衡再次開口說道:「如果你們想替這小子出頭,那就一起來,老子一個一個擺平太費事兒,一起上,咱們早點結束,別影響了人家茶莊的生意!」
對面那幾人本就被段玉衡充滿殺氣的眼神望得有些發毛,此時聽到段玉衡如此大的口氣,心中都不禁暗暗嘀咕:「這小伙究竟是什麼人啊?!」
這些生活在京城的紈褲們就是這樣,當遇到一個人的時候,如果那個人表現的越禮讓,這些紈褲就越得寸進尺,如果那個人表現的比他們還凶狠,他們反而就發怵了。
因此,當這幾個跟著「賀少」來的傢伙,在沒摸清段玉衡底細之前,再看到段玉衡如此凶悍,竟不約而同起了退卻的心思,腳底下也是在不自覺地慢慢朝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