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衡之所以會有入股採珠加工廠這樣的決定,一方面是因為段玉衡心中的確有了幫助陸子民和黃總的想法,另一方面,更重要的當然還是因為段玉衡看上了珍珠這種有機珠寶的發展前景。
前文我們就有說過,段玉衡在開始接觸收藏行當起,就已經有了在這個行當裡搞自己事業的想法,現如今,珍珠這種有機珠寶的經營機會,就擺在段玉衡的面前,段玉衡又豈能錯過呢?
「段先生,你,你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段玉衡心中有什麼考量,黃總又怎麼會知道,下意識地以為段玉衡是為了極品珍珠,才如此不顧一切地一擲千金,於是趕緊出言問道。
「段先生,我知道你有心想要幫助我和黃總,但是目前黃總這個廠子還處於虧損階段,你現在入股,很有可能會損失慘重的,希望你深思熟慮啊!」
陸子民雖然很想幫助黃總這樣的堅持傳統採珠工藝的採珠廠招商引資,但是卻不想讓段玉衡因為這樣的理由,而去入股一家還在虧損的採珠廠。
陸子民是一個有責任心,有擔當,同時也有錚錚傲骨的人,他覺得段玉衡這麼做,反倒像是在對他和黃總這個廠子,在進行施捨一般。
「陸縣長,黃總,你們誤會了,其實我之前就有經營珠寶收藏品的想法,但是因為之前苦於沒有供貨渠道,再加上自己手頭藏品稀少,幾乎全部都賣出去了,因此,在看到了黃總所拿來的這些珍珠之後,就已經起了想要入股黃總這個廠子的想法,目的自然是為了能夠更好更方便的得到高端珍珠的供應。
不過,當然了,我的目標是要做收藏生意,自然需要的珍珠,也是能夠達到收藏級的,因此,我才會向黃總所要這『八寶』重『走盤珠』啊!」
段玉衡聽到黃總和陸子民的話,也是微微一笑,然後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這,這個!」
因為這個採珠廠經營狀況慘淡的原因,黃總已經很多年沒有去考慮所謂外部資金入股的事情了,此時忽然聽到段玉衡這麼說,一下子就沒了主意,扭頭望著陸子民,想要讓陸子民幫他做出判斷。
「段先生,你的想法我能夠理解,而且我本身也希望黃總的廠子能夠得到外部資金的幫助,但是,我提醒段先生一點,這個廠子如今還在虧損,此時段先生入股,很有可能面臨的就是投入資金的蒸發,如果到最後,段先生投入的錢沒了,那麼也就只能換取一批珍珠和廠子的一點設備而已。」
陸子民在對待事物的態度上,大氣磅礡,在處理事物的細節上又是小心謹慎,這樣的人,在如今的社會中,已是不多了。
「呵呵,陸縣長儘管放心,我段玉衡絕不是一時興起才會如此決定的,我能在這個時候入股黃總的廠子,自然也就做好了賠本的準備,再說了,就算最後真的無法挽救這個廠子,至少我還能得到一大批等價值的珍珠不是?」
段玉衡聽到陸子民的話,笑著說道。
陸子民聽了段玉衡的話,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扭頭朝著黃總微微點了點頭,示意黃總可以將段玉衡要入股的事情答應下來。
黃總看到陸子民點頭,激動地差點站起來,眼睛微微發紅地望著段玉衡道:「段先生,不管你的出發點是什麼,但是你能在這個時候入股注資我們這個廠子,那就是在雪中送炭啊!現在這個社會,人人都會錦上添花,卻又能有幾個雪中送炭呢?段先生,大恩不言謝,我老黃在此保證,一定盡全力將這個廠子搞起來,以報答段先生的恩情!」
「哎,等等啊,黃總,你不帶這麼玩的,把我的話直接掐頭去尾可不行,我是說您要拿出極品珍珠來,我才會入股的,如果你拿不出這『八寶』重的極品珍珠來,還想讓我入股的話,那可就有點流氓了啊!」
段玉衡自己本身就是一個普通人出身,是因為有了戒靈夢璇璣的幫助,才在這段時間裡,聚集了一筆財富而已,因此,段玉衡是沒有什麼被人歌功頌德的準備的,此時聽到黃總的感謝,段玉衡立馬一陣兒的不適應,趕緊將話題引向了極品珍珠上面。
「是是是,段先生,對不起,是老黃我冒昧了,您稍等,我這就去給您取『八寶』珍珠去!」
黃總聽到段玉衡的話,趕緊站起身來,朝著段玉衡說了一句,然後小跑著離開了總經理辦公室。
其實,黃總對於他自己廠子經營的狀況有多慘,心裡非常清楚,過去之所以沒有想著找人入股注資,那是因為黃總知道,現今這個社會,不會有什麼人能做出這種雪中送炭的事情來了,此時,段玉衡忽然要入股他的廠子,為廠子注入一筆資金,不管能有多少,但都能幫助到已經瀕臨破產的這個採珠廠,這對於黃總來說,就已經夠了。
不一會,黃總就手中捧著一個小錦盒回到了總經理辦公室當中,正在閒聊的陸子民和段玉衡看到黃總回來了,也停下了正在進行的對話,朝著黃總望去。
「段先生,您請看看,這個『八寶』珍珠如何?」
黃總都沒來得及落座,就將手中的小錦盒遞向了段玉衡。
段玉衡看著黃總遞過來的小錦盒,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面帶微笑地望著黃總。
黃總看到段玉衡不接,心中一顫,以為段玉衡反悔了,轉念一想,段玉衡剛說自己是搞收藏的,於是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微微放下心的同時,也將自己手中的小錦盒放在了茶几上。
段玉衡看到黃總將小錦盒放在了茶几上之後,才伸手輕輕拿起了小錦盒,然後緩緩將錦盒的蓋子給打了開來。
就在錦盒的蓋子剛一打開的瞬間,一顆氤氳著乳白偏金黃色暈彩的珍珠,便進入到了段玉衡的視野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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