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帝都發生的幾起大事件中,似乎冥冥之中都跟容青鸞三字脫離不了關係,先有六王爺休妻不成反被休,再有第一公子、四王爺紛紛贈予玉珮,更有北風國第一首富光臨。舒殢殩獍
一時間,「容青鸞」三字在帝都風頭頗盛。
而將「容青鸞」推到風頭浪尖的卻是四王爺季南殤的一個舉動。
四王爺府中姬妾成群,環肥燕瘦,卻獨獨尚缺一名正王妃,在帝都知之者頗多,四王爺風流成性,愛美成癡,一天都離不開溫柔鄉。
而在眾人眼中風流成性的四王爺,卻突然做了一個讓天下人大大驚詫的舉動,短短一日之間,他將府中的那群姬妾紛紛遣送了走,一位美人都沒留。
而他的這個舉動,不禁讓人連想翩翩,坊間甚至有人在傳聞,四王爺房中之事行的太過頻煩,而導致不舉,不然為何會將如此美嬌娘給遣送走?
這兩日四王爺的府門前是熱鬧的,時不時就有個妙齡女子揩著包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從府內走出,兩眼紅通通的哀求道,不過最後還是得挎著包袱離開。
有無事之人數了數,被遣送走的姑娘足足有二十七位……
這個數字的確讓人大大驚歎一番。
更有人提出,兩日前曾在湖心亭見過四王爺及被休了的六王妃,四王爺更是姿態親密的輕撫六王妃青絲,兩人也靠的及近。
還有當日金鑾殿上,六王妃可是說過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這在當時是何等的轟動?
結合以上種種理由,於是乎,四王爺遣送府中眾美人,似乎也有了個好的理由。而做為當事人的青鸞,在聽到這些據說之後,很不雅的翻了個白眼,什麼叫姿態親密的在摸她頭髮,那跟本就是在解糾纏在一起的亂髮好不?
還有,季南殤遣送他的女人,跟她容青鸞為何又扯上了關係?她真是對不論從古還是至今的八卦威力深深歎服,就光光從一兩人言語中,便有本事將劇情推至了**。
任肅天坐在青鸞對面,一臉嚴肅,自從來到帝都之後,甚少見到他這副模樣,不由的讓青鸞誤以為是不是發生了什麼重大事情,然後在他一臉嚴肅說出下一句話時,她口中正喝下去的茶水就成拋物線狀態,飛到了對方臉上。
任肅天一摸老臉,「我說青鸞,你即便高興也用不著這麼激動吧!」然後青鸞的臉色一下轉紅,咳嗽聲陣陣……
等緩過了那陣子,她才一手顫抖著指控道,「老頭,要比武招親你自己去,本姑娘對這爛事不感興趣。」
青鸞自認自己一向是尊老愛幼的,但在面對為老不尊的任肅天面前,她想尊下老都不行,哪次都被挑的破功,於是乎,她也就不再堅持「尊老」了。
青鸞嘴上說過不會去弄什麼比武招親,她也以為任肅天只是口上說來玩玩,哪知第二天她被靜好從床上挖起來時,靜好等幾個樓裡的姑娘紛紛對她進行整體改造。
她尚在迷迷糊糊當中,也就由著她們幾人鬧騰,等弄的差不多時,她的瞌睡蟲跑走了一半,等她被領著到了館外的大擂台上時,那僅餘的瞌睡蟲一下子跑的不見蹤影。
「這是怎麼回事?」青鸞問,靜好笑瞇瞇著答道,「老爺子說要給小姐招夫婿。」她笑的一臉愉快,顯然對這事情很是期待。
「胡鬧!」青鸞一甩袖子,少有的動了怒氣,欲轉身便走,身後靜好一急,立馬扯了她衣袖,「小姐,好小姐,你不能走,你看,外面都等著了人,若是你走了那我們怎麼辦?老爺子怎麼辦?那些人到時以為老爺子欺騙了他們,他們會不會一起衝上台來揍老爺子,小姐您看,老爺子已經那麼老了,哪還受的起折騰啊?」
靜好一指站在擂台上正說著話的任肅天,而後者也適逢咳嗽了數聲,微微彎了背的模樣讓他看去更像了老人一分。
青鸞無可奈何的坐到了事先準備好的椅子上,纖手揉著太陽穴,她緊閉雙眼,終究是做不到不尊老啊。
靜好暗暗呼出了口氣,她真怕小姐會甩袖子離去,幸好老爺子的苦肉計成功過關。
擂台上,任肅天一臉威信的開口,「今日老夫在此舉辦一個比武招親的擂台,凡是能站到最後的擂者,便有機會獲得任某的三分之一家產。」
北風國第一首富三分之一的家產?這條件有多誘人啊,擂台周邊正在圍觀的眾男子紛紛雀悅了,上了擂台,若是運氣好,這一輩子便可吃香的喝辣的有享用不盡的財富,不對,還有下輩子,下下輩子……
「任老爺,小的要參加……」擂台邊上的人紛紛叫著要上打擂台,任肅天一抬頭,天生的威信讓眾人停下了吵鬧,他接著說道,「當然了,老夫也是有條件的,這打擂者年齡不得超過二五年華,身家清白,有無錢財沒關係,最重要的是得家中無妻妾,無通房丫頭。」
隨著任老爺的話落,低下響起不低的哀叫,青鸞雖閉著眼,不過外面的響動依舊一聲不落的聽進了她耳朵,她無可奈何的抽抽嘴角,由著那老頑童自己折騰去,她相信自己不會被隨便給賣了。
任老爺的這個條件一出,原本想參加打擂的人數一下少了一大半,這年頭,別說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了,就連平常百姓有幾個小錢的也會娶一兩個妻妾。
「站到最後的打擂者只要再度滿足老夫一個要求,便可在抱的美人歸的同時得到任家家產的三分之一。」說這句話時,任肅天的眸子一閃,有讓人看不透的神色滑過。
在任肅天的一聲「打擂開始」下,比武正式開始。
青鸞閉著眼,靜好在一旁做為擂台比武的講解員,每上來一位打擂者她便將對方從頭分析到腳,一直絮絮叨叨著,然後總結出,這位打擂者長相不如段景遇,身家不如段景遇,風姿不如段景遇,總之就是沒有一個能入得了她眼的人物。
「啊……」靜好突然發出一聲驚叫,青鸞抬抬眼瞼,莫非是出現了可以與段景遇互相抗衡的對手了。
她抬眉,目光往擂台上看去,前一位打擂者正被人扶下去,而台上此時正站了兩人,一人身著青衫,一臉大糊子,一看就是蠻人一個,屬於那種空有武力的蠻漢。
而另一人,白衣翩翩,一臉風流,如綢緞的發青隨意披散在腦後,此人卻是四王爺——季南殤。
青鸞有一時的愣神,季南殤怎麼跑上來了,他也是無事跟著瘋嗎?
而季南殤的上台,也紛紛證實了這幾日的流言,原來,四王爺真的是為了被休棄的六王妃,所以才將府中眾多姬妾給遣送了出去。
任肅天已經站了起來,季南殤朝其做了個輯,開口道,「小王在季家排行第四,身家清白,府中無姬妾,也無通房丫頭,年齡尚不足二五,想來任老爺的條件小王都符合。」
任肅天微挑眉,這四王爺遣送了府中眾妻妾的事情全帝都的人都知道了,聽起來他似乎是很合他的條件,不過他還是趨了趨眉,這個四王爺一看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看來今日這場比武擂台會變的有趣多了。
因為只有突然生出的異變,才會讓戲變的更耐人尋味,他的目光撇向人潮後的方向,嘴裡揚著狐狸般的笑容,段小子,看來老天也不想讓你太輕鬆就抱得美人歸啊。
青鸞沒見過季南殤出手過,所以不知道他的身手如何,直到看到他一連打退了**個上擂台的挑戰者,她才意識道,季南殤也是個武林好手。
季南殤武功好,擂台下已經沒有多少人,一些人雖然心裡念著任府家產,但也顧忌到自己的三腳貓功夫,怕是在四王爺手下還走不過一招,還要在大廳廣眾之下丟人現眼,便紛紛打消了念頭,到最後,寬敞的擂台上也就只站了季南殤一人。
他斂著眉,依舊笑如春風。青鸞卻覺得自己是越來越不懂他了,難道就因為她那天說了那句,「因為季沐歌他又娶了一個女人,而青鸞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季沐歌給不起,你四王爺更給不起」所以,他才會將府中姬妾給遣送走嗎?
她本也沒這麼托大到季南殤的所為是為了自己,但現在他上擂台的舉動,卻又證實了他的想法,季南殤的確是因為自己的那句話,所以才做下了這個決定。
心裡說不上什麼感覺,只覺得有些堵,她對季現殤跟本沒有愛情之意,這輩子更不可能會有,她一直把他放在兄長的位置上,又怎以可能說換位置就換位置呢?
被情傷過,很疼!她不想看到季南殤受這情傷之痛,所以才會有那日的冷言冷語,哪知還是改變不了一些事實,是他錯估了他的堅持。
「怎麼辦,沒人上來打擂了,小姐那你豈不是要嫁給四王爺了。」靜好在一旁絮絮叨叨個不停,目光也直直往某個方向望去,心裡叨念著,段公子啊段公子,你怎麼還不來,等你再晚點的話,小姐就要被四王爺給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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