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慕彥蹙眉而望,這個女人也太容易感動,太容易滿足了吧。%&*";可是……他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容易滿足,光是聽著她綿綿的哭聲,就把他的胸膛堵得滿滿的。
「你別對我這麼好,我怕到時候真的要離開了,卻離不開。」
尹慕彥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細氣,「那就不要離開了。」
向暖的哭聲更大了,換做平時,他早已一把將她扔出去,又或者惡言相向。今日,他的耐性極好,仍舊一下下地安撫著她的後背。
哭累了,也就睡著了。尹慕彥看著她淚濕了的臉,心中的觸動竟比看到蘆溪時還大。不,不可能。
心想著這只是錯覺,右手的拇指卻早已不自禁地替她抹著臉上的眼淚。
尹慕彥,你的心到底是怎麼想,怎麼選擇的?!他自問著,愣愣地收回手,閉上了眼。
第二天清晨,向暖從他的臂彎下醒來,發現這個男人整晚都這麼環著他。尹慕彥雖是風流成性,但他說話算話。看了看自己完好的衣裳,還有他仍然留在自己身邊的鐵錚事實。她又不自覺地感動了。
她張了張嘴,彥字還沒喊出口,卻聽得他床頭的手機正開始作響。她嚇得立刻閉上了眼。
尹慕彥深蹙著眉,不悅地拿起電話,竟是蘆溪。表情變得平和溫暖了些,「早安,蘆溪。」
他說著,卻生怕吵醒了一旁的向暖,特意壓低了聲音,「好的,我馬上過來。」
看著她的睡顏,他不漏聲色地一笑,起身離開。聽著房門關上的聲音,向暖也睜開了眼。
似乎……他還沒對她說早安呢。算了,不去想,反正是比不上蘆溪的,不比也罷。
起身,替納維準備了早飯,這廝平常沉默慣了,今天竟開起她的玩笑來,「向小姐,昨天爺來了吧?」
他一臉琢磨不透的笑意,向暖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納維旋即作出一副驚訝的表情,「昨夜異常的平靜。i^」
異常。平靜。向暖羞紅了臉,原來尹慕彥身邊的男人各個都是這麼腹黑,就連好好男人納維都是深藏不露。
驚慌地逃出房間,匆匆上班去。
設計部內已然亂作一團,「蘆溪,快戴起來看看。」
「對呀,蘆溪,這條項鏈像是情侶鏈哦。老實說,是不是總裁送的?」
……
向暖也大致猜到了是什麼。項鏈嘛,雙環的項鏈,她閉著眼睛都能想像出它的樣子。只是沒想到尹慕彥竟然這麼心急地把它變現,送給了她。
可是想想昨夜他的柔情似水,今日對蘆溪卻……也罷,不想這些有的沒的,專心工作最為重要。
中午午飯後,洗手間內,向暖剛進入隔位,就聽得一個女人進門的聲音,隨後便開始自言自語。
不,說是自言自語,還不如說是在打電話。這聲音聽起來像是蘆溪,清淡甜美。
「他沒有懷疑。」
「對。」
「放心吧,我只愛你一個人,不會愛上他的。」
「好的,下午我就去。」
……
之後許久都沒有再聽到聲音,許是已經走了。向暖屏著的呼吸也放鬆下來,奇怪,她為什麼要躲蘆溪呢。
只是……這個電話怎麼不像是和尹慕彥打的。如果不是,那蘆溪混到尹慕彥的身邊,豈不是有目的。
要不要告訴他?向暖說著急忙衝出隔位。等等,如果是和尹慕彥打的,那不就證明自己在挑撥離間嗎?
她停下腳步,也罷,不就一個電話嗎?能代表什麼?失神地搖了搖頭,洗手出門。
地下賭場裡,尹慕軒正慵懶地躺在沙發上,握著手機出神地笑。
「爺,你找我們。」傑西和路易踏入大門,朝著尹慕軒說道。
尹慕軒收起臉上寵溺的笑容,立即覆起屬暗夜的危險,「蘆溪回來了。」
「蘆溪?!」路易的反應很大,那個失蹤了兩年的女人?!而傑西則是淡淡然地看著尹慕軒。
尹慕軒挑挑眉,「路易,難不成你喜歡她?反應這麼大?」
路易搖頭,矢口否決,「這個女人對尹慕彥很重要,怎麼突然間回來了?」
尹慕軒沉默片刻,忽而露出難以理解的笑容,「女人心海底針,你問我,我怎麼知道?」頓了頓,「替我送她一個大禮,順便送尹慕彥一個大禮。」
大禮。路易渾身一顫,這個名詞就如同「果果」二字一樣,從這個男人口中說出,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爺,請說。」傑西倒是淡定。
尹慕軒睨視著他們,「派人把蘆溪綁去上次的小平房,然後……再通知尹慕彥。你們就別去了,蘆溪和尹慕彥都認識你們,會暴露我的身份。其餘的,我會安排。」
路易緊緊攥著拳,他是不是要通知那個有眼無珠的男人,可是通知了,他們都有危險,不通知,蘆溪也一樣有危險。**!
偌大的總裁辦公室裡,尹慕彥的手機正嗡嗡作響。他煩躁地拿起手機,未顯示號碼?
「是尹慕彥嗎?」
一個雄渾的聲音令他一陣不安,這是用變聲器發出的聲音。
「你是誰?!」尹慕彥朝著他大吼。
「想要見蘆溪,就來城邊樹林的小平房,來晚了,或者來了不該來的人,你就等著替她收屍吧。」
「**!」尹慕彥狠狠地把手機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到底是誰?尹慕軒?為什麼自己永遠處於被動!等等,若是尹慕軒的意思,那傑西是不是應該知道?
他剛想打給傑西,才發現手機被自己摔得粉碎。懊惱地揉了揉太陽穴,看來,這個陷阱,死活都要跳了。
如火焰般穿梭在車流中,漸而轉入城邊的小樹林。這個地方,還在前一段時間發生了八人的命案,把綁架地點訂在這裡,顯然是一個圈套。
可是聰明如他,還是不得不要進這個圈套,因為蘆溪是無辜的。
【腹黑尹少曰:收推者納入後宮,不收不推者打入冷宮。你是收推呢?還是收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