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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的口氣真挺畏懼似.何柳一聽.忍不住噗哧笑了起來.「你也有怕的人啊.真有意思.好.沒問題.你等我過來.」
掛了電話.越想越覺得有趣.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居然怕老師.說出去誰信哪.
到了他公司門口.靳司勒早已等在大廈外.拉開車門鑽了進來.
「咦.自己的豪車不坐.居然上我這輛破車.怎麼.想體驗一把平凡人的滋味.」何柳簡直覺得稀奇.這人講究.吃穿住行無不是頂級的.今天真是奇了怪了.
靳司勒偏頭自嘲地一笑:「人家那是學校.我開了豪車去.人家至多認為一暴發戶來了.」
他這輩子最遺憾的事是被爺爺逼著當了兵.沒能上大學.所以.對學校懷著一種敬畏.對像何柳這樣的高才生.打心裡「羨慕妒嫉恨」.
到了學校外.兩人下了車直接找到初三教師辦公室.何柳這才知道他居然有一個小十幾歲的妹妹.
「你看看.我女兒臉上、胳膊上都是傷.她是屬什麼的呀.」老遠.便聽到一個尖厲的女聲在控訴.
兩人對望一眼.加快步伐走了過去.
「大哥.」
靳甜甜看到他.像看到了救星似的.歡叫著正要撲過來.「靳甜甜.老實站著.」被班主任一聲喝斥住了.她撅著嘴巴站了回去.
「靳甜甜的家長對吧.你們來得正好.看看.我女兒被她打成什麼樣了.這要是破了相.可會影響孩子的一輩子的.不說找婆家難.就是找工作不也要看外表.你們陪得起嗎.」
終於找到了可以負責任的主.媽媽一邊將女兒的傷指給他們看一邊氣憤地指責.
「小妹.你有沒有受傷.」靳司勒首先關心的是這個.見她搖頭.仔細看了看.雖然頭髮有點零亂.好像毫髮無損.這才放了心.
「媽.您能不能小聲一點.」可能嫌媽媽說得太露骨.女生不滿地叫了一聲.
媽媽瞪了她一眼:「怎麼.嫌我丟了你的人.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這要是你打了人.我情願陪禮的是我.」
「於琳媽媽.」班主任略略斂眉.適時地出聲.哪有這樣教孩子的.「兩方的家長都到了.大家就心平氣和地談談.」
靳司勒已經有了底.女生的傷都是皮外傷.女孩子打架常用的武器就是指甲而已.既然小妹無礙.人家爭的也只是一口氣.便上前誠懇地道歉:「我是勒甜甜的大哥.真是對不起.讓您女兒吃了虧.您看是不是先到醫院去看一看.我女朋友就是醫生.很方便的.」
「醫生了不起啊.你的意思是說你醫院裡有人.不怕驗傷對不對.」女生媽媽一上來便是應急反應.以為他在以勢壓人.
何柳見狀.將他往旁邊一拉.自己挺身而出.「他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您女兒臉上的傷需要處理一下.該賠償的我們一分錢不會少.不該賠償的.我想就算我們給.您也不會要對不對.」
溫溫柔柔的一席話.將一直吵個不停的女生媽媽給堵住了.屋子裡終於安靜下來.
「老師.我想知道她們為什麼打架.」熟話說.一個巴掌拍不想.打人是不對.可為什麼打人也很重要呀.何柳趁著女人暫時閉了嘴.轉向班主任.
「大家坐下來談吧.」班主任推了推金絲眼鏡.這才有機會進入正題.她看了一眼靳司勒.「事情是這樣的.於琳不知道在哪裡聽到一些流言.關於靳甜甜大哥的.在議論中被靳甜甜聽到了.兩個人便吵了起來.最後還動了手.」
怎麼還跟自己有關係啊.靳司勒不禁皺了眉.「小妹.人家議論一下你就跟人吵架帶動手.真是不像話.」
「她說你是黑道的.還說」靳甜甜委屈地為自己辯解.猶是不服氣.從桌子上抄起一堆紅本本.甩得嘩啦啦作響:「你們看看.這都是我大哥當年立功受獎的榮譽證書.說了你們還不信.」
靳司勒忽然感到眼窩有些熱.小妹一直對自己好.斷沒想到自己在她心目中這麼高大全.若是有一天她知道了真相.會不會失望到極點.
「小妹.我非常理解你的行為.可是打人終究不對.我們道個歉好不好.」小姑娘護哥心切.與她小時候因為父親和人打架的一幕何其相似.何柳摸著她的頭溫言規勸.
「對不起.」靳甜甜咬唇一會.終於認了錯.
女生媽媽跳了起來:「光認錯就完事了.」
「當然不是.我看您女兒的傷不用去醫院了.趕緊去校醫務室處理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賠就怎麼賠.您說呢.」她一直不急不燥地擺事實講道理.
女生媽媽一聽.大嗓門又亮了起來:「什麼.不用去醫院.你算哪門子醫生.會看病嗎.」
「英國皇家醫學院博士生.你說她會不會看病.」一直沒吱聲的靳司勒終於聽不下去了.亮出她的底.心想嚇不死你們.
果然.女生媽媽氣焰一挫.將信將疑地問:「真的.不會是騙人的吧.」
「我大哥不會騙人的.」靳甜甜挺起小胸脯.包票打得啪啪響:「她是我大哥的女朋友.省人民醫院心外科專家.於琳.你家以後有人病了.直接找她去.保管又快又好.」
何柳腦門滴汗.乖乖.小姑娘真會賣人情.
「唉呀.英國皇家學院.嘖嘖嘖.肯定是專為皇室治病的吧.小琳.你快學學這位姐姐.也考到那裡去.將來給國王妃子看病.您貴姓.」聽何柳報了家門.女生媽媽熱情地抓住她的手:「原來是何專家.以後少不得麻煩您了.」
一場風波就此轉向皆大歡喜.
末了.班主任推推眼鏡.語重心長地來了一番結束語:「我們做家長的.是孩子的第一個榜樣.熟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行為.要給孩子樹立一個好的榜樣.而不是相反.」
雖然老師是對著大家說的.可靳司勒怎麼聽都覺得人家這番話是衝著自己來的.便一個勁地點頭.等老師教訓完.他的頭慚愧地垂到胸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