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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到任何時候.人都是最重要的.」他看不慣老二軍中驕子以及勒家正宗嫡傳子孫的嘴臉.每次都會當仁不讓地偏向爺爺一邊.
爺爺開懷大笑起來.指著對面不服氣的小孫子:「老二聽聽.二比一.你輸了.」
「爺爺.這還真應了那句話.真理永遠在少數人的手裡.算了.我跟您說不通.」靳爾烈看都不看他.起身出去了.
靳司勒知道.這小子過去看不起他.現在更看不起他.傳言中的黑道大佬.這個消息之前令爺爺氣得急性心梗.差點送了命.也令一直不接受他的人更有了理由不接受他.
今天肯為他慶生.一半是礙於爺爺.另一半則是因了吳敏浩.畢竟他這個前妻來頭不小.有她在旁邊張羅.他們少不得要給幾分薄面.
「臭小子.我讓你把什麼公司關掉.你關掉沒有.」爺爺一想到這個.便來了氣.
他只得陪笑:「爺爺.哪那麼容易.您以為是過家家.說關就關.」
「我不管.你把它關了.我讓我那些老部下給你安排個位置.」爺爺大手一揮.氣吞萬里一般.
可脫韁的野馬由不得人了.靳司勒繼續插科打諢:「爺爺.您當年不准我上大學.直接給扔到部隊去了.就我這點文化水平.去人家那裡幹什麼.保安.」
「不不不.我孫子哪能去當保安.起碼得是保安隊長吧.」爺爺一臉認真地琢磨後.得出了結論.
靳司勒哭笑不得.合著在爺爺的眼中.曾令老人無比驕傲的他.只能做一保安大隊長.
「爺爺.大哥.吃飯了.」好在小妹急時雨似的一嗓子.將他給解救出來了.
這頓慶生宴在不尷不尬.不熱鬧也不冷清.不緊張也不輕鬆中結束.
吃了飯.又聊了一會.哄兒子睡了.便辭了家人出來.吳敏浩也跟了過來.
「你別送了.小奇一個人睡只怕不放心.快進去吧.」靳司勒一邊匆匆忙忙往外走一邊說.
吳敏浩撇了撇嘴:「趕著去會小情人吧.我就你累不累啊.也不怕吃得撐死了.喂.你站住.」
「你到底想幹什麼呀.」他不耐煩地站住了.女人上來便抓住他的領帶.令他直皺眉.「抽什麼瘋.」
最後一個字還沒發出喉嚨.只聽見寒光一閃.卡嚓卡嚓幾聲.他醒悟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領帶給剪成了幾截.
「你瘋了.」靳司勒氣得暴喝一聲.
女人斜睨了他一眼.難得一直細聲細氣的.「喲.心疼了.小情人送的吧.」
「胡說什麼呀.」這女人簡直不可理喻.靳司勒也懶得跟她理論.轉身便走.不想被她給拉住了.
吳敏浩將剪刀夾在肋下.將他脖子上的半截領帶扯下來.又將胳膊上掛著的一條領帶取下來.一邊給他系一邊道:「還不承認.你什麼時候系過十萬元以下的領帶了.一條八萬的破布條.不是情人送的還能當寶貝似地掛在脖子上.」
「吳敏浩.」他咬牙切齒地叫.抬手準備扯下領帶.被她一句話給震住了.「不住扯.否則我就不讓你見兒子.」
靳司勒將手拿了下來.指著她半天才擠出一句:「算你狠.」轉身.氣呼呼地往外走.
猶聽到吳敏浩在後面拍手大笑.
「瘋婆子.」李大偉一直等在外面.靳司勒上了車.還在嘔氣.看看已經離了女人的視線範圍.便一把扯下領帶.甩在一邊.「老六.馬上買一條跟這一模一樣的領帶來.」
幸虧他留了心.趁女人不注意捏了一片碎布在手裡.
此時.海濱別墅裡靜得令人發慌.何柳看著一桌子的菜.第n次抬起手腕.時針就要指向十二點了.他還沒有過來.
以前不覺得.仔細一想.她都不知道自己算他什麼人.情人.小三.還是戀人.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好尷尬的地位.
從下午做好了菜.一直等到現在.渾身的骨頭都等疼了.便百無聊賴地趴在桌子上.手中的筷子無意識地在桌子上輕叩.直到上眼皮跟下眼皮打起架來.
大約半個小時後.一輛車悄無聲息地停在別墅廊沿下.靳司勒下了車.怕吵醒了她.便輕手輕腳地進入大廳.
屋子裡黑漆漆的.從飯廳漏過來的一點燈光便格外的溫暖而引人注目.他心中一動.莫非她還沒睡.
不是吧.難不成她真給他做了生日宴在等著他.
抬腿走了過去.果然見一大桌子的菜.大概是怕涼了.都用碗倒扣著.女人趴在桌邊似睡非睡.靳司勒忽然有些鼻酸.悄悄地走近.
半睡半醒中的女人給人一種迷離的美.又長又密的睫毛偶爾抖動一下.像蝴蝶輕揚一下翅膀.惹人喜愛.微微嘟起的唇輕輕地一翕一合.像是在說著夢話.便附耳傾聽.
「靳.我愛你.」
呢呢喃喃.全是這句.
靳司勒俯下身來.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口.忍不住歎息一聲:「傻妞兒.」
女人濃睫一抖.瞇開眼睛.下一刻.雙眼大張.欣喜若狂.
「勒.你來了.」
那抹喜悅刺痛了他.便摸著她的頭半天不語.
「哎.我送你的領帶呢.不好嗎.那我明天去換一條.」何柳突然發現他的脖子上光光的什麼也沒有.不禁有些失望.
靳司勒忙道:「沒有不好.剛才有點熱.解下來放在車上了.我一會叫大偉送過來.」
「算了.這麼晚上別麻煩人家了.」她放了心.突然記起了正事.「唉呀.菜都涼了.我去熱.」一邊嚷一邊騰地跳起來.動手揭開碗蓋的時候.肚子咕咕咕地叫.
靳司勒吃了一驚:「妞兒.你不會告訴我.你還沒吃吧.」
「等你一起吃.等著等著睡著了.」何柳不好意思地笑了.
「別動.」他一把按住她.「我去熱.你在旁邊看著就好.」
女人嘴巴大張.「你行不行啊.大少爺.」
「我爺爺帶大的.別的不會.做活嘎嘎的.」靳司勒左右開弓.端起菜一邊往廚房去一邊大吹特吹.
他平素雖疼她.不過放下身段親自下廚還是第一次.而且他吹牛皮的樣子好有趣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