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也太敏感了吧.不過是咬個耳朵.至於一副慼慼切切的樣子嗎.真要是壓在身下.那還不****了.」吳敏浩一番冷嘲熱諷.惹得旁邊的陳姐吃吃亂笑.
喬景年羞得恨不能一頭撞死得了.偏靳司勒關切地抓著她的手.半是擔憂半是狐疑地問:「怎麼啦.」她氣得甩掉他的手.挾起一隻龍蝦遞過去:「小媽……」
兩個字剛一出口.腳上的力道突然加劇.差點令她痛呼出聲.喬景年翻手摀住嘴巴將呻吟堵在了口腔裡.免得吳敏浩又亂嚼舌根.又怕桌子底下的戲碼被人發覺.強笑著指指唇解釋:「牙……疼.」
「小媽.是不是你也跟我一樣.糖吃多了長蟲牙.讓我給你看看.」奇奇看她疼得厲害.額頭上都是汗珠.小眉頭都擔心地皺了起來.非常熱心地上前幫她查看.
喬景年急忙擺手:「小媽……」誰知這兩個字剛一出口.桌子底下那只該死的腳突然死力一踩.這次她沒有忍住.「嗤」地一聲痛叫起來.喬景年驚恐地睃了對面一眼.男人若無其事.優雅地抿了一口酒.
「喲.原來是牙疼啊.我還以為是哪來的一隻野貓子在叫春哪.」吳敏浩誇張地撇著嘴.身旁的陳姐十分配合地吃吃笑了起來.
去你媽的.喬景年恨得牙根發癢.實在是沒臉呆下去了.便騰地站了起來.那隻腳不早不遲撤了回去.雖然余痛未消.感覺比剛才不知好了多少.她暗暗鬆了一口氣:「實在是抱歉.我失陪了.」
靳司勒肯定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跟一桌子人道了歉.在吳敏浩的冷嘲熱諷中跟了出來.發現她沒有再捂著嘴巴喊牙疼.倒是左腳一瘸一拐的.不敢沾地似的.
「奇怪.腳又怎麼了.」他不由分說將她抱上車.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鞋面.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好像被人踩過一樣.」
喬景年下意識地將腳縮進長裙子裡.心虛地嚷了起來:「胡說.就是剛才不小心崴了一下.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好在靳司勒只是笑笑.沒有深究.只是上了車.不由分說將她的傷腳抬在自己腿上擱好.將裙擺往上擼了擼.露出雪白的小腿.她急忙又是喝問又是制止:「你想幹嘛.不要.」
「別動.我看看要不要去醫院.」
靳司勒抬起頭掃了她一眼.不管她的反對.動手解開鞋袢小心地脫下鞋子.修長的指毫無猶疑地伸向襪子.喬景年再次感到極度不適應.用力往回縮著腿腳.可是他早有防備似的.一隻手輕而牢地捉著她的腳後跟.令她動彈不得.
「沒什麼大問題.不用這麼麻煩.快開車送我回去躺一下就好了.」見來硬的不行.她只得好言相求.
靳司勒已經不管三七二十一.幫她褪下襪子.當然動作是乾淨利索的.但絕對也是輕柔至極的.他只看了一眼.便叫了起來:「還說沒什麼.你自己看看.」
果然.腳腫得像個大饅頭.顏色烏中帶紫.看著怪嚇人的.剛剛被忘記的疼痛感也開始回歸.喬景年皺著眉頭哼了一聲.「那也用不著去醫院吧.睡一晚應該沒事了.」
「不行.這種傷可大可小.搞得不好會留下後遺症.」也不知是嚇唬她還是真的.反正靳司勒的樣子很嚴肅.不像是開玩笑.
去醫院的路上靳司勒已經聯繫好了醫生.所以人一到便安排進了高級診療室.醫生護士也全副武裝地作好了準備.結果也就是清理了一下創面.上了消炎水.包紮好了事.
聽說主治的醫生是外科的權威.喬景年心想.這還真是殺雞用牛刀啊.
回到家已是晚上九點多鐘.李大偉聽到門鈴聲馬上跑來開了門.看見靳司勒用所謂的公主抱抱著喬景年.大感意外.一時竟忘了打招呼.
等他們進了屋子.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女人好像受了傷.忙討好地問:「大嫂這是怎麼了.要不要緊.」見靳司勒不理他.十分沒意識地撓了撓頭:「大.不對.是那邊打了幾次電話來問你們回來沒有.我去回個電話.」一邊說一邊去了.
靳司勒將她放在床上.邊走邊脫下西裝外套.不一會兒從洗浴間傳來細微的水聲.喬景年倒有點不好意思.自己一米七出頭的個子.雖然不胖.但也不是林妹妹型的.體重非常符合標準的計算公式.足有公斤.不管她怎麼反對.全程他都是抱上抱下.就算他體魄健碩.想必也出了一身汗.自然要衝個澡.
他很快出來了.白色襯衣的袖口高高挽起.領帶已經摘了.最上面兩粒紐扣解開著.從敞開的襯衣領口裡.露出性感的喉結.和一小方精實的胸口.
喬景年有些不自然地移開視線.男人卻俯下身子.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俊臉嚇了她一跳.緊接著從那張薄唇裡出來的話更是令她手足無措:「水已經放好了.要我幫你洗澡嗎.我樂意效勞.」
天哪.他是不是瘋了.竟然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來.她的臉頓時雲蒸霞蔚一般.一直紅到耳朵根上去了.愣了半晌才記起拒絕:「不用.我自己來.」
平常看她大大咧咧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潑辣樣.沒想到這麼愛臉紅.還有那扭扭捏捏的神態真是愛煞人了.靳司勒覺得一股yuwang在身體裡橫衝直撞.一把抱起她便往浴室走.
「你想幹什麼.放開我.」喬景年駭然掙扎.卻不想他跟她打了這麼長交道.早已經摸清了她路數.早防著她這一手呢.雙臂像鐵鉗一樣牢牢地圈著她.
她急了.一邊用力擺脫他的束縛一邊大叫:「靳司勒.你說過不強迫我的.說話不算數算什麼男人.快放我下來.不然我不客氣了.」
經過這一鬧.鋌而俏皮的鼻子尖上沁出了細汗.嘴唇中呼呼地冒著熱氣.臉上第一撥戲紅雲還未退去.現在因為又氣又急又羞.再添了新緋.女人的身體軟呼呼的.熱撲撲的.令靳司勒覺得口乾舌燥.呼吸不由自主地急迫起來.
男人眼底蓄積的渴望越來越濃烈.喬景年被迫窩在他的胸口.兩具身體僅隔著著薄薄的衣料.他身上的熱力一波一波不斷地向她席捲而來.令她渾身不自在.眼看到了浴室.被人剝去衣衫只是分分鐘的事了.情急之下.她從洗臉台上操起一柄修眉刀.憑著僅有的一點醫學常識準確地抵在他的頸動脈處.
金屬的冰涼觸感帶給處於極度燥熱之中的男人一絲的快意.不過很快被愕然所代替.「景年.別開玩笑.」
「放我下來.不然別怪刀子不長眼睛.」她崩著臉.整個表情嚴肅得可怕.煞有介事的江湖用語令他直想笑.
但不管怎樣.這招似乎很奏效.男人狂亂的眼神.急促的呼吸.還有情不自禁的舉動都有克制.抱著她退回臥室.乖乖地將她放回床上.最手興舉手作投降狀:「我算服了你.這下滿意了吧.」
「出去.別來打攪我.」她一刻也不敢放鬆警惕.兩隻眼睛瞪得溜圓.雙手緊握刀柄直指他的小腹.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退了出去.
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合攏的房門外.喬景年這才鬆了一口氣.也才發現.這一場折騰下來.全身都汗浸浸的.粘在皮膚上濡濡的很不舒服.便一瘸一拐地挪向浴室.將就著抹了一下.又換了一身睡衣.重回床上躺下.
想起剛才的一幕.不禁慶幸又躲過了一卻.拾起那把小小的剃眉刀.不免有些佩服自己的機謹.卻不知道.靳司勒本可以輕而易舉從她手裡奪下小刀.之所以沒做.一來他抱著她.搶奪之間難免要騰出手來.怕她有所閃失.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不願意對她實施霸王硬上弓的把戲.
突然想起這一切都是拜某人所賜.氣就不打一處來.喬景年拿起手機正準備按下一串數字.想了想.改成了發信息.心想你可以不接我的電話.但信息卻無法拒收吧.
「江辰逸.你憑什麼踩我的腳.我去醫院看了.人家定為一級傷情.我要告你故意傷害.」按鍵辟裡叭拉地一通響.寫完便發了過去.
蛐蛐聲很快響起來.喬景年沒想到他這次回得這麼快.打開一看
「活該.這還是輕的.像你這種水性揚花朝秦暮楚人盡可夫的女人.不會有好下場的.」
雖然知道他沒什麼好話回敬.可她還是氣得不行.又是一番指尖亂飛.針鋒相對地罵了起來:「你才是風流成性、玩弄女人的大流氓大惡棍大色狼.許佩琪郭倩妮紀曉芙還有現在的沈依依.你才不會有好下場.」為了加強語氣.她在後面加了一排驚歎號.
「你還說漏了一個.老子還迫你下嫁呢.你忘了嗎.」
雖然她後來慶幸自己嫁了他.可當時的情景卻是萬般不願.不得不嫁.他居然拿這個來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