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語帶威脅.可要是他執意妄為.她也沒有辦法.好在靳司勒鬆了口氣:「放手也可以.你答應我今天不要出去了.呆在家裡陪我.好不好.」
自從嫁過來.平時上班她總是延挨到最後不得不睡覺的時候才肯回來.週末基本上是早出晚歸.「夫婦」倆共度週末的時辰屈指可數.
「好吧好吧.可以鬆手了吧.」喬景年不耐煩地答應了.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吧.
靳司勒竟開心不已.牽起她的手興致勃勃地提議:「先下去吃早餐.然後我們一起晨泳.上次輸給你了.這次一定要贏回來.」
「免了.吃飯可以.至於什麼晨泳恕不奉陪.要不你也可以找別人來陪游.我相信有人排著隊想來.」喬景年甩開他的牽手.一口回絕之際還不忘冷嘲熱諷.
提起上次被逼陪他游泳的情形.喬景年便覺得鬱悶.氣正所謂不打一處來.他倒好.哪壺不開提哪壺.還想來一遍.休想.
勒司勒嘴角抽了抽.滿臉的拿她沒辦法的表情.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對這個女人太遷就了.她才如此有恃無恐.或許該調整一下策略.
可是.真要懲罰她.他又下不去手.罷了罷了.誰叫自己就是喜歡她這種不服軟的勁呢.她要是真有一天變成一隻小綿羊.他興許還不適應了.
我怎麼這麼賤哪.靳司勒忍不住哀歎一聲.跟在她後面活像一頭沒了脾氣的大尾巴狼.
好在喬景年兌現了她的承諾.難得地一天沒有出門.雖然吃了早飯便躲進了臥室.總好過以往寧可在外面瞎逛也不肯著家進步了一點.連李大偉都覺得驚奇.指指樓上好奇地問:「今天怎麼沒出去.」
「沒出去就對了.」靳司勒沒好氣地嗆了他一句.嚇得他再也不敢出聲.
自從吳敏浩帶著兒子搬到附近住下後.一家三口互動越來越頻繁.有時是她帶著兒子過來.有時是靳司勒親自過去看望.而且聽李大偉有意無意地透露說.別墅是靳司勒出錢買的.好在喬景年也不介意.且極少著家.即便不小心撞上了.只當視而不見.所以大家相安無事.
這天吃罷中飯.也不知吳敏浩抽什麼瘋.居然派人過來請她過去打麻將.喬景年自然一口回絕了.別說她對這玩意不感興趣.就是再愛好也不願意與她同台共切磋.
「都約了什麼人.」靳司勒隨口問了一聲.
傭人笑著答:「江少帶著沈小姐過來了.還有太太的一位朋友.既然少奶奶不去.那我回去了.」這些下人為了好區分.稱吳敏浩為太太.稱她少奶奶.這也算是靳家的一大奇景.
「等等.既然三缺一.我不去豈不掃了大家的興.你回去覆命.就說我馬上到.」喬景年一聽江辰逸還有他那位小女友在.馬上改變了主意.
靳司勒淡睞了她一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這下可要熱鬧了.」
想不熱鬧都不行.作為江辰逸的前妻.她和沈依依少不得明爭.作為靳司勒的現任老婆.即便她不想鬥.吳敏浩也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她此行可謂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母子倆的別墅離這裡不遠.風格大體上呈現出明快輕鬆的感覺.院子裡繁花似錦.綠草茵茵.令人心曠神怡.東南方向應該是專設的兒童區.鞦韆架、滑梯、小型過山車.簡直像個遊樂場.足可見夫婦倆在孩子問題上高度一致地不惜心思.
靳司勒充當了嚮導和半個主人的雙重角色.兩人未經通報便一起出現在客廳.一眼看到幾個人圍在沙發邊上聊天.倒都認識.傭人口中太太的朋友就是上次一起去公司鬧的其中一個.
除了主人吳敏浩沒有動.其餘三個人一起起身.笑著打招呼:「靳少.怎麼才來.就等著你們.」江辰逸沒有看她.那位朋友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倒是他的小女友迎了上來:「大嫂.好久不見.」
「大嫂嘛.自然要端著架子.否則怎麼顯得出人家的地位和尊嚴呢.」喬景年還沒來得及答話.吳敏浩重重哼了一聲.連譏帶諷地來了一通.
得.鬥爭正式拉開幃幕.
不過.喬景年今天潛在的對手不是她.何況她也從來沒把人家視作情敵.所以.她沒有接吳敏浩的碴.反而衝著沈依依皺眉頭:「不是說了別叫我大嫂嗎.你怎麼這麼沒有記性.」
沈依依沒想到自己很簡單的一聲招呼竟招來兩個人不滿.不免有些惶恐.雙手不安地絞著衣角.大大的眼睛像受驚的兔子忽閃忽閃的.還真有一種我見猶憐的味道.
「依依.過來.」江辰逸看不得她受委屈似的.招招手令她過去.小女人明顯鬆了一口氣.跑回去乖戈地挨著他坐下了.
哼.裝什麼清純.不就是一酒吧裡彈鋼琴的.那種地方出來的能有乾淨的.至於護得這麼切.喬景年不善偽裝.所有氣憤和不快統統寫在臉上.
其實有一點她還真錯怪沈依依了.人家淪落酒吧不假.卻是為了給得了重病的父親治病才不得不去那種地方的.而且講明了賣藝不賣身.貨真價實的處子之身.這也是後來被靳司勒挑上的原因之一.雙方講明她聽從他的安排.他負責出錢治好她父親的病.
靳司勒沒有逼她.給了她三天時間考慮.沈依依自然知道男人是什麼意思.父親的病卻是一天也拖不下去了.養育之恩大於天.何況媽媽早逝.父親又是當爹又是當娘地把她一把屎一把尿地扶養成人.還供她上大學.她怎麼能棄之不顧.
所以.沈依依思前想後.最後還是一咬牙答應了.出她所料的是.靳司勒買下她不是供自已消遣.轉手便將她送給了江辰逸.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也沒辦法拒絕了.
「你們還玩不玩牌了.一上來打嘴巴官司有意思嗎.」一直沒有開腔的靳司勒.其實心裡像明鏡似的.三個女人一台戲.等會有得好看了.
吳敏浩拍著手:「光顧著說話把正事給忘了.走.打牌去.」邊說邊起身.親熱地拉著朋友和沈依依的手往麻將室領.沈依依扭頭看了一眼江辰逸:「我真的不會打.」
「不會我教你.」江辰逸大手一揮.說.
吳敏浩和她的朋友一起笑:「不會打牌會輸錢吧.人家江少有的是錢.等會你只管亂打.我們贏了請你喝茶.辰辰.沒意見吧.」
幾個人說說笑笑的.有意無意地把她一個人撂在旁邊.擺明了是故意冷落她.靳司勒碰了她一下:「別擔心.我幫你.」
誰要你幫了.她既然敢來便不怕她們出招.喬景年很是不識好歹地哼了一聲.大步跟了上去.
喬景年一上來便胡了一把大的.當然是在靳司勒的指導下.因為她還真不會玩.不過她可不認為是他的功勞.熟話說三分技術七分火氣.沒有她的手氣.他縱算有回天之力想來也是不中的.
結果還真如她所說.手手都是好牌.連贏了十幾把.很快面前茶几上的籌碼堆成了一座小山.
「唉.人家是情場得意賭場失意.我看這話不准.敏浩.你認為呢.」幾圈下來.大家也算熟了.吳敏浩的朋友姓陳.大家都叫她陳姐.看著面前越來越矮的籌碼笑道.
吳敏浩臉色早就不好看了.被她一挑越發生氣.兩手像轟麻雀似地趕他走:「司勒.都來了大半天了.也不去看看兒子鋼琴課上完沒有.去去去.別杵在這招人厭.」
要不說孩子是夫妻間的紐帶呢.你看兩人都離婚了.吳敏浩還敢這麼囂張.不就是仗著為他生了一個兒子嗎.她把兒子都抬出來了.靳司勒自然不好再留下來.
喬景年又摸了一把好牌.只須一碰聽胡.她是莊家.先打了一張廢牌出去.下家陳姐和對家吳敏浩都是老手.動作都是十分的麻溜.輪到上家沈依依時又卡了殼.小女人已經習慣了每打一張牌都徵求男人的意見.這會捏著一張牌徵詢地看向江辰逸.
她確實沒什麼經驗.連抓牌的手法都不對.從喬景年的角度看過去.發現正是自己要碰的牌.頓時心花怒放.只等著她打出來便叫碰.
誰知江辰逸搖搖頭.親自挑了一張牌丟了出來.喬景年神情一黯.起牌一看.也沒什麼用便毫不猶豫地甩了出去.給下家叫了吃.她一門心思等著上家將要的牌丟出來.起什麼丟什麼.下家陳姐試探地笑:「喲.你不會又聽胡了吧.」
「哪那麼快.」她隨口答道.
餘光一瞥.看見沈依依又捏著那張牌徵求江辰逸的意見.臉色一喜做好了叫碰的準備.不想又被他制止了.打了另一張牌出來.本來兩人眉來眼去的她已經很不爽了.這下更是氣得七竅生煙.伸手摸了一張牌重重地扔在牌桌上.發出叭地一聲巨響.
把桌上另幾個人嚇了一跳.吳敏浩撇了撇嘴:「是不是司勒沒給你零花錢.才一把沒贏就發脾氣.我們輸到現在的人該怎麼想.」邊說邊起了一張牌.插進去一推:「**.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