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不見巴掌落下來.她瞇開一隻眼睛偷瞄.他的巴掌卻在這時落了下來.不過不是扇在臉上.而是屁.股上挨了結結實實地一下.痛得她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下那麼重的手.肯定留下五個爪子印.
啪啪啪.他還在打.再這樣下去.她的屁.股要開花了.
「啊.好痛.你住手.不就是攪了你的好事嗎.至於這樣痛下殺手.唉喲.救命.殺人了……」她疼得滿坐位翻滾.可地方就那麼窄.雙手又被拷著.根本無處可逃.便扯著喉嚨叫喊.
江辰逸不怒反笑:「還不知道錯在哪裡.我有沒有警告過你.別和勒司勒來往.這個人很危險.你每次都當耳旁風.今天我要不教訓一下你.你也不會長記性.」
人家勒司勒一生意人.又不是殺人越貨的江洋大盜.只不過陰險了點.危險個毛啊.自己吃醋就明說.還扯這些大道理.我看你才危險.本姑奶奶現在身陷魔掌就是最好的證明.喬景年心中一萬個不以為然.
「好好好.我錯了.我保證下不為例.你別打了.我疼.」不服歸不服.她可不敢說出來.好女不吃眼前虧.這也是簡單的教誨.對男人該軟的時候就要軟.
江辰逸終於住了手.給她鬆了銬.坐在邊上還沒消氣.指著她的鼻子:「我今天就放過你.下次要再給我發現.我打斷你的腿.聽見沒有.」
「聽見了.」她有氣無力地回答.他不滿地瞪了她一眼:「大點聲.」
脖子一梗.喬景年拖長聲調大叫一聲:「聽見了.」心裡很有些憤憤不平.憑什麼她要乖乖地被他教訓了.還要老老實實地認錯.完了.完了.她在他面前算是徹底繳了械.以後只怕被他攢在手心裡玩了.
「唔.這樣就對了.」他滿意地捏了捏他的臉旦.那樣子.她怎麼看都像撫弄一隻寵物.
不行.絕對不能這樣發展下去.喬景年騰地坐了起來.屁股突然落在座位上.疼得她齜牙裂嘴.越想越氣:「江辰逸.你也太狠了吧.我要去告你非法拘禁.刑訊逼供.」
「告吧.反正這次逃不脫了.哎.我要是被關了禁閉.你別忘了給我送飯.」
江辰逸邊說邊跨向駕駛位.被她一把抓住了.急得不行:「這麼嚴重.那我不告了.」
「哼.你不告有屁用.勒司勒早就等著這一天.還有宴會上那些人.你也不看看都是些什麼來路.關禁閉只怕是輕的.私闖民宅.濫用警力這兩項加起來.坐牢都有可能.」江辰逸從她的手中抽出胳膊.喝道:「坐好.手放回去.」
可她哪裡坐得住.越發死死地抓著他的胳膊:「那我去求他.」此話一出.被他狠狠地橫視了一眼.嚇得噤了聲.老老實實地坐回座位.可是還是放心不下.「那你說怎麼辦.」
「嚇你的.沒事.」見她果真嚇得不輕的樣子.他沒有回頭.只伸出一條胳膊在她的頭上拍了拍.大不了通報批評.或是關幾天禁閉.最不濟降職.沒什麼大不了的.
喬景年不滿地嘀咕一聲:「討厭.這種事也拿來嚇人.」
車子一路開到樓下.她下了車.原以為他會駕車揚長而去.不想跟著也下了車.喬景年的心一下子吊到了嗓子眼.有些歡喜又有一點無措.畢竟兩個人很久沒在一起了.
到了家門口.他掏出鑰匙開了門.示意她進去.她下意識挽住他的胳膊:「進來坐一會吧.我一個人怕.」
女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還真是不多見.
「你還有怕的時候.」江辰逸明顯不信地哼了一聲.人卻跟了進來.「洗乾淨去.我幫你擦藥.」
喬景年下意識地捂著屁股.連連搖頭:「不用了.已經好了.你看.一點也不疼.唔」怕他不信似地.她拍了一下屁股.卻疼得呲牙裂嘴.
「叫你去你就去.」眼一瞪.他的口氣硬得毫無商量的餘地.
她頭一低.乖乖地洗白白去.誰叫她今天做了錯事的.
洗完.喬景年被迫寬衣解帶.嫩嫩的屁屁上橫一條豎一條的紅梗.清涼的膏體塗在上面.疼痛其實不那麼明顯了.可她叫喚的聲音不但沒有降低.反而一聲比一聲高.
「你別叫了行不行.人家還以為我們家殺豬呢.」
天殺的.沒有打在他身上不疼是不是.居然將她比作豬.有這麼美麗動人風情萬種的豬嗎.
喬景年翻身勢如虹地坐了起來.「唉喲」一聲又趴了下去.本來已經不那麼痛的傷處經她這麼一折騰.火辣辣地疼了起來.
幸虧只是用手.這要是拿皮帶之類的抽下來.她只怕不死也就剩下了半條命了.
「江辰逸.你下手也太重了吧.你打哪裡不好.居然打人家這裡.唉喲」***.這次算是吃了啞巴虧.挨了打還不能出去控訴去.不然別人問傷口在哪裡.她總不能脫了褲子讓別人驗吧.
江辰逸一直唬著臉.這會終於憋不住笑了.「你別亂動啊.我可控制不住輕重.」
虧他笑得出來.喬景年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哎.會不會留下疤痕啊.」
「留了也不怕.又沒人看.」他想都沒想便回答.
「你不正在看嗎.還有.人家還要嫁人的.萬一嫁不出去.你負責.」她扭頭不服氣.話音剛落.一爆粟子掃了過來.疼得她淚花在眼眶裡打轉轉.「又打我.我說錯什麼了.是你不要我.還不准我找別人呀.」
叮鈴鈴.
電話突然鈴聲大作.
誰呀.這個時候打什麼電話.真是討厭.喬景年嘀咕著按下免提.沒好氣地「喂」了一聲.
「景年你在家呀.你手機怎麼關機了.這不存心讓人著急嗎.」
簡單風風火火的聲音傳進耳膜.喬景年便知道什麼事了.故意跟她裝糊塗:「有事.這麼急著找我.」
「還不急.訂婚宴剛開始.準新郎跑了.這邊都亂成一鍋粥了.說什麼的都有.你給我獨家爆料:老江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喬景年一聽來了勁:「說說.怎麼個亂法.準新娘有沒有哭.啊」從屁股上突然傳來一陣銳痛.她失聲叫了起來.回頭怒罵:「你能不能輕點.」
「輕點.啊哈.喬景年.這也太不厚道了吧.把準新娘一個人丟在宴會上.你們躲在家裡做壞事.我不打擾了.你們繼續.繼續哈.」
「不是不是.你別……」她急了.連忙解釋.那邊早「知趣」地把電話掛了.
這叫什麼事啊.喬景年聽著話筒裡嘟嘟的芒音.又氣又窘.
「你走你走.我一世清譽都被你毀了.」她跳起來往外推他.
江辰逸剛好抹完了藥.二話不說.掉頭走了.
呃.他就這麼走了.
看那樣子一點留戀都沒有.她又炸了毛.指著他的背影大叫:「走了別再來.」
在客廳裡來來回回地轉了幾圈.準備上樓睡覺.門鈴突然響了.精神一振.跑過去打開門.斜睇著眼得意地笑:「怎麼又回來了.」
「辰辰來過.」門口的人很不高興.
她吃了一驚.老巫婆怎麼來了.臉色一變:「如果是來找兒子的.他不在.」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喬景年.我真的不知道我兒子是看上了你哪一點.算了.我今天不想和你吵架.如果你覺得就這樣談.我也不介意.」
想想她剛才倚在門上的風騷勁.周靜安就來氣.現在見她一手把著門一手扶著門框.壓根沒有讓自己進去的意思.便提醒道.
喬景年也不說請.轉身進了屋.周靜安哼了一聲.跟了進來.忍不住搖頭:真是沒教養.
也不指望她會讓座倒茶了.逕自在沙發上坐了.反客為主地:「你也坐.」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看這架勢肯定是興師問罪來了.也難怪.眼看親手導演的兩大名門聯姻的好戲就要成功.被她輕易地破壞了.不生氣才怪.喬景年在對面坐下了.拉開了以不變應萬變的架勢.
「你爸爸的死我也很難過.你怪我我沒意見.甚至設計陷害我們.我也不怪你.但是這些不關辰辰的事.希望你放過他.」
真不愧是官場混過的.一番話可謂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隨便到哪裡都站得住腳.反倒是她成了不依不饒的小人.
到現在.喬景年仍是恨極了她:「你不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態.至於你兒子的個性你應該比誰都瞭解.他不願意的事誰強迫也沒用.」
周靜安是何等聰明之人.她的言外之意自然聽出來了.不怒反笑:「對.我兒子是不爭氣.但如果沒有你從中破壞.恐怕結果很難預料吧.」
「你的意思是我破壞你了兒子的婚事.我破壞什麼了.別出了事往我頭上賴.」喬景年自然不會接受這條罪狀.「你兒子和準兒媳如果真有感情.誰能破壞得了.」——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