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雲南回來後,喬景年成天神采飛揚的,惹得琳達直問她是不是中彩了,她抿嘴一笑,心想中彩算什麼。
這天下午,江辰逸打了電話來,說晚上可以提前回家,還問她想吃什麼,他做好了等她回家一起吃。
喬景年歪著腦袋邊想:「紅燒排骨,豆瓣鯽魚,宮爆雞丁,回鍋小牛肉,紅棗枸杞雞湯,茄汁扒鮑魚……」一口氣報了十幾個菜名,而且不是魚就是肉,沒辦法,她是不折不扣的肉食動物。
「不是吧,都趕上滿漢全席了,好,做你最喜歡吃的,晚上早點回來。」
聽見那邊喀地一聲,她才戀戀不捨地掛了電話,內心像起飛的小鳥一樣,那叫一個歡騰,她終於知道為他笑為他哭是什麼意思了。
下了班直接開車回家,剛出電梯,便聽到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應該是從對門屋裡傳出來的,不是吧,這也太沒公德心了,她眉頭一皺,上前摁響了門鈴。
過了半天,門才嘩啦一聲開了,裡面的人一看是她,不禁樂了:「景年,就差你了。」
「三平,這什麼情況?」喬景年看清裡面的人,滿心疑惑地跟了進去。
精裝修的公寓裡正在開party,空氣中瀰漫著嗆鼻的酒氣,忽明忽暗的燈光裡,男男女女隨著音樂忘情地扭動,更有一個女人站在茶几上一邊浪笑一邊扭擺,舉起手中的酒杯大叫。
「為慶祝我重獲自由,乾杯!」
林喬喬!
半個月前還捧著受傷的腳在她家賴著不走,這麼快便活蹦亂跳了。|
喬景年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樣子的林喬喬還是第一次見到,是誰說她含蓄來著,她真想把這個人拉來看看,看她還敢不敢胡說八道。
如果林喬喬也瘋了,她的對手是不是更加難以對付了?
「老大,你老婆來了。」有人拉了拉正在引吭高歌的江辰逸。
歌聲戛然而止,震破屋宇的旋律卻還在繼續,江辰逸擠到她身邊,攤開雙手以示無奈:「喬喬的新居,我也是剛知道的,過來,happy一下。」
新居?還以為喬喬那天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這麼快便成了現實,還住在自家對面,這不明擺著跟她打擂台嗎?這個家以後有得熱鬧了。
她甩開他的手,氣咻咻地轉身:「我累了一天,沒心情唱呀跳的。」
「景年,是朋友就不准走。」林喬喬跳下茶几追了上來,一把拉住她。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沒理由不留下來,而且還要裝得跟沒事人一樣,大大方方地道喜:「恭喜你,雙喜臨門。」
「同喜同喜。」
林喬喬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烏黑的直髮燙成了大波浪,體態偏瘦,今晚卻很少見地穿了一件深v領小禮裙,非但不覺得乾癟,反倒有一種骨感美,別具一種誘惑。
還同喜,喬景年唇抽了抽,好不容易擠出一道笑容來,語氣卻止不住泛出了一絲酸意,「喬喬今天真漂亮,江辰逸,是不是?」
林喬喬得意地轉了一個圈,眼角有意無意地瞟向他,江辰逸嘴角痛苦地抽了抽,這個時候他就是想打馬虎眼也不能,橫豎是個死,不如照實了說吧:「是好看。」
林喬喬的臉又光彩照人了幾分,喬景年的笑意更深了,推了她一把:「我沒騙你吧,男人都是色狼,嘴上說喜歡清純無邪,走到街上眼睛盡看性感女人的大腿,像你這樣妖而優雅那更是迷倒眾男。」
江辰逸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他招誰惹誰了,被她指桑罵槐不說,還被污為色狼。
「老大晚上不會摸錯了房間吧。」
兩個女同學窩在沙發上聊天,生怕對方聽不見,用了吃奶的勁發聲,沒想到吵人的音樂恰好這時候停了,屋裡每個人都聽到了,剎那間全都不說話。
咳咳,丁三平清了清喉嚨,想來點什麼,結果半天沒放出一個屁來。
「思瑩,你老公是不是經常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所以你這麼有經驗。」喬景年一抹淡笑,卻令人驚艷無比。
劉思瑩想發作,礙於江辰逸的面子不敢出聲,臉上氣得紅一陣白一陣,還是林喬喬走過去一把摟住她,眼睛有意無意地瞄著喬景年:「我知道思瑩喜歡說笑,今天在我這裡誰都不許惱,不然我跟她急。」接著雙手一拍:「來來來,大家喝起來,high起來,都不許偷懶,今晚不醉不歸。」
「對對。」
丁三平大聲應和著開了音樂,高達幾十分貝的環繞立體聲幾乎要將人的耳膜震破,正好解了方纔的尷尬,所有人如釋重負,不管是真歡樂還是假happy,無一不盡情地鬧騰起來。
一直鬧到午夜才散了場,夫妻倆不消幾步便回到家中,笑了一晚上,臉都僵了,喬景年一進屋便板起了臉,直接上樓洗漱睡覺。
洗完了,卻發現剛才只顧著不高興,忘記了拿睡衣,總不能光著身子出去吧,便拉開一條門縫喊:「江辰逸,幫我把睡衣拿來。」
江辰逸正趴在陽台的欄杆上吹風,聽到一聲喊連忙進屋,視線落在床上,一條黑色的蕾絲吊帶睡衣,看一眼都能讓人浮想聯翩,難怪女人都喜歡維多利亞出品,它總是能把女人最風情的一面展露出來。
希望這份禮物能夠消彌她的怒氣。
勾唇一笑,提了睡衣走過去,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呼吸頓時緊了緊。
一隻嫩白的手連同半截藕臂從窄小的門縫裡伸出來,下面一條明晃晃的白腿,比赤.裸.裸地站在面前不知要誘惑多少倍。
「給。」喉結一滾,他的聲音像被什麼東西給粘住了,又低又啞。
喬景年抓了半天也沒抓到,她是通常說的那種很會長肉的體型,就比方胳膊吧,摸上去肉嘟嘟的,看上去卻一點也不覺得肥,配了雪白的肌膚,只覺得珠圓玉潤,令人垂涎——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