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小時後,昆明警備大院接待室。|
「名字。」
「喬景年。」
「年齡。」
「二十五。」
「籍貫。」
喬景年終於跳了起來:「你們審問犯人啦,我再說一遍,我要找人,他叫江辰逸,是我老公,過來執行任務,請你們帶我去見他。」
「嚷什麼,坐下。」
接待她的校級軍官敲打著桌子示意她老實點。
這時,從門外走進一個人來,附在「審」她的這位耳邊,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些什麼。
喬景年沒心思耗下去了,扭身往門口走去。
「等等。」
身後傳來一聲,她眉頭頓然一挑,「怎麼,不讓走?」
「恐怕是得委屈一下,小張,帶她下去休息。」校官下達了指令。
「喂,你們這算什麼,我找人不犯法吧,喂喂喂,放開我,我要告你們去……江辰逸,你跑到哪裡去了,江辰逸!」
天哪,還有沒有王法,她只是千里尋夫而已,居然被禁錮了。
雖然住的是最豪華的酒店,可是,兩個看守住在外間,換作是誰,心頭都不爽吧。
而且這一「關」便是兩天,雖說好酒好菜好住地供著,可是她是來找老公的,一想到他,各種擔心一齊湧上來,他在哪裡?會不會有危險?
原來,她對他並非無動於衷。
原來,她這樣在意他的安危。
原來,她……愛他?
天哪,早知道愛一個人的滋味這麼難過,她應該不愛上的,喬景年抓著自己的頭髮,心亂如麻。
第三天傍晚,在房間裡整整呆了兩晚上加一白天的喬景年幾乎要瘋掉了,第n次衝向外間找人評理,咦,剛才還在的兩看守怎麼忽然不見了。
機會難得,她來不及細想,扭身回房,提了行李便走。
華麗的酒店大堂裡不時有尊貴的客人出入,喬景年鬼鬼祟祟地穿行其中。
「景年。」
呃,好像是他在喊她呢!
不會不會,肯定是自己這兩天想得太狠太多,出現幻聽了。
「景年。」
這一次聲音略略揚起,清清晰晰地傳入耳膜,是他……無錯。
行李落地,喬景年驀然轉身。
大堂中央輝煌而璀璨的燈光下,男人著一身ck出品的休閒西裝,襯托得身材愈加修長而挺拔,含笑端立,向她伸出雙臂。
貓嗚!
喬景年歡叫一聲,向著他奔過去,奔到一半卻驟然止步,眸底盈盈如波光漣灩,嬌唇微揚出嗔怒的弧,轉身向外疾走。
「不要走。」
他跨上兩大步,從後面摟住她,親暱而貪婪地蹭著她的臉龐,數天沒見,她好像清瘦了一點。
「討厭,放手啦!」喬景年狠狠地頒開他的手。
所有的委屈一下子湧上心頭,他知道她一個人是怎麼度過來的嗎?
「唔,你想謀殺親夫。」他左手握著右手,做作地呼痛。
喬景年這才注意到他的右手打著紗布,心一下子揪了起來,抓起來連聲發問:「受傷了?嚴不嚴重?醫生怎麼說?」他從來不跟她說工作上的事,她沒想到會這麼危險。
也突然明白,自己這麼不管不顧地滿世界找他,會帶給他多麼大的困擾甚至是危險。
「沒事沒事,就蹭破點皮,軍醫大驚小怪,非要包紮上,喏,活動自如。」
見她緊張得花顏失色,江辰逸一邊出言安撫,一邊活動手腕以示無礙,眸底透出掩飾不住的喜悅,她終於開始關心他了。
「還少將呢,我看你連小兵都不如,什麼重要的任務要你這位少將大人親自出馬。」她嘟著唇氣急敗壞地吼。
江辰逸一副很受傷的表情,「原來在你心目中,少將是吃乾飯的嗎?」
也是,拿著大把的奉祿,扛著天大的責任,哪能安享清福,可是她就是擔心嘛!
眼看天色將晚,今天是回不去了,樓上又有現成的房間,夫婦倆正好來個雙棲雙飛,只當補度蜜月。
某人挾傷以求寵。
片段一,酒店套房內燭光搖曳,桌子上擺放著精緻菜餚,高腳杯中紫紅色的液體發出神秘而誘人的色澤。
「喂我。」
雖是命令的口吻,可江辰逸吊梢著一雙魅眼,斜睇向她的樣子,不如說是一種引誘。
「你沒手呀。」
喬景年飛過去的一眼,絲絲入扣的魅,絲毫不輸他的,還有那語氣,軟軟糯糯的,哪裡是在拒絕嘛。
「我現在可是傷員,你就不心疼?」江辰逸晃晃紗布包纏的右手,佯裝不滿。
「好啦好啦,怕了你了。」
她故意用了一種不耐的口氣,可笑靨如花,早挾了一片鮑魚塞進他的嘴巴裡。
「湯,來一口……那個,也來一口……還有這個,我要吃……」
江辰逸只動口不動手,心裡美得直冒泡,多麼來之不易的機會,他可不能浪費了。
難得她脾氣超好,被他指揮得團團轉,非但沒生氣,臉上始終帶著笑意不說,還時不時地幫他擦去唇上的油膩。
江辰逸覺得,現在要他去死也值得了。
「我要喝酒。」
話音未落,喬景年端起酒杯送到他唇邊。
「我要你餵我喝。」這一次,他口氣強硬。
喬景年嗔了他一眼:「少爺,你張張口不就行了。」
「用你的嘴巴喂。」
見他越發不正經了,喬景年臉轟地紅了,又羞又氣:「不理你了,欺負人。」一邊惱一邊準備抽回手,被他一把捉住了玉腕,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
看來是他操之過急了,一不小心把她給惹惱了,這**老婆的事還得慢慢來。
片段二,酒店衛浴間裡,下沉式浴缸放了滿滿的熱水,喬景年關了水閘,正準備喊他來洗,發現他已經進來了,頭一低,準備出去。
「幫我脫衣服。」江辰逸站在浴室中央,薄唇輕勾,吐出一句令她差點跌倒的話。
「江辰逸!」
三個字剛剛吼出來,他臉帶委屈,卻毫不遲疑地封死了她後面的狂吠:「我的手不方便,而且,也不能浸水。」說完,雙眼巴巴地望著她。
喬景年也不知怎麼了,明知道他在裝可憐,偏偏捨不得拒絕——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