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
她在自己沒頂之前,毅然抓住他,這可是大街上,他瘋,她可不想陪著瘋,何況這是她最後的屏障了,不能就這樣輕易失守。
「對不起,我有些情不自禁。」江辰逸停止了動作,喘息還沒定,一臉隱忍的表情,見她不吭聲,以為她生氣了:「景年,在我們結婚前,我保證不敢了,別生氣。」
怕她不相信似的,他舉著手作宣誓狀。
喬景年想笑,恐他發現了又順桿子貼上來,趕緊別過頭去。他以為她還是不肯原諒,從後面抱住她,拱進她的脖子廝摩。
一邊廝摩一邊央告:「求求你了,好景年,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嘛?」
天哪,那麼高大威武的一個人,虧他有臉跟她撤嬌似地討饒。
「好啦,好啦,你要再不起來,我可真生氣了。」她實在受不了了,回過頭來瞪了他一眼,「一點也不老實。」
江辰逸戀戀不捨地從他的頸口爬出來,大呼其冤:」誰讓你欲迎還拒的,弄得人心癢難禁。」女人不知道,她這樣半推半就的樣子比**裸的勾引迷人十倍不止。
臉騰地一下紅到耳根上去了,她再也聽不下去了,不說自己色,還賴她勾引,真是個無賴。|這才驚覺外面喇叭轟鳴,整條車道排成了長龍,心急的司機罵罵咧咧地衝過來,看了一眼車牌後頓時蔫了,老老實實地退了回去。
喬景年的臉頓時紅了,青了,又紫了,綠燈第n次亮起,羞怒交加的她,對著他狂吼:「開車。」
到了公寓樓下,喬景年死活不讓他送上樓去,她太睏了,只想早點睡覺,這們仁兄跟上去了,又是一番糾纏不清,江辰逸拿她沒轍,只得依了他。
乘電梯上去,到了門口,在包裡搜索鑰匙,半天沒摸著,這下急了,蹲在地上將包包裡的全抖了出來,還是沒有。仔細一回憶,爸媽那沒動過包,肯定不在那裡;上了他的車,雖然兩個人摟摟抱抱,不過包一直放在前台上,應該不會掉出來。
只有一個可能,兩眼望天又使勁想了想,還真是,昨晚回來的時候,順手將鑰匙甩在茶几上,今天早上急著出門,忘記拿了。
糟糕,她用力拍了一下頭,這夜深人靜的,上哪找人開鎖去,只有先找個酒店住一晚,明天再花錢請人來撬門溜鎖了。
她住的小區鬧中取靜,門外是一條很長的馬路,白天車輛都不是很多,更別說晚上了。街燈將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一陣風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有點毛骨悚然的味道。
喬景年不由加快了腳步,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後面真的有動靜,不會真有鬼吧,她嘀咕著回頭,一股勁風斜刺裡襲向她的小肩包,腦子中電石火光一閃,不好,打劫!
她先是本能地拽著不放,光天化日之下,不對,可夜深人靜之時你也不能攔路搶劫呀!可她哪裡是人家的對手,人一下子跌倒在地上,便鬆了手,包裡沒什麼重要的東西,上午給爸爸交完餘款的後,沒剩下多少錢,最要緊的就是身份證,明天補辦一張就是,還是保命要緊。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那人一下子發現了她手上的大顆鑽戒,夾著包便來搶,她一下子急了:「哎,這個不能給,我要還給人家的。」她拚命護著,那人越發知道這東西值錢,哪肯輕易罷休,搶奪中,鑽石堅硬的質地咯在手指上發疼。
「還給我!」
喬景年沒想太多就追了上去,追到盡頭,又拐上橫穿的一條馬路,路面上依舊是沒有人,那人忽地回頭,抽出一把尖刀:「你再追試試!」
她上去便抓著人家,只是抓著說不出話來,實在是已經累得不行了,氣喘吁吁的,鞋子不知什麼時候掉了一隻,偶爾有車子呼嘯而過,大概以為是夫妻吵架,這年頭愛管閒事的人不多了。
一腳踹了過來,正中她的肚子,疼得她直冒冷汗,依舊是不肯鬆手,那人也急了,白光一閃向她刺過來,喬景年下意識地蹲了下去,刀鋒挨著耳畔劃過去,心想這下完了,只管護著頭。
等了半天沒有動靜,慢慢抬起頭來一看,歹徒已經沒影了,她整個人一下子癱倒在地上。
江辰逸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陌生的座機號碼,隨手按下接聽鍵,便聽到她在裡頭抽抽噎噎地說,被人打劫了,他一下子坐了起來,問明了她現在一家便利店,掛了機便趕了過去。
到的時候,便利店這會已經打烊了,她就坐在外面的門坎上,抱著膝蓋發呆,頭髮凌亂,衣服上污跡斑斑,腳上還沒有穿鞋,江辰逸二話不說,上前抱著她進了車裡。
「對不起啊,鑽戒丟了。」她舉著手給他看,指頭上還在滲血。
江辰逸將指頭放在嘴裡吮乾淨了,抽出紙巾包好,語音有些抖:「你就為了這個追著人家不放?」她點點頭,可不是為了這個嗎?
車子一發動,微微的振動像上好的催眠藥,車裡開了冷氣,激烈搏鬥後的燥熱悉數褪了下去,經此一鬧,人困馬馬乏,不一會兒她便睡著了。
等她驀然醒來的時候,眼前霧氣瀰漫,身體浸泡在略略發燙的熱水裡,又溫暖又舒服,柔軟的毛巾在身上輕輕碾過,透過迷濛的霧氣,赫然是一張熟悉的臉,低著頭,那樣專注而溫柔地盯著她的……玉體。
他,居然在幫她洗澡。
長時間泡在熱水中,大腦本來就缺癢,醒來便是這種場景,這這這,這情景太情.色,太刺激,太羞人,太令人尷尬了吧!她是要跳起來罵他不要臉,趁人之危吃她的豆腐呢,還是繼續裝睡免了尷尬,連帶著享受一下特別服務?
江辰逸換身的時候,略略抬了招眼,她急忙閉上眼睛,這個時候還是裝「死」是最好的辦法了——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