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喬景年,夠勁道。」江辰逸舌頭一撩,鹹津津甜絲絲火辣辣的情人之吻味如其名。
他一邊往外走,一邊掏出手機撥通了顧向北:「向北,你真會挑老婆,簡單,真的不錯,改天我請她吃飯。」
「什麼叫我老婆不錯,還請她吃飯?憑什麼呀,老江,朋友妻不可欺,你要是敢胡來,看我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拿下馬,你信不信?」那邊急了,也不管什麼老大不老大的,竟然威脅起他來。
江辰逸樂不可吱地罵:「向北,你長本事了,連老子都敢罵,不過看在你老婆份上,不跟你計較了。不逗你了,你知道你老婆今天幹了一件多麼英明的事嗎?她,安排我和喬景年相親。」
「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顧向北在裡面哇哇大叫起來。
江辰逸也不理他,叭地掛了手機。
駕著車一路狂奔,風從敞開的車窗外呼呼地吹進來,喬景年的怒火才慢慢地平復下來,她塞上耳麥撥通了簡單:「你腦子壞掉了還是存心看我的笑話,明知道我和他勢若水火還安排我們相親,真是。」
「快說快說,進展如何?」簡單居然在裡面興奮不已,追著問情況。
喬景年真想將她從電話那頭抓到面前好好臭罵一通。
「看把你急的,過程就不說了,我只告訴你結果吧。我,將滿滿一杯叫什麼情人之吻的東西,對著他那張欠扁的臉潑了過去。」那一幕隨之在腦海中回放,她直呼痛快,心情竟然奇跡般地好了。
簡單大概也嚇住了,半天沒有吭氣。
「喂,嚇傻了,怕他明天找你算帳?活該,看你還敢不敢自作主張,亂點鴛鴦譜。」她無比快意兼幸災樂禍地哼了一聲,簡單則無比鬱悶地「噢」了一聲,「難怪,我老公剛才在電話裡臭罵了我一頓,說我是個二百五,成天幹些不著調的事情,我還跟他急呢。可是,我真的覺得你們倆很般配,真不是想玩你。」
「呸,還敢說,活該挨罵。」喬景年啐了一口,果斷掛機,這丫頭擰不清,懶得理她。
可是爸爸的事真是不能拖了,只要一想起那道蒼老落魄的身影,喬景年就心口發疼,便抽空去相關部門打聽了一下,一圈跑下來才知道事情不是那麼簡單。還是不死心,又找了一位據說這方面很擅長的律師咨詢,對方問明情況,直言她爸爸的情況在可辦與不可辦之間,走程序還不如走人情來得快。
那就是要找人了,可是她手頭所有的門路已經被江辰逸堵死了,唯一能夠幫她的只有他了,怎麼辦?正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林喬喬突然打電話來,說幫他約了一個人,如果這個人肯的話,那她爸爸的事便是小菜一碟。
猶如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喬景年想都沒想便答應見見這個神通廣大的人。
林喬喬直接開了車來接她,銀色的法拉利停在身邊,喬喬探出頭來,美女香車真是絕配。
喬景年拉開車門鑽了進去:「喬喬,空手去呀,要不彎一下買點禮物帶過去。」
「別,人家有錢,你砸鍋賣鐵人家未必看得上眼。」林喬喬發動車子,兩眼直視前方,終於忍不住問:「他們都在傳顧向北老婆幫你和辰辰牽線,我聽了一百個不相信,不會真有其事吧?」
雖然她故作輕鬆,可是喬景年還是從後視鏡裡清晰地捕捉到了她臉上的小緊張。
「簡單亂彈琴,你別信。」
「那我就放心了。」
其實林喬喬一百個不放心,昨晚一幫人聚會,簡單也來了,還沒進屋呢,江辰逸迎了上去,一口一個「小嫂子」,叫得別提多親熱,弄得一桌子人眼睛發直,紛紛詢問什麼狀況。
這還不算,他還親自侍候簡單入座,這樣的待遇以前也只有林喬喬才享受得到。這還不算,兩個人又湊在一起咬了半天耳朵。
有情況,絕對有情況,一時間各種眼風、擠眉弄眼不解釋,有人唯恐天下不亂,打電話給顧向北不知說了什麼,惹得這傢伙直接在電話裡質問上了:「江辰逸,我老婆,你套什麼近乎,離她遠點。」一屋子人笑得東倒西歪。
只有林喬喬笑不出來,她敏感的心很容易便聯想起相親的傳聞,簡單的「二」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怕就怕她這次歪打正著,正遂了江辰逸的心意。
她是一刻也坐不下去了,必須加緊行動,在喬景年這顆定時炸彈引爆之前將她扔出去。
「我是怕你陷進去了,卻發現真相不是那麼回事,別到時候後悔也晚了。」林喬喬也覺得剛才的話有點露骨,又補了一句。
單相思是世界上最辛苦的戀情,喬景年有些同情她,卻愛莫能助。偏頭看向窗外,g城新辟的寶華區,儼然成了城市的特區,繁華似錦。車子在一家很氣派的會所門口停了下來,喬景年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手錶,差不多十二點了,正是飯點,看來今天要出血了。
進去後,她還是被這裡的富麗堂皇給震懾住了,天井式的格局,客房在四周,站在大廳裡往上看,脖子都仰酸了,透過透明玻璃的天棚能看見藍天白雲。
乘金光閃閃的觀光電梯上到三十樓。
林喬喬指著一間門告訴她:「就在那裡。」
門口一邊立著一名彪形大漢,一色的黑衣墨鏡,叉開雙腿背手而立,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了電影裡常見的一些鏡頭,喬景年不安地拉了一下前面人的袖口.
「還是算了吧。」
「你看你,人都來了又打退堂鼓。別擔心,就是見個面,成不成的沒關係。」林喬喬不由分說,挽起她的胳膊一邊勸一邊拖著她往前走。
到了門口卻被黑衣人攔下了,恰好裡面出來一個人,略一怔後很熱情地打招呼:「林小姐來了,是來找靳少的吧,裡面請。」
林喬喬瞪了門口擋道的「兩隻狗」一眼便跨了進去,喬景年卻遲疑起來,好像在哪裡聽到過靳少這個稱喟,一時卻又想不起來,站在門口打量,屋子裡的情形更讓她望而卻步——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