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後,小兔舉著青罡傘飄了過來,傘兒傘兒轉!布設下九宮陣,給隊員們增加防禦。
被偷襲打懵了的野豬人這個時候顯現出他們怯懦的一面,沒有誰敢於迎著敵人衝上去,不約而同的,都選擇了向首領靠攏,下意識的等待首領的命令。
烈赤也是有些驚慌,一轉頭,看到了小妖精!再一轉頭,又看到了徐放歌!不由得恍然大悟:「呼嚕,你們是一夥的。你們剛才,那個,那個想調虎離山!呼嚕,是調豬離山!」
作為聰明人他自動的把才纔徐放歌在山谷外的鬧事與青鳥團隊聯繫起來,得出一個他自認為不錯的結論。再一次為自己的智商而得意,哼哼,這麼淺薄的彫蟲小技,怎麼能騙得了我烈赤大人?不知道我是銅首部落的智囊嗎?
「大人!」他呼喚花赤:「呼嚕,他們是一夥的。剛才就是他們在山谷外搗亂。」
「一夥的!很好!」花赤輕輕的哼了一聲,那個衝在最前邊的胖子給他一種潛在的壓力,那是個高手!他不動聲色的把注意力全部轉移到了熊貓人身上,隨時準備出手。至於那個疤臉~~~~~~他跟那個胖子一比,就啥也別說了。
「勇士們,拿起你們的戰刀,展現你們的武勇,給我殺了他們!」花赤振臂高呼,長鉞向空中一揮。
他的呼喊猶如強心劑一樣,讓一群茫然失措的野豬人立刻恢復了勇氣,各個揮動手中兵器,嗚嗷叫著以視相應,然後就地選擇一個距離自己最近的敵人,狂吼著衝了上去,恨不得一口將其撕碎。
很不幸,剛才這幫野豬人向首領靠攏,因此位置上都比較接近青鳥的團隊。面對著紅了眼珠的野豬人。青鳥恨恨的歎口氣,也放棄了想解釋一下的心思,乾脆的一揮手,「幹他娘!打,往死裡打!」
疤臉還有些沒搞清狀況,著急的大喊:「團長,咱們不認識他們啊!」
「廢話。」青鳥怒目而視:「老娘知道!你也知道!可這幫混蛋野豬人不知道啊!啥也別說了。打吧!」
這仗打得真是憋屈!我真的不認識他們!唉希望最後能全身而退。望著對面那人數比己方多出一倍的野豬人,青鳥對這幾個攪局者的憤恨一點也不比野豬人差。
她當先迎上一步,短矛斜挑,格擋住一隻砸過來的狼牙棒,順勢一拖一旋,短矛繞開對方的防守。搶先一步扎中了那個野豬人的腰肋。
噗嗤一聲,尺把長的矛頭直沒入對方的身體,鮮血順著血槽噴湧。那個野豬人嚎叫一聲,扔下自己的狼牙棒,雙手抓住那短矛的矛柄,死活不撒手。與此同時另一個野豬人舉著大砍刀從他身側轉出來,瘋狂的向青鳥橫掃。
「他娘的!」青鳥奪了兩下。居然沒能把短矛奪回,只能鬆手後退。這幫傢伙真的拚命啊。她單手從腰間一抹,掏出一把匕首,眨眼之間出現在自己身前橫著一檔,剛好及時的架住那把大砍刀,兵器相碰,發出清脆的爆鳴。一連串動作快如電閃。
卡嚓一聲,她的匕首擋不住那刀勢的沉重。被硬生生切成兩截。青鳥借勢後退,險險的退出大刀的刀勢範圍,手腕一陣酸麻。
「團長!」一個隊員及時趕到,用手中的刀盾接下了那個野豬人,讓青鳥得以脫身。
可顯然,陷入了戰意上揚狀態的野豬人,戰力大增。不是這個隊員能**應付的。青鳥順手從地上撿起那把狼牙棒,從側面衝上去加入戰團,和自己的隊員一起抵住那個野豬人。
戰場上,青鳥團的每一個隊員都陷入了苦戰。野豬人在頭領的鼓動下。成功的恢復士氣,把被偷襲傷亡慘重的一腔憤怒全部釋放在了青鳥團的身上。若不是青鳥團的隊員及時組成陣型,防禦力大增,恐怕早已被野豬人打的崩潰。即便如此,也不時有人受傷,被迫退出一線。整體陣型也不斷被壓縮,後退,漸漸遠離了那道山崖。
烈赤眼珠轉動,在左右兩個方向來回逡巡一遍,下了決心,一聲吼叫,拎著自己的大斧對準青鳥這邊衝了上來,幾記勢大力沉的斧劈,將擋在陣型最前線的疤臉撞的不斷後退,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烈赤嘴裡呼嚕有聲,招呼著自己的族人,對青鳥團圍攻不已。心中暗想:人類有句話,叫做獅子要撿軟的捏?錯了,是柿子?石子?還是虱子?大概是虱子吧,軟的好,軟的捏起來有手感。那邊幾個虱子比較硬,還是交給花赤大人對付吧。
能成為著名的勇士,花赤的武力那是不用質疑的。他第一時間對上了熊貓人,手中長鉞和黃金酒桶對拼三招,不分上下。反震力震得他手臂酸麻,心中暗驚對手的實力。
熊貓人自從在四臂屍傀手底下吃虧之後,就苦練酒桶的招法,暫時放棄了一雙拳頭打天下的理想。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手裡頭有傢伙那威力可是翻倍的增長。在沒達到武聖的標準之前,還是講究實用主義為上。
以前他用一雙拳頭,對上這個花赤的青銅長鉞,只能憑借身法靈活來與之周旋,現在直接掄起酒桶狠砸,像打鐵一樣把對方打的喘不過氣來,那感覺也是相當爽。他有感覺,這個酒桶在這個環境中,似乎更加靈動,用起來也格外自如,隨心所欲。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山林之神在顯靈。
剛才他也偷聽到雙方的對話,這裡居然真的有個山林之神,看起來還是很受尊崇的那種正神。
花赤戰意勃發,哇哇怪叫,手中長鉞掄動起來,化作一團青光,在週身上下自由盤旋,巨大的力量絞動周圍的空氣,形成了一個以他為軸心的旋風風眼。無數花草、枯枝敗葉,甚或潛藏在草甸中的小生物都被旋風捲起,飛揚在空中團團亂轉。
熊貓人毫不示弱,同樣掄起酒桶,捲起一團金色的旋風,與之硬碰。兩團旋風攪合在一起,不斷發出震天動地的巨響,震的人耳膜生疼。每一次巨響,都伴隨著一處噴發,飛揚在空中的各種雜物像雨點一樣朝四面八方飛濺。
光當!長鉞被酒桶撞開,旋轉著劈在山崖上,如切豆腐一般,從石壁上削下一塊一人多高的巨岩,摔落在草甸上,砸出一個深坑。
咚!酒桶被長鉞挑飛,反彈出去正好砸中旁邊剛落下的那塊巨岩,直接將其砸成一堆碎塊,如鐵錘砸核桃。
剛躲在石頭後面的小兔拍著胸口,安撫著自己幼小的心臟,狠狠的瞪了熊貓人一眼。趁著激戰中的雙方都沒注意,她迅速的沿著石壁,向山巖上方那個石縫攀爬上去。
此時,花赤被早有預謀的熊貓人拉到一邊,正好背對石崖,根本沒有發現小兔的動作。跟隨他身邊的還有兩名野豬人勇士,倒是有所察覺,趕忙出聲提醒。
嘰裡咕嚕??
花赤打的正帶勁,聞聽手下的警訊,一臉的不耐煩,有心想回頭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看熊貓人怎麼會給他機會,幾記狠砸又讓他全力投入,乾脆忘掉了其他。
兩個野豬人勇士有心想過去阻止小兔,可徐放歌也不是白給的,一把大刀掄動如風,將他們兩個死死纏住,脫身不得。
論起武力徐放歌比這兩個精銳的野豬人勇士稍高那麼一些,但同時對付兩個還是有些力有未逮。但他的目的不是取勝而是拖延,那就另當別論。尤其是他的大刀附帶的干擾神智效果,對付野豬人這種智力和精神力都比較低下的對手格外有效。灰白的刀氣不斷吞吐,像一條隱形的繩索一樣,將兩名野豬人緊緊纏住,漸漸讓他們陷入到心智動搖,精神恍惚之中。再加上空中不時響起的嗚嗚聲,讓他們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種血流成河的場景,心生戒懼,十分精神倒有三分是用來提放小妖精的偷襲,再顧不上對首領報警了。
至於其他的野豬人,都被烈赤帶著去圍攻青鳥團了。畢竟剛才這邊這個小隊一出場就放倒了那麼多同伴,這種氣勢下也讓大多數野豬人用默默的行動來表示自己的態度。這跟勇氣無關,絕對無關,只是一種服從命令的好習慣罷了。每個野豬人都是在心底對自己這麼暗示著。
小妖精嗓子冒煙,眼睜睜的看著小兔攀爬著山崖,心裡那個著急。她的空中機動現在只是個騷擾,沒有彈藥了。以她這個小身板除了投彈外其他任何選擇都是找死。可這個投彈動作也是很費力氣的啊,尤其是嗓子。
小兔你倒是快點啊,俺可支持不住了。
看著小兔的身影沒入到那個石縫中,小妖精暗暗的祈禱,希望躲在石縫裡的那個目標乖乖聽話,趕緊跟小兔出來大家撤退。雖然不知道攢帳為什麼要做出搭救那個小孩的決定,但——攢帳說的就是對的,一句頂一萬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