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傀淡漠的看著他:「你很聰明,凡人。居然這麼快就現了。不錯,如你所見,我是無法離開這個祭壇範圍的。不過,你以為這樣你就能逃脫?你的命運已經注定了凡人。當你踏入這個空間,你就無法擺脫成為祭品的下場。怎麼?現了?你已經沒有退路了。想從這裡離開,唯一的出路就是上來,打倒我,拿到火焰中的符文石。那樣的話仁慈的祖靈會給你一次重生的機會。」
熊貓人睜大眼睛四處踅摸:「那裡那裡?為啥子它不能離開祭壇?我咋就看不出個究竟?額,後面的通道關閉咯!」
徐放歌轉回頭來,把現後路被斷的些許驚懼全都拋掉,盯著那屍傀,冷笑道:「你說上去就上去?當我傻?你就站在那裡等吧。不服你就下來。」
一邊說,一邊跟幾個手下嘀嘀咕咕,商量著對策。
屍傀不以為意,就那麼看著他們在底下商量。
過了好一會,看徐放歌他們討論的熱火朝天,卻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屍傀忍不住恥笑道:
「凡人,比耐心你選錯了對象。我很樂意看著你們在哪裡慢慢的變成枯骨。不要寄希望與你們的同類,不會有誰來解救你們。這裡有十二個同樣的祭壇,你們這次進來的那些小隊還能活著走到這裡的,都在面對同樣的難題。我倒是很希望你能耍些花招,用你那庸俗的智力給我帶來些歡樂。不要像你們那些前輩,只會動刀動槍無聊的要死。」
「老兄,你的話很多啊,不太像一個合格的屍傀。沒其他問題你就先站著看好了。別打擾我們。」徐放歌毫不客氣的呵斥。
「卑微的凡人,希望你的腦子和你的嘴皮子一樣好使。要不要我給你出點主意?你們人類的那種,叫什麼,引蛇出洞?還是調虎離山?聲東擊西?哈哈,來吧。我等著你。」不得不說,這個屍傀可能是很久沒有跟人說話,顯得有些絮叨。智力高了也有不好的地方啊。
「咱們考慮這樣,這樣,再這樣?怎麼樣?」
「大叔我倒是覺得可以先這樣,這樣。然後再這樣」
「攢帳啊,這樣咋行內?俺覺得還是這樣這樣再這樣」
「格老子滴,就是這樣好撒,快點行動吧。」熊貓人終於不耐煩了,在地上來回的倒腳,活動各種關節。
屍傀很是好奇的看著底下這隻小隊。在哪裡商量對策。在它漫長的守衛生涯中,見到的人類冒險者太多了,多到它連具體數字都記不清的地步。但像眼前這隻小隊如此奇特的,還真是絕無僅有。
「那是什麼?黑白分明的體貌?是個新物種嗎?而且氣息很強悍,隱約的還能感到一種武者特有的威勢。那個是小妖精一族?什麼時候海神的眷顧者也跟人類走到一起?她們要背叛海妖族嗎?」
「還有那只黑豹,似乎在自己生前的記憶中還存留著有關它的傳說!強大的存在啊,它怎麼會到這裡來?祖靈在上。似乎它受到上天的束縛,不能干預現實空間中的事件進程。」
「這是個怎麼樣的組合!真是期待,到底他們打算怎麼來通過祖靈的考驗呢?或許,將這些傢伙變為祭品,祖靈會更高興?屍傀有些興奮的想,不過再次掃了黑暗中那只安靜的蹲坐的黑豹,這種想法立刻就被忐忑所取代。萬一這個存在不顧一切的出手,該怎麼辦?」
作為四臂屍傀,它屬於屍傀中的精英,智力得到很好的保持。比那些普通的同類根本就是兩個物種。思想活動一如生前。會思考,會興奮,也會擔憂和焦躁。總之,還有正常生物的情緒化。也正因此,它才會更容易被人類的種種詭計所騙到。這不知是對高智力水平的褒獎還是貶低。或許這也是祖靈特意安排它們來守衛祭壇的原因。
在過往歷史中。有一些冒險者小隊最終突破了它的防守,成功的拿取了符文石離開這裡,依仗的,都是這樣的智計。
那些想跟他玩武鬥的,統統都變成了祭品。在這個位面,它就是頂尖的武力代表,沒有之一。
「祖靈是智慧的化身,對擁有智慧的人類總是網開一面。」這是屍傀對祖靈這個做法的唯一理解。
不過,這麼多年下來,人類的那些智計也都用到極致,該見識的都見識過了,不外乎那麼幾招。近幾年來都沒有新鮮的招數出現了。真的以為自己就那麼好哄騙?會被一樣的招數欺騙兩次~~~~~~好吧,確實有這樣的事情,但指望我上當第三次第四次,那就太侮辱我的智商了,雖然我是屍傀,是不死生物,可我***也是一隻有智慧的屍傀!就算最終放你們過關,那也是按照祖靈的吩咐,不然,哼!希望你們能有點新意。否則,我不介意在那位不干預的情況下把你們變成祭品。
可那位可能不干預嗎?一想到這個,有智力的屍傀就有些糾結,覺得這問題祖靈沒給答案,實在難辦的緊。
徐放歌也曾把主意打到大貓的身上,不過看後者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他就放棄了說服教育。不過也正是這個態度讓他多少有了些底氣。大貓雖然好吃懶做,出工不出力,甚至多數時候連工都不出,但有他在,徐放歌就絕對放心。這傢伙,才是正經主角光環的最大保障。
所有的故事,主角都不會死。這個是讀者的共識。可問題是,主角自己不知道啊。每次冒險都是驚心動魄,精神刺激太過很傷身體的。可輪到自己,這種傷身體的事情就少了許多。因為只要大貓跟著,自己就能保證不死。
他看到大貓的表情淡定,就放心了大半。可以肯定只要自己應對得當,過這一關不至於有生命危險。
戰術討論的再好也得具體實施。要具體實施那就得先摸摸對方的底細。這個艱巨任務,也只有交給熊貓人。
「碰一下就下來,別硬拚。我們主要是看看它的反應度。」徐放歌特意叮囑。怕熊貓人熱血上頭不管不顧的跟屍傀玩單挑。
「明白。」熊貓人晃著膀子回答,一雙黑眼圈已經興奮的盯著那屍傀,流露出強烈的戰意。
「額?你這個卑微的凡人,想要動手?上來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物種!」屍傀饒有興致的與熊貓人對視一眼,淡淡地說。
熊貓人雙掌一拍,就要上去。徐放歌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記住,不要硬拚!」
「哎呀,曉得曉得,你忒囉嗦哈!」熊貓人不耐煩的輕輕一掙,把徐放歌的手彈開,腳步一錯,人就上了半米多高的石台。
然後,只聽噹的一聲響,他就以一倍的度從台上倒飛下來,一個空翻落在地上。
徐放歌只覺得眼前白光一閃,熊貓人就怎麼上去怎麼下來,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個胖子在搞什麼。
抱抱鼓著腮幫子,臉色很是難看,抬起手臂,看了看手腕上那個金剛鐲。青黑色的鐲子上,多了一道淺淺的白痕。那是被屍傀一刀砍中的結果。
就在他剛一上台的功夫,那屍傀陡然拔刀直劈。他拔出的是腰間的短刀,用的是肋下的副手右臂,短刀劈出取的是自己的右肩——這些動作都看在熊貓人的眼裡,下意識的想側身躲避。可當他做動作的時候才現,自己的動作變得十分緩慢,那道劈來的刀光似乎怎麼躲也躲不開。
他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不是自己慢,而是對方動作太快。幾乎達到了自己神經反射的極限。
躲不開!那就不躲!熊貓人立刻做出判斷,選擇了更為直接的方式來對抗。他抬起右臂,用手腕上的金剛鐲迎向刀鋒。這是很冒險的一種做法,要是稍微對自己的動作控制不到位,就相當於主動送上一隻手臂給人家砍。尤其是在這種高對抗中,那差之毫釐真的是謬以千里。
熊貓人成功了。作為格鬥家,他對自己肢體的控制,已經達到了很精深的地步。準確的用金剛鐲對上了刀鋒。而且還是巧妙的撞擊在刀鋒的側面。讓短刀的劈砍線路生改變,沿著一道弧線向外飄出。
這種變化讓出刀的屍傀也是有些驚訝。他也無法完全掌控被磕開的短刀,只能順著刀勢手腕翻轉,卸去那股力道,然後再瀟灑的收刀回鞘。看上去整個動作猶如行雲流水,從出刀到收刀,只是那麼一眨眼的功夫就完成了。旁觀者根本來不及分辨那一道白光究竟是什麼。
而直面這一刀的熊貓人,則是被手臂上傳來的那一股大力推送,不得不借勢後退,在後退中消除那力道對身體的侵襲。直到他落回原地,這股力道還沒完全消除,金剛鐲震顫不已,讓他的整條右臂都有些酥麻感覺,且順著經脈震動他的內腑。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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