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從背後出現的襲擊者,在地下通道裡警戒的米軍全無防備。突然現身的熊貓人猶如惡魔一般,很輕鬆的就將四個守在掩體後面的米軍幹掉,甚至都沒有給出他們開槍的機會。
從這個通道口向上,南側就有一條支線,直接通往彌敦道2號大樓地下一層的超市。超市上去就是大樓的一層大堂;大樓底部從一層到四層,目前均被米軍佔領,正沿著左右兩側的四個樓梯通道向上進攻。這也是地鐵裡守衛士兵如此大意的一個原因——背後都是自家人的地盤。而地鐵通道裡的異常也很快被超市中的米軍連部獲知,迅速作出反應,派出一支小隊下去查探。
沒想到剛一進入主通道,小隊就挨了炸彈。徐放歌的工兵技能發揮作用,將一捆手榴彈捆綁成一束,做成了集束炸彈,而且利用自己的懷表進行遙控。
叮噹一聲打簧翻蓋,埋設在通道左右兩側的兩束炸彈先後爆炸。雖然單個手雷的威力有限,但四五個手雷一起爆炸,那個殺傷力可是不小。連地下通道都被炸塌了半邊,顯露出內部的鋼筋結構來。
這兩束炸彈爆炸時間是徐放歌特意錯開的。第一枚炸彈炸開,放倒了走在前邊的兩名尖兵——米軍的戰鬥素養是不用說的,擺開了標準的搜索陣型,前輕後重。一旦遇襲,剩下的五名士兵就迅速後撤,集結,展開就地防禦等待指令。
可第二枚炸彈就在他們身邊。經過一天的戰鬥。尤其是昨夜的防禦作戰,徐放歌也大概摸清了米軍的行動方式。
第二枚炸彈將集結在附近的米軍一網打盡。三人陣亡,兩人重傷。爆炸的衝擊波將屍體扯成碎塊。鮮血和人體碎塊散落的滿地都是。好在地下通道裡一片漆黑,徐放歌和小兔都看不見。
「該死的這些中國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我不是叫你們守好通道,守好通道,守好通道嗎?都是幹什麼吃的?」
卡普曼中校在得到e連連長的回報,說地鐵通道失守,簡直是怒不可遏。要知道這條通道目前對於陷入困局的三營來說,那是相當重要。它可是前方士兵撤退的主要線路。在路南側幾棟大樓裡作戰的米軍想要從容撤退,就必須從這個地下通道裡通過,從路北側的一個正在建設的出入口走上地面。那裡正好位於一個大廈的底層,相對安全。否則就得讓士兵們奔跑在空曠的大街上給居高臨下的守軍當活靶子打。缺乏彈藥的米軍已經無法對那些散佈在樓宇各層的火力點進行壓制。
為了守衛這個通道,卡普曼是千叮嚀萬囑咐,甚至將全營剩餘的大部分夜視儀和電池都調撥給了e連。只要求他們堅持到下午兩點。然後不管上級有什麼想法他都要下令全線撤退。他對佔領對面的陣地已經不抱希望了。雖然一上午的激戰他的士兵已經佔據了那三棟大樓中的東塔。也佔據了大半個中塔,甚至一度攻入了西塔的下層,但他知道,自己的部下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再無力前進。如果不趕快撤出,一旦彈盡糧絕,後果不堪設想。
一想到這個,他就對後勤據點被炸毀恨的咬牙。對那個提前離開營地、跑去旅部的副營長一肚子的怒氣。你小子給我等著。有時間跟你算這筆賬。米軍內部也是派系林立,山頭眾多。這個副營長一向跟他不對付。屬於另一個大佬的跟班。當年太祖說的好,有人群的地方就有左中右。是人就有私慾,是人群,就有利益劃分。全世界皆是如此,區別只是程度和方式不同而已。米軍當然也是一樣。(有看官認為米軍不應該是怎樣,應該怎樣,那些都是**獨有的糟粕,米軍都是英勇的、無私地、團結地、正義地,想戰勝強大的米軍那都是阿q!我只能無語,電影看多了吧同學?不知道是我被洗腦,還是你被洗腦?米國人自己的電影裡也有n多內幕爆料,偏偏我們寫小說的還是網文的要為人家歌功頌德,連壞話都不能說一句,真真是!我自問還沒那麼賤)
卡普曼中校不得不做了個決定,親自去搞清楚發生了什麼狀況。不過就在他拎著卡賓槍,打算領著手下進入地鐵通道的時候,接到了一個來自旅部的電話。接完電話,他滿臉詭異的通知取消行動,各部原地待命,後方的支援馬上就要到來。
e連的連長叫通了卡普曼的電台,連連叫苦,不住的詢問後方支援到底是什麼,什麼時候能到,一定要卡普曼給個准話否則前線的士兵們很難保證士氣。地鐵通道遇襲後路被斷的消息已經洩漏,讓他們心態相當不穩。
「難道強大的82師已經墮落到只能打順風仗的地步嗎?」卡普曼很是憤怒的回答。不過再想一想,也是,這近幾十年來82師還從來沒有陷入過如此窘迫的地步,這些久疏戰陣的士兵有這樣那樣的心理問題都很正常。
他強壓著不滿,想了又想,還是把不該洩露的機密洩露了出去:「不要慌,告訴弟兄們,我們米軍最新的強大武力,未來戰士就要到了。到時候他一個人就能結束這該死的戰鬥!」
時間倒推到一個小時以前,首都機場。
一架c130運輸機停靠在一個臨時停機坪附近,在一個排全副武裝的米軍戒備下,後艙門緩緩打開,從中推出一架碩大的銀色方箱。這個方箱大小相當於半個標準集裝箱,架在自行機構上。十幾個身著白色特種工作服、帶著連體兜帽的工作人員圍攏在方箱周圍,簇擁著它直接進入一個特別加強保衛的機庫中。在這一群人身後,一高一矮。兩個同樣身著那種白色工作服的人並肩走出機艙。只不過並沒有像前邊那些人一樣帶上頭罩。
如果有輪迴者在場,一定會看出他們的身份。他們都是輪迴者,而且其中一個金髮尖耳。面容俊美的,還是精靈血脈。如果湊巧在場的是徐放歌,應當認出來這個人是他的老熟人,薩裡安;與他並肩走著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白人老頭,高鼻深目,面色蒼白,一副學究模樣。
只不過在這個世界。空間自動為薩裡安進行了掩飾,讓他在別人眼中不過是一個略顯娘娘腔的男人。
在空間裡永遠是一副目無餘子的高傲神態的薩裡安,此時卻像小學生一樣跟隨在老學究身邊。甚至眼神中掩飾不住的有些拘謹。
老學究緩步走在水泥路面上,很從容的低聲跟薩裡安說道:「該交待給你的我都已經說完了。這個工作很簡單,你只要按照我吩咐的東西去做就好。要不了幾個小時,實驗就結束。你這次的任務也就完成。完成以後自然會有辦法把你送回空間。你好像。不太放心?還是怎麼?信不過我?」
「沒,沒有,長老。怎麼會。」薩裡安訕笑一聲,趕快解釋:「我只是有些,感到驚奇。沒想到還有這種主動進入任務世界的方式。真是沒想到,我們家族居然有這樣的實力,能這麼深層次的介入任務世界的運行。」
「這不算什麼。」老學究不動聲色的說:「七大家族,都在這麼幹。不是我們金雀花一家。這是百多年來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你既然被家族作為重點培養的對象,就有資格知道。只是時間早晚而已。這一次是適逢其會,正趕上我要用人,所以也沒徵得你同意就直接調你進來,你不會有什麼怨氣吧?」
薩裡安心頭掠過自己在海上正在追捕海盜船的座艦,突然沒有了船長這一仗多半是要被敵人翻盤,但他迅速的把那一絲不快掩埋在心底,很恭敬的回答:「哪裡,能為家族效勞,是我的榮幸。只不過突然被徵召,又一下子直接進入了這個任務世界,我確實多少有些不太適應。真沒想到,家族和空間之間,有這麼,嗯,這麼深的合作。」他不知道是第幾次發出這樣的感慨,就剛才路上的所聞,真是超出了他的想像,沒辦法再保持淡定。
「哈,合作。」老學究仰頭笑了一聲,說:「別高看了咱們自己。薩裡安。空間才不是跟我們這些輪迴者合作。記住,空間就是空間,在它眼裡,我們這些輪迴者,都只是它的玩具。我們沒有任何資格和它談合作。我們只是盡可能的讓空間對我們多一點興趣,讓它給我們提供一些方便而已。還記得進入空間後,所有輪迴者都會聽到的一句話——」
「空間鼓勵原創。」薩裡安第一時間接口道。
「嘿嘿嘿,沒錯,就是這句話。這也是四百年來,歷代輪迴者前輩跟空間不斷爭取,為我們這些後人留下來的最寶貴的財富。我們輪迴者用自身的創造力,獲得了空間的一絲許可,讓它允許我們再不影響它的總體運行原則前提下,可以利用空間中的一些規則來為自己牟利。比如說,創造劇情世界!我們家族花了二十年的時間,才推動空間建立了這個任務世界,你是不是覺得很震撼?」
薩裡安下意識的點點頭:「確實。我第一次聽您講述這個事情,我真的以為我自己耳朵有問題——我們也在為空間提供新的劇情,提供新的創造物?創造世界?天哪,月光之神在上,我從沒想過輪迴者可以做到這樣地步。」
「哈哈,」老學究露出一絲微笑,說:「不要把我們想的太偉大了,精靈。記住,我前邊說的是推動,是推動空間來創造出這個任務世界。以後你如果有機會,衝到五難度之上,你就會明白這輕巧的兩個字,做起來是多麼艱難的過程。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即便如此,我們也只能在這個世界中有那麼一丁點的便利度。這就是空間給予我們的獎勵,總之好了,我們就到了,這些話題,以後有機會你再慢慢的瞭解吧,你現在只需要幫助我完成這個實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