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克在聽到屍體中有一個熊貓人的時候,心臟狠狠的一跳,覺得自己這次的出擊有些冒失。關於熊貓人的傳說在湍流之海內可是流傳甚廣,但凡有點腦子的輪迴者都得掂量一下。與此同時他也瞬間就聯想起這個熊貓人所代表的那個團隊,動物園號!一時間心裡多少有些不安。
雖然沒有接觸過,但這只團隊闖蕩下偌大名聲,已經成為湍流之海現象級的存在;尤其是被兩大海盜團伙發佈追殺令,怎麼看也都不是好對付的。塔克雖然有些自負,但料敵從寬這個基本素質還是有的。正面對上這麼一個對手,他也是有些麻煩。米莉的死反倒顯得順理成章了——
不過隨即他聽到熊貓人已死這個消息,心中頓時安定了一半。動物園號的難纏有一多半因素都是因為這個熊貓人,天生的史詩生物模板,格鬥家天賦,實在是個bug一樣的存在。如果沒有這個暴力胖子,動物園號的實力,呵呵呵,不值一提。
再聽到「一個十三級小女孩」這句匯報的時候,他剩下的一半心也完全放下,邁步往房門裡走,很瀟灑的再次擺弄起短匕。在他的瞭解,空間中,未成年的輪迴者不是沒有厲害的。恰恰相反,凡是兒童輪迴者,絕大多數都擁有某一類型的超長天賦,一旦被完全開發,他們甚至擁有遠超成人的戰鬥力。不過那都是要在他們成長起來以後,至少要到四難度。他們才可能將自己的實力完全發揮出來。在此之前,這些兒童的實力就跟他們的年齡一樣。微弱不堪。
這也是兒童輪迴者稀少的一大原因。為了他們的成長需要保護者付出極大的代價,且隨時都會面臨夭折的可能。從大的概率上講,是一件相當不划算的事情。他不相信眼前這個敵對團隊能有什麼特殊之處。
雖然不知道動物園號上這個小女孩有什麼特殊之處,但他也沒有理由去擔心什麼。至於那個十五級的男子,需要考慮嗎?
二比一,十五級!塔克覺得穩操勝券,暗暗地再度對米莉的死表示遺憾——看來是米莉與那個熊貓人同歸於盡啦,真是要謝謝她呢!願她的靈魂安息。只希望她那把雪魄劍還能找回來。
他一腳邁進了房間的大門,同時耳邊傳來伊東的那一聲慘呼——怎麼回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的腳步已經踏在房間內的水泥地上,眼前景物一花,隨即他就發覺自己中計了。
幻陣!他看著眼前潔白的一條走廊,一眼望不到頭,兩邊是一扇扇同樣是白色的房門。第一時間他就反應過來。自己進入了一個幻陣。
彫蟲小技!他冷笑一聲,手中一抖,將那把短匕正握在手中。
就在此時,一扇門被推開,徐放歌從門後閃了出來,倒拖著大刀。衝著塔克發動了迫近!只要貼身,徐放歌就準備發動自己的連環三絕刀,速戰速決,將這個大個子幹掉!
只不過,為什麼這個戰士會拿著一把短匕做武器?到了這個時候他還不換裝嗎?連鎧甲也沒有?不會吧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他看到那個大漢舉起那柄金色的短匕,衝著自己遙遙一揮——我以主的名義。讓神聖的火焰降臨大地,附身與我,清除一切不潔!
一道金光閃耀!那把短匕陡然間起了變化,演變成一把粗長的法劍。劍刃抖開,形成一節一節的鎖鏈,像鞭子一樣在空中劃過一條s形的弧線,帶著凜冽的殺氣迎著徐放歌的身影直刺過來。法劍過處,那幻陣空間猶如拼圖一般寸寸碎裂,形成無數的光斑,迅速消失,顯露出被遮掩的真實場景。
他居然不受幻陣的影響?他居然可以破除幻陣?那一瞬間徐放歌腦子裡猶如短路,來來去去都是這一個念頭。他沒有想到自己賴以克敵的最大依仗居然沒能發揮作用。
只是這個時候來不及細想到底為什麼,他仗著野性之心提前一步的警示,刀法一變,先施展出來蕩寇七絕中的青龍護身任自由。人卻已經無法止住前衝的勢頭,就那麼攜裹著一團刀光直愣愣的衝向塔克。
如靈蛇一般的法劍,十數節菱形劍刃在刀光上碰的叮噹亂響,紛紛彈開,讓法劍無功而返,縮回到塔克手中,還原成劍體,而徐放歌也緊接著衝到了塔克的近前伸手可及的位置。這個時候,青龍護身這一招的弊端顯現了出來,那就是不能攻防一體。在這一招的施展過程中,一旦有敵人近身,那看似嚴密的層層刀光就維持不住,必須換招。在以往戰鬥中,徐放歌早就切換成蕩寇連環三絕刀啟齒卡嚓將敵將斬落馬下,可這一次,他是被動變招,根本沒有做好思想準備,以至於後面的連招脫節。等他反應過來,已經落了後手。
塔克也是大為驚訝。沒想到這個對手居然有這麼古怪的防身招數,硬頂著自己的法劍衝到自己身前。不過,在衝到自己近前之後,他雙手高舉大刀,在頭頂遲遲不能動作,似乎有些猶豫,這個姿勢,怎麼看怎麼像是用胸膛來堵槍眼的意思。不管他怎麼想,塔克可是老江湖了,立刻抓住對手的這一失誤,抖手就是一刺。這麼近的距離,法劍也不用再解鎖劍刃,就當做普通的長劍使用,直刺徐放歌的前心。
與此同時,徐放歌也回過神來,眼見得對手一劍刺來,自己已經是避無可避,性子裡的那份執拗發作,眼睛一瞪也乾脆不去管它,直接施展出了連環三刀的一怒拔刀!一刀劈向對手的腦袋,擺明了一副同歸於盡的勢頭。
沒想到啊,這個傢伙居然是個異端裁判者!徐放歌賭上性命之後,這才悠然的想著。真是看走眼了。不過,還有機會
法劍,是神術系天主教教廷異端裁判者專業向的標誌性武器。這種武器,表面上如同普通長劍,比一般的單手劍略寬。但劍上施加了教廷獨有的秘術,可以解鎖劍刃,將之化為數十枚菱形劍刃,演變為一條劍刃組成的長鞭,最遠可攻擊到十五米外的敵人。而且劍刃長鞭施展起來隨心所欲,如有靈性,可以隨意變換角度,令人防不勝防。再者這些劍刃還能夠組成護身的劍網,對自身安全提供強力保護,可稱得上攻防一體。這些劍刃之間以神力為紐帶,無法切斷;而劍刃之上也附著微弱的神力,更加鋒銳,且攻擊中附帶神術力量,可以給敵人以不同的削弱效果。
每一位異端裁判者在宣誓就職之後,都會由教廷專門賜下一柄法劍以及相應的秘術,終生使用,仗以斬魔衛教,剷除異端;劍在人在,劍亡人亡。
這種武器,已經是兼具物理攻擊與神術攻擊的極品,而且還能伴隨個人不斷成長,當真是威力無窮。很類似於東方術法中劍修的飛劍。據考證這種武器的源頭也是在模仿飛劍的部分原理,當然教廷是絕對不會承認的。教廷始終宣傳,這法劍是神賜予忠誠衛士的最佳武器,是神威如獄的直接體現。
也因此,異端裁判者這個專業,成為東方劍修之下第二令人頭疼的對手。仗著這種獨門秘術,越級挑戰,干翻比自己高一兩個等級的輪迴者,對於異端裁判者們而言那是家常便飯。發揮好了越三級挑翻高手也不是件什麼不可能的事情。而一般的輪迴者,在見到拿著法劍的異端裁判者之時,大多會選擇避讓,哪怕確實在武力上有信心打敗他們。不為別的,這幫屬於教廷裁判所的狂熱信徒,難纏的很。你要是惹到一個,就跟捅了馬蜂窩一樣,會被他們滿海域的追殺,那實在是苦不堪言。比惹到暗殺者組織還麻煩。
從這個角度講,也有人認為異端裁判者才是第一令人頭疼的對手,也不無道理。
徐放歌這時已經沒有其他想法了。他現在能做的,就是賭。法劍的攻擊不單打斷了他的偷襲,也打碎了小兔辛辛苦苦布設的幻陣。他無暇顧及另一個忍者的狀態,只希望用拚命的姿態先將這個異端裁判者幹掉,哪怕是以傷換命。因為他知道,這些異端裁判者要是有什麼缺點,那就是生命值較低。
要想使用這種威力巨大的法劍,不能不做出犧牲。在個人屬性上,體質一項就是無法得到提升的。也因此,一般的異端裁判者其生命值也就是比法師們強些,別說和那些騎士、戰士專業,就跟徐放歌這樣的槍手或者刺客也有一定的差距。
徐放歌就是賭,這個看起來粗壯的大漢不敢和自己拚命。
果然,塔克猶豫了。
他劍尖一抬,放棄了將這個中國人置於死地的念頭,而是橫置劍身,格擋那迅猛的劈首一刀。在那一刻,他暗地裡對自己說:犯不上,塔克。你是我主的忠僕,是這個空間最優秀的人上之人;像這樣的小蟲子夠不上對你的威脅,你隨時可以將他碾碎。何必跟他拚命?就算是殺了他,自己也受到傷害,那都是不值當的。而且,只要擋住他這一刀,隨後自己的法劍就可以化為繞身的劍網,將這個該死的傢伙絞成寸段拚命?何必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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