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廟那神秘的石頭大門緊緊的閉合在一起,乍一看去,根本看不到一絲的縫隙,好似那門就是一整塊石板。
雨護法和玉無塵一看那石門,頓時各個是眉頭緊鎖。
「我們劈開它!」
流雲內力一聚,就要揮出雙掌。
玉無塵胳膊一橫,阻止了她的動作。
「沒用的,這石門用內力根本推不開,除非是從裡面打開,饒是你再強的內力,也是打不開的。這也是常人無法進入宗廟的原因。」
流雲眉頭一皺,環視四周。
四面的牆壁高聳入雲,竟是如同一個大鐵盒子般,是封頂的。
而且那牆壁的石頭一看就跟這門的材質一樣,石門打不開,那牆壁肯定也是打不開了。
四四方方的盒子,密不透風,真不知道裡面的宗廟是怎麼生存的。
「這些石頭據說是女媧煉石而來的,比銅牆鐵壁還要堅硬,而且非常的重,巴掌大小的一塊以我們的功力都拿不起來。」
玉無塵似乎是看到了流雲的疑惑,輕語出聲。
眾人一聽皆是一驚,巴掌大小都拿不起來,更甭說這麼高大的門了。
「用這個試試。」
獨孤行上前,放下兩顆炸彈。
「這個能行嗎?」
流雲似是詢問般看向了玉無塵。
玉無塵搖頭,這東西他以前都沒見過,怎麼知道能行不。
「試試再說吧。」
「都放上。」
流雲看向楚天翔,楚天翔眸子一沉,把手中的黑球也放了下去。
眾人迅速退後,楚天翔火折子一拋準備無誤的扔到了那堆黑球之上。
「轟!」
一聲巨響,幾乎震天動地,炸起無數塵土,四處飛揚。
他們感覺腳下的地面都要搖晃起來,待那塵土飛逝,眾人看向了那石門。
竟是紋絲未動!
就連石門下面也只是炸開了一個小坑,那裡的土地似乎也是那堅硬的石頭,這炸彈根本不管用!
宗廟的頂樓,此時也因為這一聲巨響,驚動了那打坐中的大長老。
他猛地睜開眼睛,一百六十歲的高齡,那雙眸子卻透著一股精光。
「這麼快就來了?果真是天命嗎?」
渾濁的聲音透著一股子蒼涼,雙手合十,黑袍老人嘴角扯出一絲笑意,那是一股陰狠的笑意。
「大哥,幾個小娃娃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瞧,用了那麼多黑球,連門都沒有打開,他們進都進不來,更何況我們手上還有他們的親人。」
一旁另一個黑袍不屑的出聲。
「死亡的氣息越來越重,老二萬不可輕敵。」
坐著的大長老搖頭歎息。
「哼,今日我一定要手刃那女娃娃替老三報仇雪恨!」
二長老一握拳頭,健碩的肌肉幾乎都要緊繃。
「老二,不得魯莽,你到頂上去,看好玄天鏡,這裡交給我。若是本座死於今日,你就是本座的繼承人,一定要保住我們宗廟的千年基業。」
「大哥……」
粗魯的漢子一咬牙,手中一鬆,終是回身,向上面走去。
大長老深呼一口氣,眉頭再次一挑。
「四大神器竟然已經都聚齊了?就連綠沂琴也找了嗎?」
神色一暗,大長老「噌」的一聲站了起來,探向了窗外。
一道紅光直衝雲霄,甚至穿透這女媧石,閃現在他的眼前。
「彭」的一聲,只聽下面傳來一聲巨響,顯然那石門已經被劈開。
「不愧是神器!我宗廟的大門就這麼毀於一旦!」
大長老眸中閃過一絲的暴戾,右手一揮,立刻從上面吊下一個鐵籠子來。
楚天翔收回龍烏刀,眾人這才驚覺大石門已經被劈了個粉碎。
「原來如此。」
玉無塵恍然大悟般驚呼而出。
「雲兒,我總算知道何為天命了。」
流雲一抬頭,竟似也明白了般,不由得抖抖嘴唇。
「你是說四大神器?呵,這還真是湊巧了。」
二人相視而笑已是率先走了過去,跨過那碎石,終於見到了宗廟的真正面目。
流雲神色一滯,這宗廟倒是長得跟現代的大樓一樣。
在前世,這十層高的大樓是司空見慣了,她並沒有多大的訝異,不過對獨孤行等人來說,這房子已是足以震撼眼球了。
此時,已是接近黎明,天雖然還沒有大亮,但是從樓裡透射出來的燈光卻是明亮如白晝。
「樓裡每一層都是機關重重,不過,有我和雨護法在,避開這些機關並不難。」
玉無塵輕語一聲,雨護法二人迅速閃到了最前面,帶領著大家向那樓中走去。
他說的沒錯,他們自小被挑選為聖子聖女,從小就被送到這宗廟培養,這裡的機關,他們再熟悉不過了。
這宗廟機關大約在千年前都設定好的,一直都沒有變過,巧妙如簧,錯綜複雜,一般人也改變不了什麼。
三大長老武功雖高,畢竟不是搞機關設計的,而且迂腐的很,對於這老祖宗留下的複雜東西,想來也不會刻意去破壞。
因而,玉無塵大膽的按照記憶中的樣子,一步步的走向前去。
眾人更是寸步不離,可是越走越驚心。
這次還真是有了玉無塵了,否則這些如棋盤一樣複雜多變的機關,他們怕是連一層都上不了。
一行人繞過層層機關,看到其中有些已經被破壞,流雲不由得擔憂起來。
他們已經來到了第七層,竟是也沒尋到獨孤墨等人的蹤影,就算他們有風護法引路,怕是也難以對付那兩個老妖怪。
「他們應該被關在第八層。那裡一直都是處罰犯人的地方。」
玉無塵邊走邊說,已是踏上了通往第八層的階梯。
「不過,八層以上,我們也沒上去過了。」
此話一出,眾人迅速戒備的拿出武器,這就意味著上面不會這麼順了。
踏上那階梯,他們耳邊忽然傳來「滴答滴答」的聲音。
似雨落芭蕉,又似浪濤拍岸,非常的有節奏。
每走一步,這聲音就愈發的清晰,聲聲敲擊在他們的心中。
「呃……頭好暈……」
心兒似是囈語般捂著頭部,一陣氣喘吁吁。
獨孤行立刻上前扶住她,卻是手一抖,頭上也傳來一陣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