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姐姐……」
南宮子桐看看那丫頭,似乎有些不忍。舒殢殩獍
流雲冷笑,忽然轉向了南宮子桐。
「桐兒是不是覺得姐姐很可怕?」
南宮子桐好久沒說話,想了好一陣子才說道:
「不是,雖然說她是被迫的,可是她不能潔身自愛,也該受到懲罰。可是,姐姐,殺了她,不就沒有證人了嗎?」
「證人?哼,只要我流雲知道實情,管他證人不證人的,我讓他付出代價,還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流雲眸中發寒,立刻對著外面吩咐道:
「去把那蘇姑姑給我帶過來,我要連夜審問!」
「是!」
待到幾人退去,流雲還是氣憤的半天平靜不下來。
一個掌事姑姑,她流雲跟她無冤無仇,竟然下毒不成又來害她的孩子,一環接著一環,這是非要置她於死地啊!
「桐兒,蘇姑姑她是什麼來頭,在宮外可有什麼親戚朋友?」
流雲問道。
南宮子桐一愣,似乎還是不能相信蘇姑姑會做這種事情。
「姐姐是懷疑蘇姑姑的背後還有人?」
「哼!我流雲連那蘇姑姑是誰都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害我?那麼一定也是受別人指使的。而且,那個人竟然知道遮雲閣裡住的是我冷流雲,而不是什麼傲雲,想必也是過去跟我流雲有過恩怨的人。」
南宮子桐略有所思,沉聲道:
「蘇姑姑自小就跟著我母后,母后進宮後,就一直沒離開過宮,說起來,她是看著王兄長大的,王兄當了王上,對她也極其的尊敬,在這後宮之中,就算是王兄的妃子,對蘇姑姑也是畢恭畢敬的。」
「至於她在宮外有沒有親戚,桐兒還真是不知道。」
桐兒似乎還有話說,只是話到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蘇姑姑對她也是極好的,母后去世後,就一直是蘇姑姑在照顧她,若真是蘇姑姑干的這件事,她要怎麼辦?
要不要求姐姐放了蘇姑姑?
可是,看看剛剛那小宮女的下場,姐姐應該是不會放過任何想要傷害她的人吧?
南宮子桐身子不自主的抖了抖,往後退了幾步,再也沒說出話來。
不多一會兒,幾個侍衛就帶著一個中年婦人走了進來。
倒是一個很有氣質和骨氣的女人,見到流雲,竟是沒有一絲的懼意,身子站的筆直,甚至還抬頭帶著些許的恨意緊緊的盯著流雲。
這股恨意看來是真的,那是發自內心的一股恨意。
流雲看看這陌生的婦人,著實的眼生,她無比的確信自己確實沒有見過這婦人,只是實在不明這股子恨意是打哪兒來。
「蘇姑姑,你快告訴姐姐,下毒那事情不是你做的,快說啊!」
南宮子桐已是忍不住上前拉住了那老婦。
「公主,謝謝您的好意,這件事情確實是奴婢干的,奴婢恨流雲,就是做了鬼,也不會放過她!」
那婦人猛一個回頭,死死的盯著冷流雲,目光幾乎要充血。
「恨我?恨我流雲的多的是,想殺我流雲的也不計其數,可是,他們都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尤其是你還打到我孩子的身上了,那就更不能饒!」
流雲眸光一寒,那老婦仇恨的目光竟是被震了出去,閃現出了一絲的慌亂。
可是,也只是一瞬間,那老婦再次鎮定了下來,嘴角扯過一絲的狠意。
「我已經把你懷孕的消息告訴陛下了,相信他已經快要來了。你說,若是他知道你懷了別人的孩子會怎樣?」
「該死!」
流雲利吼一聲,一腳就踹了過去,那老婦頓時跌了下去。
「蘇姑姑!」
南宮子桐驚呼一聲,迅速蹲了下去,扶住那老婦。
「蘇姑姑,你該不會是因為姐姐懷了別人的孩子為王兄報不屈才這樣做的吧?你好糊塗。「
南宮子桐自以為是的說道。
當然,事實上,她確實是這樣想的。
蘇姑姑一直把王兄當成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若是她懷疑王兄深愛的女人背叛了王兄,怕是會護短,狠下其手的。
「可是,蘇姑姑,那孩子……你就不怕那孩子真的是王兄的嗎?你怎能下的去手。」
南宮子桐滿是悲痛,她看到沈姑姑的眼神,心中竟是如此的慌亂。
「哼!那怎麼可能是陛下的孩子!陛下雖然夜夜都要來這遮雲閣,可是,從沒有真正近過她的身!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我就算是做了此事,也是為陛下好,陛下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婦人嘴角一絲邪笑,似是早已想好了退路。
是啊,她說的沒錯。
若是南宮毅知道了,她大可以說成是為了他好。
以她跟南宮毅的感情,想必南宮毅是絕對不會殺她的。
算盤主意打的挺好,可惜,她要害的是冷流雲,而不是後宮中隨隨便便的一個妃子。
流雲譏諷的笑笑,抽出七彩虹放在手中把玩著。
「倒是一副忠心耿耿的奴才樣!可惜,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冷流雲!這雙眼睛早就出賣了你,說!到底是誰想要殺我!你又是為何會如此恨我!」
流雲嘴角一哼,彩虹絲線已是成了一條直線,勒上了那人的脖子。
「沒有誰,我就是恨你,恨你穢亂這後宮!都要成王后了,卻懷了別人的野種,你根本不配做這個王后!」
老婦雙眸一瞪,似是打定主意死不認賬。
流雲眸光一寒,手中絲線一動,已是劃上了那婦人的脖子。
「呲」的一聲,有血珠滲出,婦人挑了挑眉,竟是只咬咬牙不吭聲。
好硬的骨頭!
流雲嗜血的目光幾乎要噴出火來。
「好,就讓你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能力強!」
流雲目光一沉,打算繼續使用催眠術。
她要把害她的人一層一層的給抽出來,一個一個的收拾!
「等等!雲兒助手!」
還沒等她開始,就見那南宮毅氣沖沖的奔了過來,一把就要上前奪她手中的七彩虹!
流雲身子一閃躲開了去,拉直了那彩虹絲線,憤憤的盯著那南宮毅。
他以為剛剛她是要殺這婦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