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外人在場,那可就尷尬了。:
只一下,流雲便佔了主動權,狠狠的回應著。
獨孤墨渾身一震,不可遏止的顫了顫。
他的雲兒,還是如此的主動啊,好像就是不肯服軟似的。
可是,這可害苦了他啊。
要知道,他可是個男人,而且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如此溫香軟玉在懷,還是他如此喜歡的女人,讓他怎麼能忍得住。
他都有些懷疑,他的雲兒是故意的了。
額頭緩緩冒出點汗來。
獨孤墨輕輕的推了推那冷流雲,很是憋屈的再次用力的咬了咬她的唇。
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緊貼著他的身子忽然感受到下面那絲異樣,流雲嘴角一勾,緩緩的靠在了他的肩上。
唉,現在可真不是時候。
獨孤墨歎口氣,輕輕的把那面紗給她又戴了上去。
二人緊緊相擁,在這狹窄的空間裡,在這外面天翻地覆的情況下,竟然也升起了絲絲的甜蜜。
「轟隆隆。」
外面果真是天翻地覆了般,發出著陣陣的轟鳴聲。
而他們所在牆角雖然也不時有東西壓過來,畢竟外面被東西給隔開了去,還算是安全。
眾人日夜趕路,又受了那麼多的驚嚇,早就是筋疲力盡,又困的不行。
沒想到,在這麼惡劣而又危險的情況下,竟然都紛紛的打了個哈欠,緩緩的睡去了。
就連那流雲和獨孤墨也忍受不住睡衣沉沉,相擁而眠。
外面的天翻地覆跟他們好似沒有一點關係似的。
他們竟然出奇的睡了一個好覺。
他們是被一聲聲呼喊給叫醒的。
「少主……雲兒……」
一會兒一聲「少主」一會兒一聲「雲兒」,這聲音不是夜離殤的又會是誰的?
最先驚醒的卻是水月姑娘,她猛一個激靈睜開了雙眼,發現大家都還在睡覺。
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為何她會聽到夜離殤的聲音呢?
她搖搖頭,繼續靠在了牆上,剛要叫醒他們,忽然那聲音再次的傳了過來。
「雲兒,雲兒。」
「咚咚咚。」
上面似乎還傳來了腳步聲。
水月渾身一震,驚得差點跳了起來。
這絕不是夢,而且這聲音好像就在他們的頭頂!
而此刻,其他人也似乎是驚醒了般,都是不解的皺起了眉頭。
「墨,我怎麼好像聽到夜大哥的聲音了?」
流雲隨口問道,卻是忽然感覺到了上面的動靜,頓時,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是他的聲音。」
獨孤墨眸色一沉,立刻豎起了耳朵。
「是那夜離殤,他怎麼也來了?」
金戈沉眸,看向了四周。
他們這小小的空間裡竟然被灌滿了黃沙,塞得滿滿的,他們的身上也都是黃沙。
那些黃沙是溫熱的,這小小的空間裡更是奇熱無比。
眾人不禁抖抖身上的黃沙,不解的看著這四周。
「姑娘,姑娘,你們沒事吧?」
忽然,外面傳來了若即的聲音,滿是焦急的詢問。
流雲一喜,立刻回道:
「沒事,沒事,你們呢,都沒有受傷吧?」
「沒有,姑娘,我們這是在黃沙之下嗎?」
若即繼續問道,幾乎是扯著嗓子問著。
而流雲這邊也是聽得模模糊糊,但是還是聽清了。
「都沒事就好,看著黃沙的溫度,我們應該是離上面不遠了,大家都向上努力一下,看看能不能頂出去。」
流雲大聲的說著,手中的一剖黃沙立刻順著指縫流了出去。
是的,她已經摸到這黃沙了。
大漠中太陽如此強烈,最上面一層的黃沙應該都是熾熱的,而當時出於地宮中的時候,那裡的溫度還是很涼的。
現在這黃沙竟然是溫熱的,可見他們離上面也沒多遠了。
大家一聽,頓時一喜。
對啊,他們怎麼沒想到。
這黃沙還是熱的,應該離上面不遠了。
當下,各個是找了個東西向上頂了起來。
「啊噗噗。」
頓時,一陣黃沙撲來,把他們各個嗆得一陣猛咳。
「不行啊!從上面挖還可以,我們這樣,黃沙還會落下來。」
金戈叫道,他被迷住了雙眼。
「少主,雲兒……」
忽然上面又若隱若現的傳來了夜離殤的聲音,這次流雲可是聽了個真真切切。
絕對是夜離殤,不是在做夢!
「停!都停下來!」
流雲呵斥一聲,空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雲兒,雲兒……」
夜離殤的聲音斷斷續續,似乎要越飄越遠。
「不好,他好像要走遠了!」
水月驚呼一聲,立馬扯著嗓子對著上面叫道:
「夜大哥,夜大哥,我們在這裡!我們在這裡!」
「快,快叫住他!是他沒錯!」
流雲一震,也迅速的站了起來。
金戈等人也都是跟著喊了起來。
「夜離殤,夜離殤,是你嗎?」
一聲聲,幾乎聲嘶力竭。
他們甚至拿了了木板,使勁的敲著上頭。
可是,夜離殤的聲音真的是越來越遠了,幾乎要消失在他們的上頭。
「他好像走了。」
水月一陣失落,一下子跌坐了下來。
「這下好了,誰來救我們,好不容易來個人,還是來找我們的,卻沒有找到我們。」
水月嘟囔著。
幾乎發出了一聲暴喊。
「夜大哥,你回頭看看這裡啊!我們在這裡啊!別走!」
水月的一聲疾呼,幾乎要把上面的沙子都抖落掉許多。
「別叫了,我們被埋在下面,他走那麼遠了,肯定聽不到了。」
烈火拉住水月,提醒她少廢力氣。
「雲兒,快,碧月簫的聲音有很強的穿透力!」
忽然,那邊傳來了玉無塵的聲音。
流雲一震,她怎麼把碧月簫給忘了?
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立刻取出了那碧月簫,放在嘴邊就吹了起來。
低沉的簫聲緩緩的響起,穿過那層層的沙土,向上面飛去。
不用念力,只有這簫聲,就足夠了。
夜離殤聽到這簫聲,一定知道是她。
流雲不敢停下來,簫聲如歌,時而悠揚,時而低沉,時而歡快。
事實上,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吹的這是什麼曲調,反正是透露著焦急。
只要是簫聲就好了,管它是什麼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