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31
他揭了原先的面具,換了一個新的面具戴上,又換了一套衣服,頓時變成了一個中年道士。
三十餘歲年紀,一身一塵不染的青衣道袍,加上一個拂塵,舉手投足,清塵脫俗,可謂是仙風道骨,而境界也被他壓制在巔峰武者的境界。
這個境界還是凡人,可以躲過紫衣派的懷疑。
現在紫衣派一定會對所有的元者嚴加審查,但是對於凡人,想來會放鬆不少。
明嘯遠見這座小城炊煙正起,此時黃昏時分,正是各家開火做晚飯之時,那一股股炊煙讓他有了溫馨的感覺。
見前方嘈雜,一個十二三的少年被三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圍在中間,不住的推搡,不時拳打腳踢。
那少年泯著嘴,一言不發,只是奮力抵抗,他的出拳倒也有力,甚至不遜色於那三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無奈那三個少年都粗通拳腳,所以他沒有打到對方一拳,卻被那三個少年打的鼻青臉腫。
明嘯遠心念一動,發現那少年元根強大,而且竟是火性元根,只是沒有練習武功的機會罷了,心中起了愛才之心,於是走了過去,拉開那三個少年道:「你們三人個為何要欺負他一個人?」
那三個少年衣著光鮮,一臉的蠻橫,平素欺負人慣了,其中一個罵道:「牛鼻子道士,關你什麼事。」
但是其他兩位見明嘯遠氣度不凡,拉了那少年衣角一下,那少年這才閉上嘴。
一個少年道:「他不聽我們的話,所以我要打他」
明嘯遠問那被打的少年:「怎麼回事?」
那少年擦了嘴角的一絲鮮血,恨恨地道:「他們讓我把每天打柴賣的錢交給他們一大半,我當然不交,他們就每天攔我搶我的錢,還天天打我。」
其中一個少年笑道:「雖讓你打不過我們,你要是能打過我們,我們賺的錢也每天交給你。」
明嘯遠道:「這樣吧,你們敢不敢打賭,我來當他三天的師傅,三天後,你們一起打他,他要是敗了,我輸你們一百個銀幣,你們要是敗了,也輸一百銀幣給他如何?」
三個少年頓時胸口一挺道:「賭了。我們三個打他一個再打不過,我們還用在方城混嗎。我們的師傅可都是高級武者,牛鼻子,你可輸定了,可是你有一百銀幣嗎?
明嘯遠張開手來,一個錢袋出現在掌心,輕輕一搖,裡面叮叮噹噹的響著銀幣美妙的聲音。打開錢袋,頓時裡面一個個閃亮的銀幣讓三個少年頓時眼中放光。
明嘯遠笑道:「我沒有騙你們吧,來,我們擊掌為誓言,若是你們輸了,你們從此就要叫他大哥,一切都要聽他的如何?」
「行。」
四人擊掌為誓。
那三個少年對那孤獨少年道:「別以為你有牛鼻子師傅,三天就能打過我們,三天後,我們一定打的你一個月爬不起床來。」
三個少年嘻嘻哈哈地離開來。
明嘯遠搖搖頭,心道:「這三個少年一定是家境不錯,若不嚴加管束,只怕日後又成為人間禍害。
突然,那孤獨少年向明嘯遠撲通跪了下來,連磕三個響頭道:「師傅在上,受清明子一拜。
明嘯遠心中奇怪,問道:「你怎麼起了道名。」
清明子道:「我父親一心向道,原先也是高級武者,後來我出生第一天,父親就在一次賭戰中被殺。我的名字是父親生前為我起的,家中現在只有母親與我相依為命,我一直想學武,可是父親沒有留下武功書籍,而且家中貧困,我也沒錢請師傅教我。」
明嘯遠道:「這樣吧,你領我到你家裡看看,我可以教你武功。」
清明子大喜,他元根雄厚,心有靈性,一見明嘯遠,就有親近信任的感覺,對於自已的這種感應,他一向十分自信,所以毫不猶豫地拜他為師,也不設防地領著明嘯遠到他的家中。
走了半個小時,來到一處庭院,房屋高大氣派,院落不小,足有二百平米,而且有幾個練功用的大石鎖。最大的一個石鎖,足有一米五高,足有幾千斤重,看來清明子的父親生前也算是掙下了一處不錯的家業。在院中時常習武。
一進院中,一隻碩大如獅子一般的黑狗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以它那極為靈驗的聽力,竟然沒有發現明嘯遠和小主人進了院子。
頓時開口狂吠,它站立起來足有一米二高,長達兩米,頭顱碩大,黑毛膨脹如同雄獅子,一閃身,就向明嘯遠撲來。
清明子罵道:「是客人,滾一邊去。」
那獅犬頓時停了下來,眼中懷疑地看著明嘯遠,但是聽到小主人說是客人,不情願地回到它的窩前,趴在那裡,眼神一動不動的盯著明嘯遠。
明嘯遠不禁讚道:「好狗。」
這狗雖不是妖獸,但是卻極為靈性,明嘯遠一眼就能判斷出,這狗若是略加調教,只怕就有可能達到靈獸的級別。
清明子道:「這是父親留下的獅犬,名叫叫黑子,幸虧它,那些壞人才不敢到我們家。」
明嘯遠見院中極為潔淨,但東西卻極少,估計是都賣光了。走進家中,家中也是十分乾淨,只是家徒四壁,除了床和桌椅,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所以顯得特別的空落。
清明子不好意思地說:「師傅,父親死後,家境貧寒,只好變賣家產,這幾天,我母親已經準備把這庭院賣了,買一處小房子居住.」
一個聲音傳出:「清明,你跟誰說話啊。」
從裡屋走出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少婦,模樣極為俏麗,漿洗的發白衣裙不能遮住她窈窕的身材,特別是她那略顯蒼白的膚色,和楚楚動人眼神,讓明嘯遠都不禁心中一動。
這樣的寡婦,想來日子一定不會好過。來自男人的騷擾是必須的,看來若不是那隻大狗黑子,只怕她的清白早就毀了。
他心念之力掃去,發現那黑子體內力量強大,實力達到了高級武者的能力,而且一股潛在的靈性,讓它與凡狗不同,不禁暗暗點頭,沒有這隻大狗,只怕這個家庭遭受的劫難更大。
那少婦見明嘯遠是道士,眼中本來緊張的眼神一鬆,她的丈夫武功學自道士,所以平素也是道士打扮,如今看了明嘯遠模樣,心中警惕之心稍去,有了一絲溫暖的感覺,不由地想起了死去的丈夫。心中一酸。
「娘,我被三花,狗頭,癩子他們欺負,是師傅救了我,還答應教我武功,我已經拜他為師了。」
那少婦一聽,忙過來看清明子,見他臉上青腫,一臉的愛惜,又埋怨道:「我早給你說過,要躲著他們,出門最好帶上黑子。」
清明子搖頭:「黑子我才不帶呢,我上次就帶出去一回,就被那壞男人跳進院子來要欺負你,若不是黑子耳朵靈,趕回來咬了那人屁股一塊肉,你就要被他欺負了。」
少婦臉色一紅道:「當著外人,不要說這些。」
她看向明嘯遠,眼中閃過一絲狐疑,說道:「感謝道長救我兒,我叫美玉,不知道長要多少學費,本來過幾天我就要把這房子賣了,想把兒子送到一名高級武者手下學習武功,若是道長也是高級武者,那我也不用把他送那麼遠了。」
明嘯遠淡淡道:「我是巔峰武者。」
「真的?」
美玉和清明子一起驚呼起來。
巔峰武者肯教他兒子,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但是這事也太過蹊蹺,美玉心中懷疑,說道:「恕我直言,你為何要教我兒子。」
「他天姿不錯,我看中才要收他為徒,所以,學費什麼的就免了,你只需給我準備一間房,我在這裡住下就可,我身上有錢,平素吃飯也不用你們操心,我會拿錢讓清明子去買,你只需做飯就行。」
美玉臉有難色,她一個寡婦,對方雖是道長,但是若是住下來,勢必要引起閒言碎語,不過為了兒子,她倒是不怕,他怕的是明嘯遠別有用心,那可就引狼入室了。」
「黑子,過來。」
黑子聞言立時竄到了美玉的面前,美玉臉色一紅道:「我家黑子最為靈巧,好人壞人分的最清,你若是敢讓他聞一聞,它要是向你狂叫,對不起,我兒子也不敢讓你教了。」
明嘯遠點了點頭。
黑子走了過來,仔細地聞著明嘯遠,竟有一股靈氣向明嘯遠體內探尋而來。
明嘯遠故意散發出一絲能量,那黑子聞後,頓時精神一振,感到極為舒服,眼神中對明嘯遠有了十分親密的神色,竟然站起身來,給明嘯遠作了幾個揖。
這樣的舉動將少婦和清明子都嚇了一跳,他們可沒有見過黑子居然會向一個陌生人作揖,這樣的動作,除了面對前夫的師傅時,他們曾見過一次。
可見黑子已經徹底認可和拜服這個人。
美玉道:「道長,我一個婦道人家領著孩子在這世個生存十分不易,黑子既然認可你,可以證明你是可以信賴的人,你是巔峰武者,也請你證明一下。我前夫生前達到了高級武者巔峰期,那裡的一個石鎖是用重石打造,有兩千斤,我前夫可以單手將他舉起,你要是也能舉起,我就徹底相信你了。
明嘯遠笑道:「我想找個徒弟,想不到還這樣麻煩,也罷,我就試上一試。」
他走上前去,一根手指勾住那石鎖把手,輕輕向上一拋,那碩大無比的石鎖竟然被他拋向空中十餘米高,嚇和美玉和清明子驚呼起來。
只見那石鎖落下時,被他伸出手指輕輕勾住,放在地上,纖塵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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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凡《逆者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