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14
蹬蹬瞪,胡天強飛快地上了樓,讓人不敢相信他是一個一百八十多斤的胖子。
一上來,就與明嘯遠握手,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
明嘯遠笑道:「你不是想我,是想我給你送錢了吧。」
「哈哈,明老弟真是太瞭解了我了,你可是我的福星啊,一天之內給我送了兩個真品,我已經脫手了,而且還賺了一筆,這可是雙贏的結果,你說我能不想你嗎?而且你的眼力在我之上,能認識你這樣的貴人,那可是我胡天強三生修來的福氣啊。」
這胡天強極會說話,為人也豪爽。他對收藏界的險惡手段門清,但是他對於來店裡賣物件的高人,從來都是以誠待人,在價格上,從來不會讓賣主吃虧,這也是他信譽越來越好,古玩生意在明山絕對排名第一的原因。
「怎麼樣,是不是撿漏了,讓我看看。」
明嘯遠微微一笑道:「你給我提供的信息,我撿了漏,要脫手,當然不好意思找別人。說著將那青玉手鏈拿了出來:「考考你的眼力,看看這是什麼?」
胡天強忙拿著手鏈到了窗前,細細的端詳,生怕和上次一樣,不借助陽光看不到。
他只看了七八分鐘,臉上就露出了驚喜之色。
驚道:「法器,九連環陣法。」
明嘯遠也不禁暗暗佩服,胡天強可是肉眼凡胎,但是他卻能在五分鐘內看出來這手鏈是刻有九連環陣法的法器。
胡天強道:「好,太好了。這九連環陣法雖然只達到了下品法器的品質,不過這手鏈難得的是一次就成功了,說明這風水師天賦很好,嘯遠老弟,割愛吧。」
他可沒有懷疑是明嘯遠布的陣,一是風水師大多都年過四十,再則這上面的步陣手法和明嘯遠上次給他的黃玉手法絕然不同。
「你出什麼價?」
胡天強道:「咱們兩個,從交易的第一天起,就以誠待人,這樣的初級法器,現在的行情是八萬。不過現在據我推斷,再過五年十年,全國都會興起收藏熱,到時侯法器只怕漲幾倍都有可能。我這麼說是不想佔你的便宜,你若是賣給我,就給你十萬怎麼樣?」
這顯然超出了明嘯遠的預料,心道這胡天強對自已倒是實誠,笑道:「好,我也懶的捂個五年十年的,成交。」
胡天強大喜,他這次出去,才出手了幾件法器搞些流動資金,店裡正缺法器,雖知才回來,明嘯遠就送來一個,真是大喜過望。
這法器他雖然五分鐘就看出來了,那也是因為明嘯遠單獨拿來給他鑒定,若是在攤位上,那麼多的物件,他也不可能看出來的。所以,再一次驗證,明嘯遠的眼力遠超過他,這麼年輕就能兩次撿漏,這絕對是個超級天才,明嘯遠在他的心目中,地位再度上升。
胡天強的店裡,一向都存有五十萬的現金,以備不時之需,問明嘯遠打卡還是給現金,明嘯遠想了想道:「我現在沒有卡,還是給現金吧。」
胡天強拿出十摞人民幣,說道:「點點吧,我這有驗鈔機。」
明嘯遠目光一掃,笑道:「不用點了,我信得過你。」
他將錢收好。胡天強對他道:「老弟啊,憑你的眼力,以後一定會大發其財,有功夫還是辦個卡吧,這樣既安全就方便。」
明嘯遠點了點頭,兩人又聊了一會,明嘯遠藉機向他求教他是如何看出九連環陣法的,胡天強見他如此虛心,大為高興,將自已所學大大方方地告訴了明嘯遠,明嘯遠不禁暗暗點頭,大有收穫。
而胡天強卻早就看出明嘯遠比他要強的太多,現在他不恥下問,自已要是再藏著掖著,那可就給他留壞印象了。
這小小的明山縣,雖是古城,畢竟比不得大城市,古玩市場規模小,物件不是太多,他在這裡的生意,已經限入了瓶頸,連續三年,利潤都沒有再突破,所以早在去年,就已經有了向大城市進軍的念頭。
兩人的交談中,得知明嘯遠下一步要去平陽市發展,心中一亮,那平陽市可是有名的幾千年古城,比這明山縣可要強多了,那裡的市場規模在全國也能排在前十的。若是能在那裡開一個分店,是不錯的選擇,正好也有他一個收藏界的朋友。
心下決定,馬上和明嘯遠說了想法。明嘯遠搖頭道:「我到平陽,不會住一輩子,也許幾個月,或一年兩年我就離開了,所以我不能保證給你供貨啊。
胡天強笑道:「平陽,正是我想開分店的城市之一,只不過你說起平陽,才讓我下了決心。當初我的計劃就是去華京和平陽,不過華京是首都,那裡成本太高,咱這小地方的人去了,只怕沒有幾年,根本闖不出名頭,還是去平陽好。」
明嘯遠笑道:「那好,等你到了平陽,開店之時,我送上花籃,前去討杯酒喝。」
胡天強高興的一拍明嘯遠的肩膀道:「只要你肯來,你能吃多少,我管夠。」
明嘯遠苦笑,他現在吸取了陽氣,已經恢復到了常人的飯量,想到自已那逆天的飯量,自已都覺得臉紅。
告辭了胡天強,明嘯遠到了銀行,辦了張卡,留待以後有大額交易時所用,
手摸著這十萬塊錢,這可是他在前世見過的最大一筆錢,那種摸錢的感覺真好。
心想父母的房子只有五十平方,住了三十年了,也該換換了。這十萬塊錢要過上一個好日子,還遠遠不夠,再賺幾筆,再回家吧。
心念一動,將十萬塊收進了空間戒指之中。
明山縣是個小縣城,規模雖在周邊幾個縣是大的,但是畢竟市場規模有限,想撿漏,並不是那麼容易,要想賺錢,就必須到更大一級的市場中去。
聽胡天強說平陽市的市場在全國都排在前列,自已禁不住汗顏,心道我的前世真是個糊塗蟲,自已的家鄉古玩收藏如此之火,竟然都不知道,看來那抑鬱症真是害人啊。
今天就去平陽吧。明嘯遠下了決定。
看到去往平陽的車不少,人又多,而且縣城不比鄉下,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施展虛影步去往平陽很有可能被人看到,於是買了汽車票,一天後,到了平陽。
平陽,用它那遺留下來的高大古樓城牆告訴人們,這是個有著悠久歷史的三千年古城,廣場之上,遊人如織,加上旅遊團不少,人聲鼎沸。
明嘯遠站在他從小就經常玩的鳳凰廣場上,百感交集,這就是前世生他養他的城市,對於這裡的一切,他是那樣的熟悉,又是那樣的陌生。
他慢慢在鳳凰廣場上走著,腦海中飄過了一些童年的片段,他記得他經常與夥伴們到鳳凰廣場玩,還記得父親和母親一臉慈愛地讓他在廣場上的遊樂設施中玩耍。
他就這樣漫無目的在平陽的大街上走著,尋找著過去的記憶。慢慢的,他的記憶開始了復甦,一些地方他已經記了起來,直到他走近了父母所住的小巷。
城關鎮第七胡同十三號,就是他的家。第七胡同裡,雖也蓋有樓房,但不是小區,只是零星的東一棟西一棟,還夾雜著一些平房。顯得十分雜亂。
順著胡同走,地面坑坑窪窪,污水橫行,一如他的記憶,走了上百米,突然,他心頭一動,抬頭看去,看到了一棟四層舊樓,那四樓上的露天陽台上,掛著一件正在曬的衣服,腦海中一下飄過了一個記憶——那是他的衣服,是他過去穿過的一個舊牛仔服。
他在他跳崖自殺後的兩個月,他的衣服還在曬,說明家人不相信他死了。
正在這時,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中年女士走到陽台,雙手輕輕地整理那牛仔服,慢慢地,她用臉貼在那衣服之上,一臉的悲傷,明嘯遠甚至都能看到她眼中晶瑩的淚花。
她的母親模樣清俊,他的樣子有一大半像他的母親,母親比他記憶中的模樣,明顯憔悴了,也瘦了許多。他失蹤兩個月,對這個家庭無疑是個巨大的打擊。
那些記憶碎片漸漸的飄了出來,終於想起,他前世得了嚴重的抑鬱症,不敢出門,連續兩年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躲在家裡,平時關緊房門,天天不是抽悶煙,就是泡在網上。他的脾氣極為暴躁,父母每天都在遷就他。
他不與家人交流,精神上有了分裂的跡象,甚至還吃了幾個月的精神病藥。
後來,萌生死意,在網上自已報名了一個論壇的登山組織,也不告訴父母,只寫了一封信說出去玩了,拿了家中的兩千塊錢就走了,然後參加了一個網上自發組織的登山組織,他沉默寡言,也不會什麼,在組織中不受歡迎,在進了山後,他告辭了組織,說要回家,其實自已跑到山上,爬上了一座最高的山峰,然後一直坐到傍晚,看著漫天的夕陽,跳了下去,死後在異界重生。
明嘯遠心道:我的前世,不缺胳膊不缺腿,卻浪費生命,真是廢物啊。
看到母親無意中往他的方向看來,忙一閃身,到了一個房子的後面,心道:「現在還不是見面的時候,我得想個很好的理由,再來相見,不然,真會嚇壞我的父母。
他退出第七胡同,走到了附近的車站,看了看租房信息,見有一個房源不錯,新建的信陽小區,精裝修,主人近日要出國,尚未住過,三室兩廳兩衛,面積一百五十平方,租金每月五百,價錢倒是公道。
便拿出手機,撥了電話。
他雖學過大陰陽決,卻未算出,在這個房子裡,會有一段讓他終生難忘的精采在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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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凡《逆者為王》